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忙前忙后,替高先达打点退房的事宜,然后又带着高先达来到了马厩。
茅十八在那里存了一匹马。那马本来倒也膘肥体壮,韦小宝又是小孩,所以一路之上,都是两人同乘的。那马现在便被累得干干瘦瘦的。
既然高先达已经替换了茅十八,就不用再合乘那么麻烦了。
他对韦小宝道:“你自己会骑马吗?”
韦小宝笑道:“茅大哥,你这一路上教了我多次,我要是再学不会,也显得太笨了些。”
说着他一片腿就骑上了马去,双腿一夹,就让那马奔了出去。
韦小宝是少年心性,对骑马还是很感兴趣的,那马也是难得没有高先达这个沉重的大体格子压在上面,脚程一下快了许多。眨眼的功夫就跑出去了好几米,韦小宝还回头笑道:“茅大哥,你快来啊!”
高先达哈哈大笑,唤出了越人语天的那匹“松风”,翻身上了马。
“他是从哪弄出来这么大的一匹马的?”旁边马厩里看马的小弟看了之后一阵发愣。松风比寻常的马要高出一头,膘肥体壮,神骏异常,他这种小店的马厩可照顾不好。
高先达却管不了那许多。因为现在最大的问题出现了:高先达不会骑马……
他是个摩托车的高手,骑术非常精妙。开启了氮气模式的蝙蝠战车,时速能达到三百迈。高先达骑在上面依然能够左躲右闪,时不常地漂移一下。
所以他觉得骑马也未必有什么难的。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因为松风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他熟悉的油门、刹车、离合器。就连方向把手也被替换成了缰绳。
“驾!”高先达试着用口令让松风前进。但是松风根本就不理他,仍然没有行动。
高先达试着扯动松风的缰绳,这让松风感到有些难受,原地打了个转,却依然没有前进。
高先达又用刀鞘抽了几下马股,这下可就把松风惹毛了。
她本就是一匹野马,传说是麒麟种,向来是野性难驯。后来被日本第一倾奇者前田庆次驯服,成了他坐骑。
越人语天得这匹马的时候,也是大费周章。现在到了高先达手里,还没认主呢,高先达又不懂起码的套路,松风自然是不听话。
高先达竟然还敢用刀鞘打她,松风自然就不干了。开始上蹿下跳,左突又蹦,外加尥蹶子。
好在高先达并不是直接面对野马,松风的背上有鞍子。高先达用双腿紧紧地夹住了马鞍子,用脚蹬住了马镫,然后双手将松风的脖子紧紧地抱住。
这下无论松风怎么折腾,高先达也不会被甩下去了。
高先达的力量有将近49点,远超普通人。虽然可能没有传说中的前田庆次那么生猛,但是有了马镫的支援,便将这部分差距弥补了。
他尤其是双手,格外的有力,将松风的脖子锁得紧紧的。松风很快就有些上不来气了,她折腾的力气也小了许多。
高先达也生怕把这匹神骏的马儿勒死了,所以便松开了一些,让她喘气。可只要松风再想折腾,他便重又勒紧。
这样来来回回玩了一会儿,松风便也服了。她背上驮的这个人虽然不如当初的主人,但是至少也是个英雄豪杰。自己驮着他,也不算被辱没了。
既然服了,松风的态度就不一样了。她能通人性,自然知道如何配合高先达。高先达也不是笨人,很快也摸索到了骑马的基本方法。
高先达轻轻磕了下马镫,她便知道往前走。高先达拉一拉缰绳,她便知道停下。而缰绳的使用方法也只不过是跟传统的方向把手倒过来了而已。
到了这里,便和骑摩托车没有太大的分别了。一人一马又磨合了一阵,算是熟悉了起来。
这时候,韦小宝已经先跑一步,跑出去几百米了。高先达不敢大意,生怕韦小宝出了意外,连忙催马追了过去。
这松风确实是神骏,专心致志之下,速度非常的快。高先达就感觉耳边的风呼呼作响,但是身体却非常平稳,没有太过颠簸。在没有高速公路的情况下,要比摩托车方便多了。
松风的速度比茅十八原本的那匹马要强的太多了,就好像是法拉利与夏利的区别。
没用多长时间,他就将韦小宝追上了。
“你竟然这么快就追上来了?”韦小宝有些吃惊道。
高先达笑道:“你的骑术学得还不到家啊!”
韦小宝自然是不服,嘴上说道:“那是我在等着你罢了。若论功夫我不及你,若论骑术,我可是青出于蓝了!”
高先达心说:你这也不算吹,谁让我确实不会骑术呢!
不过他也是玩心上来了,便道:“嘴上说的不算,你能跟得上我才算你的本事!”
说完,他双腿夹马,向前冲了出去。韦小宝自然也是连忙打马,紧随其后。
且不说高先达的自学骑术和韦小宝的新手骑术哪个更高明一些,关键是茅十八的这匹瘦马又怎么能和松风相比呢。高先达即使是故意放水,韦小宝也很难追上他。
高先达也不是真想把他甩下,所以一直控制着速度,只领先韦小宝几个身位罢了。
他们两个就这么一路狂奔,赶路速度自然是极快的。一上午的时间,便奔出了几十里,眼看着便来到了京城。
鳌拜位极人臣,哪是那么好见的。高先达自然要先休息一番,再做打算。
韦小宝也是小孩心性。他说比武的事情,更多的是为了挤兑茅十八。见了京城之中繁华的景象,便也将比武的事情放在了脑后。东瞧瞧、西望望,眼睛似乎都不够用了。
眼看已经过了晌午,高先达感到肚子当中一阵饥饿。他摸了摸身上,发现有些银两,想来是原生茅十八身上的东西。
他只知道古代的中国都是花银子的,但是并不知道这里对应的物价,便掏出了一锭银子出来,对韦小宝说:“京城的物价不比乡下,想来必是高昂,你说这锭银子够不够咱们爷俩大搓一顿的?”
“这锭大银足有二两多种,在咱们扬州足够置办一桌上等的酒席了。现在只咱们两个人吃,应该再好的馆子都够用了。”一说吃,韦小宝也饿了,嘴里掩不住的口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