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法原的蛋蛋碎了。泡*书*吧(.paoshu8.)他瞪大了牛眼,眼珠子也快要迸出来了。张大了巨大的嘴巴,合不扰,痛苦得却是又叫不出声音。两只大手紧紧捂着下体,一脸巨痛,脸皮紫。以坐着的姿势重重甩在地上。须臾,他的屁股开始火红起来。冒着丝丝的烟气,有一股肉焦的味道随风而散。
方平拍了拍手,揩了揩鼻翼,为自己的经典之作感到十分满意,这一记铁焰掌,打得真准,一招就击中了对方的要害,即使是不死,那也是绝子绝孙了,笑咪咪地对着不远处的申法原背影,冷冷道:“嘿嘿,本少爷这招一掌擎天还真不差。”
申法原已痛得面目痉挛,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两腿笔直地向前伸着,已无能力站起来,经脉**的巨痛,使他全身上下在簌簌抖,听到方平的讽刺,心头极怒,用力一寸一寸缓缓地转过头,斜着眼用恶毒的眼光瞪着方平,好像恨不得用眼光射穿方平的心脏,半晌才咬牙切齿断断续续道:“你,使阴!敢攻击,我蛋蛋!饶,不了你!”
“本少爷不用你饶!你很快就要化灰了!还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交给我保管吧,省得浪费了。”方平两眼眯成一条线,然而眼中的寒光还是迸射而出,森然道。
申法原勾头看着肚脐下面,已看到身体下半部分渐渐火红起来,正在由里往外冒着丝丝烟气。只片刻,他的整个庞大躯体的经脉都渐渐火红起来,又须臾,他七窍冒烟,飘出火星,脸部扭曲,肌肤黑,喉咙出一声声低沉的模糊不清的惨叫。
“铁焰掌”利害之处正在于:只要击中了对手,除了火属性的武者之外,火气都会迅地渗透进对手的经脉里,使对手的全身经脉**起来,最后化成一堆灰烬。
方平瞪着申法原的背影,觉得眼前这个废然大物真难看,于是双手运起诛魔剑诀第三重万剑归宗的剑诀,登时,手掌明亮,数十道火红气剑电射而出,从申法原后背刺进,从前胸刺出,穿透了申法原的身躯,而后,电光一般的气剑迅在虚空里汇聚成一支烈火腾腾的火剑。他右掌朝着申法原轻轻一劈,火剑跟随着手掌方向亦劈,狠狠劈在申法原的身上,由肩膀至腋下,霎时劈成两截,火星飞舞,肉身残缺。
灭了申法原之后,方平立马转过身,瞧着十数丈开外的陈致云,见他还在用双节棍左跳右跳地跟两个黑衣人斗得难分难解,一副半斤八两的样子。方平轻轻摇了摇头,不禁撇撇嘴,看准其中一个执刀黑衣人,手掌劈去,虚空里的火剑随即呼啸劈去,黑衣人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身子便已应声成了两截,血与火交织在一起。另一个黑衣人见同伴惨死,大吃一惊,吓得哆嗦不已,瞥了一眼方平,然后虚晃一刀,正要逃走,却是枉然,也被火剑拦腰劈断。两个黑衣人的尸迅沾上了火剑的火气,旋即燃烧起来,一会便化了灰烬。
方平忽然有些许的懊悔起来,本应该留下一个黑衣人问问情况,却是一时杀红了眼,将两个黑衣人都宰光了,忘记了还要留生口问信息。
陈致云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走过来,道:“阿平,要是没有你在这里,今晚真是要完了。”
方平扫视一眼他,见他有些许的狼狈,又好气又好笑,道:“没受伤吧?”
陈致云低头看了看身体四肢,没现刀伤,淡淡笑道:“还好。”
方平右掌对着虚空一吸,收回了火剑,再转头瞧了瞧已化灰的申法原,借着惨淡的月色看到地上有一支径长半寸,长三寸的黑色铁筒。走过去,用脚轻轻地踢了踢铁筒,感觉里面装的东西不重,弯腰捡起来,吹了吹沾在外面的灰,拿在手里,也感觉很轻。
陈致云好奇地凑头过来,瞧了瞧,疑道:“可能是暗器。要小心。”
方平犹豫了片刻,仔细打量一番,觉得不是暗器,否定道:“不像是暗器。打开看看再说。”说着,把铁筒口对着远处,右手迅将铁筒盖子拔开。左手举着铁筒向前伸着,等待暗器飞出,半晌,铁筒也没有任何反应。便拿着铁筒往地上顿一顿,噗一声,掉出一沓卷起来的银票。连忙一把捡起来,捏在手里,心里喜滋滋的,十分快慰道:“这么多银票,至少有五六千两银子啊!”
陈致云连忙提议道:“一人一半吧。”
方平只顾数着手中的银票,一张,二张,三张,……,每张都是百两的银票,拿在手里好像能听到大堆大堆银子的响声,用了片刻才数完,足足有七十一张,一共七千一百两银子。最后,瞧了瞧陈致云,然后从中抽出一张,潇洒地递给陈致云,说拿着,到青楼享受吧。
陈致云瞧了瞧递过来的那张银票,咂咂嘴,他嫌少,颇为不爽道:“只一张?”
方平扬了扬手,笑道:“不要?那算了,我留着自己用。”
说着,要缩回手。
陈致云疾忙笑着说要,怎么不要呢。伸手一把夺过去,揣入怀里了。他可不会嫌弃银票,多多益善。
方平也并不是小气,而是他要用这笔银子去买一样很贵的东西,于是向陈致云解释道:“我身上还有二千多两银子,加上这七千两,就有九千多两了。嗯,我很快就有足够的银子买一匹火鳞马了!我很早就想弄一匹火鳞马了。不过,有了银子也没处去买,真扫兴,算了,火鳞马比较难买到,还是先买一匹乌蛟驹再说。是了,表哥,等我过两天买了一匹乌蛟驹之后,到时把红狮驹给你。让你也骑骑好马。”
在金龙帝国,乌蛟驹是最优良的马匹。真正是日行千里,还不容易累的那种,至少可以连着奔跑两天。红狮驹也是良马,也能日行千里,然而它比不上乌蛟驹之处正是它狂奔一天之后,体力就不济了,必须要休息,否则就只能累死。乌蛟驹这种上等马,也并不易买到。物以稀为贵。乌蛟驹一般也只是买给军队的高级将领与皇亲贵族。其他平民想要买,那得申请,得到官府同意,才可买到。
陈致云听到方平要将红狮驹送给他,喜上眉梢,笑道:“这还差不多。”顿了顿,又道:“这些是什么人?是不是那天晚上来的那些黑衣人?”
方平本想揶揄他两句,见他一脸的天真,想想还是算了。这三个黑衣人要是那天晚上来的两个黑衣人,那自己现在都没法站在这里说话了。
方平将银票揣进怀里,扫视一眼周围,神情凝重道:“这些是金属性武者,极有可能是金魄团的弟子。不过,不是那天晚上来的那些黑衣人。那天晚上来的,都不是金属性的武者。”
陈致云没什么主见,问道:“以后怎么办?”
方平白了他一眼,看了看四周,道:“有怎么样?想多也没用,反正是见一招拆一招,管它什么金魄团还是银魄团。”
方平就是这样一个人,遇到了麻烦事,他不会退缩,不会向命运低头,只会迎难以上,用办法把一个个危险化解。
一晚上,陈开平没有回家。他是第二天才知道打斗的事情。也不多问,自知不是好事。
第二天早上,方平到了天南商会会馆,拿出上沓银票向于三妹炫耀了一番,扬了扬手中的银票,问道:“于姐姐,知道这有多少银子么?”
于三妹微微抬了一下眼睑,幽幽道:“我要是猜出了,你把全部给我?”
她出自武技世家,家族一向不缺银子,经过她手的银子没有百万两也有十万两,见方平那丁点银票,根本没半点羡慕之意。
方平坐在椅子上,面朝于三妹,道:“可以,你要是能说出大约的数字,相差不过三百两,我就给你。”他卷着银票,捏在手里。
于三妹又瞥了一眼方平手中的银票,思索了片刻,在心中估算一番,然后笑道:“九千两左右。”
方平心里咯噔一下,暗想不好,依然平静地故弄玄虚道:“再猜猜。”
于三妹扫视一眼方平的脸色,还是坚持己见,不改答案,一口道:“就是九千两左右。”
银票有厚度,用贯银票的人,看那厚度就知道大约是多少张银票了。
方平心虚了,却笑着道:“你怎么知道?再给一次机会你。”
于三妹站了起来,双手叉腰道:“你把人看扁了。以前经过我手的银票比你手中的要多得多,你那一卷银票,一看就感觉是九千两左右。”
其实是九千三百两。
方平摇摇头,一副可惜的模样,揩了揩鼻翼,笑道:“你错了,这是一万一千两,你说的数字差太远了。都说了要给你一次机会,你却不改答案。”
于三妹当然不信,她只相信自己的眼光,伸手道:“拿过来数一数。”
方平攥紧银票,绝不肯当面数张数,一数就要露馅,连忙摆手道:“没什么好数的,反正你是没说准。嘿嘿,要是给你说准了。那我可不亏大了?”
于三妹哼了一声,道:“我不信,你数数,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方平一把将银票揣进了怀里,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胸,笑咪咪道:“就在我的怀里,你要数,那来拿啊。”
于三妹眨了眨眸子,红唇嘟了嘟,笑说你耍无赖。方平啾了一声,笑说我哪里无赖,你在诬陷我。你没说准。于三妹半笑半嗔的,伸出右手,说那你拿给我数数,那样就可以证明我是对还是错了。方平一把拉着于三妹的玉手,把她扯了过来,搂在怀里。于三妹脸红扑扑的,说坏蛋,说着,轻轻敲打了一下方平的肩膀,然后掰开方平的手,坐回她的位子去了。方平回味地说你真柔软。于三妹微怒斜了方平一眼,说你真无赖。方平咯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