“我并州大好男儿,岂能与小女儿般哭哭啼啼,给我起来!”吕布对着趴在地上还没起来的曹性恨其不争的怒吼道。
曹性本来急匆匆的跑过来,没想到会吕布会这样对他,不过在听到吕布的话后,心中充满了羞愧,原来将军不是怪罪自己看守粮草不利,而是嫌其自己小女儿姿态恨自己不争气,顿时曹性心中充满了羞愧。
吕布看着眼前的大火,对着曹性冷静说道:“速速带领将士灭火,能救多少粮草就多少,吾去大帐看看。”说完不等曹性回话,就急忙的骑上了赤兔朝着并州军营丁原的大帐狂奔了过去。
当吕布跑到丁原的大帐前时,整个并州大军已经渐渐安稳了下来,而前营骚乱以止,全面做好了严阵以待以防西凉大军前来袭营,由此可见高顺与张辽俩人的统军才能。
当吕布急忙忙的掀开丁原大帐后,发现整个大帐中一片狼藉,酒盅、竹简洒的遍地都是。
嘶!当看到大帐中央主帅的位置时,吕布深吸了一口气,原来大帐中央,一具无头尸体直挺挺的坐在案前。
吕布眼中充满泪光,颤抖的双手,往前一探,好像要抓住什么,心中充满了一阵愤怒。
吕布脑海中想起了丁原的种种,虽然自己在丁原帐下过的并不如意,但是回想起自己刚入伍的时候,丁原对其的照顾欣赏,后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丁原开始忌惮自己,开始打压自己,但是如今看到丁原的无头尸体后,吕布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悲哀。
“啊.....!郝萌,吾必杀尔。”一声凄凉的怒吼声从丁原的大帐中发出,响彻整个云霄,传遍了整个并州大营。
“哈哈哈...”而这时秋水回到西凉大军军营的时候,一阵大笑声从营帐中传出来,一听这笑声,秋水知道这肯定是董卓的声音。
秋水与李肃走进营帐后,发现营帐中进入摆满了酒宴,而酒宴上方董卓的面前竟然摆个头颅,这是丁原,丁建阳的头颅!
嘶!没想到郝萌竟然如此心狠,在去并州军的时候秋水就打听了下并州诸将的情况,丁原也就打压了下吕布,而其他人丁原可是待其不薄啊,吕布杀丁原还情有可原,毕竟一名绝世武将竟然被封为主簿,一个掌管兵器粮草的文官,说难听点就是一个账房先生。
可郝萌此人丁原可是待其不薄啊,若不然郝萌反叛岂会掌握这么多的兵马。
董卓看到丁原的的人头后,顿时这几日的阴晦一扫而光,竟然直接在军营中与诸将摆起了酒宴。
当看到秋水与李肃回来后,董卓拍着自己的肚子,豪放的大笑道:“吾之爱将归来了,快快入席,哈哈!”
秋水赶紧上前两步对着董卓拱拱手道:“谢主公。”说罢便坐到了左边第一排的桌子上。而李肃也拱手回礼道,坐到了右边下方。
别看这座位排的可是有规矩的,秋水作为董卓帐下第一武将,坐到左边武将席上首位,其余人也不会说什么,如果你没有足够实力,乱坐座位可是会得罪人的,而且还是得罪死死的那种。
就在秋水与李肃刚入席后,一名脸上有些烟熏乌黑状身穿盔甲的武将走了出来,拿着一杯酒盅对着秋水恭敬的说道:“久闻将军神威,今日与吕布一战,真可谓是惊天动地,再次吾敬将军一杯。”
秋水听到对方的话后,虽然心中大概已经猜到是谁,不过还是脸上疑虑的问道:“尔是何人也?”
“哈哈,秋水此人乃是并州军大将郝萌,今日前来投我献丁建阳头颅也。”董卓开怀大笑的对着秋水解释道。
秋水一听果真是此人,脸色顿时阴寒了起来对其充满了厌恶,毕竟丁原待其有恩,而对方为了一时贪欲竟然将自己主子杀害,真乃小人也,当即秋水就厌恶的说道:“我到是谁,原来是你这等卖主求荣之人,哼!”
“哈哈哈..!”军营中听到秋水的话后,哄然大笑。
郝萌听到秋水的话后,脸上充满了尴尬,同时心中对秋水充满了愤恨。
董卓看到诸将都在笑话郝萌,虽然董卓心里也同样看不起郝萌,但还是挥挥手自止了麾下的嘲笑,满脸高兴对着秋水道:“多亏秋水,并州军才会陷入如此地步啊。“
这时秋水对着董卓拱手眼神示意了下道:“哪里哪里,今日还是多亏李肃,要不然岂会让并州军无粮草,吾哪有这等功劳。”
董卓看到秋水的眼神后,知道自己怠慢了李肃,赶紧起身道:“是极是极,多亏了李肃啊,哈哈!”说罢后,董卓便赏赐了李肃一些金银珠宝。
李肃看到秋水为他说话后,心中大是感激,不过在看到董卓只是赏赐了一些金银珠宝后便不再关注与他,李肃心中充满了愤恨,自己说服并州军大乱再也没有与西凉军为敌的资本竟然只得到了这么点东西。
与西凉军大摆宴席相比较外,并州军此时却截然相反。
并州大营帅帐中,吕布满脸阴沉的坐在帅座上,帐下诸将陆续的进入帐中,各个满身狼狈的低着头颅不敢直视吕布。
“给我说说大军到底损失了多少?”吕布咬牙切齿的对着营帐中诸将沉声说道。
这时诸将谁都不好意思抬头禀报,只有一人高顺听到吕布的询问后站出来冷声道:“主公,大营中粮草被毁,现如今不足三日之粮,而刺史被杀,营中大乱,如今七万大军只有六万余人。”说完后,冷静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丁原死后,吕布靠着多年在并州军中的威望现如今已经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并州军的主人。
吕布听到高顺的话后,心中大感头疼,如今粮草不足就算是现如今启程回并州,粮草都不够支持大军安然回去,再说现如今对面还有西凉大军虎视眈眈。
吕布现在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冷声道:“诸位,现如今我军已到生死攸关的地步,诸位可有良策?”
诸将听到吕布的回答后,都面露难色,不该如何是好,只有张辽一人这时面露犹豫之装,想说却又不敢说,吕布看到张辽脸色后,冷静的说道:“文远可有良策已解大军之危?”
张辽听到吕布的问话后,也不再藏着掩着,抬头看了吕布,面露难色的说道:“主公,全军现已皆知大军粮草被烧,军无战心,士气低迷,如果此时西凉军前来,那我军......。”后面的话张辽已经不敢再说下了去了,不过其他人有怎会不清楚张辽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可是却又没什么办法。
高顺此时也站住来,面露难色的说道:“主公,前几日在洛阳中打探到董卓后续二十万大军不日即到,到时候西凉军马将会达到三十万。”
高顺这话简直就是在诸位心上再添了一把火,而吕布听到后更是脸上阴寒起来,一手抚着脑袋思索了起来,而军中诸将看到吕布的样子后,都大气不敢出一口,毕竟吕布的决定可是关系到整个并州六万余大军的命运。
片刻后,吕布看了眼诸将咬咬牙,叹气道:“文远,你去西凉军中,说咱们降了。”当吕布说降字后,整个人好像没有了丝毫力气,吕布从军以来何曾会说降字,这对吕布的自尊心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同时心中对郝萌充满了愤恨。
帐中诸将听到吕布的话后,都舒了一口气,毕竟如果在硬拼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能活着谁还愿意死呢。
“诺。”张辽听到吕布的话后,站了出来,对着吕布郑重应道。
“不过,咱们就算要降也得是有条件的,你去给董卓说第一吾要郝萌的人头来祭奠义父,第二并州军如果降过去后,待遇必须要有西凉军一样。”吕布满脸愤恨的对着张辽吩咐道。
张辽接到吕布的命令后,急速的骑了匹快马朝着洛阳赶去。
“哈哈哈!”整个西凉军营充满了欢笑。
“报,并州帐下张辽求见。”一名体格强庄身穿黑色甲胄侍卫匆忙跑了营帐中单膝跪地,对着董卓恭敬的说道。
“哈哈,并州军来了。”当董卓听到手下士卒的话后,兴奋的大喊到。
“恭喜主公,恭喜主公。”帐下文武对着正在兴头上的董卓奉承道。
“传。”董卓大手一挥豪迈的说道。
张辽接到士卒的命令后,威武不凡的走进了营帐中,当进去一看,发现董卓军中竟然摆满了庆功酒,张辽心中充满了悲戚。
当张辽进入营帐后,本来热闹的酒席,一下子冷清了下来,营帐中诸将目视着进来的并州将领,静等着并州军的决定。
“主公,此人乃是并州军帐下大将张辽,有万夫不当之勇,可谓意员良将。”秋水看到张辽进帐后,满是尴尬,不知该如何谈起,插言道。
董卓听到秋水的话后,眼睛眯了一下,董卓可是知道自己帐下秋水可是傲气的很,能被秋水称得上是猛将的可见武艺不凡,赶紧从站立起来,跑到了张辽面前,热情的说道:“原来是张将军啊,久闻大名,今日将军能来投我,吾一定不会埋没将军的才华。”
张辽听到秋水的话后心中万分感激,赶紧拱手施礼道:“多谢董公厚爱,吾家将军吕布愿率领并州军降之不过在这降之前望董公答应我军俩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