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是国内一所高校毕业的优秀大学生,瑕的家没什么关系和后门,又因现实就业压力的确太大,在走出校门的同时,瑕选择了志愿者.
瑕的家在农村,可从小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瑕却长着让城市女孩嫉妒地要死的皮肤和一张漂亮的脸蛋,瑕在农村的家境情况并不怎么好,从小就懂事的她很少让父母操心,加上她学习刻苦成绩优秀在村里和学校是个公认的好女孩,上大学期间瑕的一大半学费是靠她自己课余时间在学校作兼职和获得的奖学金来填补,这样很大程度也减少了农村家里的经济压力.瑕和所有女孩一样憧憬着美好的生活,幻想着毕业后找一个很好的职业和一个帅气的男朋友,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感情世界……在大学期间向瑕求爱的男孩还真不少,情书就象雪片似的飞落到瑕的身边,可瑕的心理总封闭着这份感情,从不主动打开这些信件,好象就不是写给她的一样.同宿舍的女孩会征求瑕的同意,打开并朗读这些情书,搞的有些男孩见了瑕的宿友就脸红.一些男孩会用不同的方式尽量在瑕的面前显示自己和表现自己,为的都是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引起瑕的注意,当男孩们黔驴计穷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是,冷血美人,有生理问题,或者说她的心中有一个她爱的人,是一个别人无法代替的人,如果有,他是谁?
在众多追求者里,有一个男孩叫虹,他对瑕展开了持久战般的攻势.即将毕业时,只有虹还在保持着对瑕永不放弃的状态,当瑕选择了参加志愿者的时候,虹也毫不犹豫的参加了,并通过一点小关系顺利的和瑕一起分到大漠脚下的一个小城开始了志愿三年的生活.
我和瑕的认识就早了.那是九零年的一个深秋的季节,我的一个好友妹妹要出嫁了,朋友邀请我去帮忙做几桌酒菜,我爽快的答应了.朋友的家在边远的西部农村.我们座了一夜的火车后又搭乘一个三轮车到了渡口,座上轮渡过黄河后再次座上另一个三轮车走了大约三个小时多才到了朋友的家.
朋友的家一眼看去,是一排土建的平房,大约有七八间的样子,院子很大,院墙是用土坯砌了大概半人高的围墙,没有大门,院墙间有个豁口,用一个木架挡着,看来这就是院门了.进出的人把架子挪开,进出后在把架子放回到原处即可.院子里有很多树,靠西头有一间挺大的伙房.东边的低墙边也有一个窄豁口,出去就是一个猪圈和一个自家用的厕所.再向前走就是大片的耕地了.瑕的家就在朋友家的院墙前边.同样是土制的平房.
到了朋友家,朋友的父母对我很重视,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西客了,在农村家里请个厨子上门办喜事是一件大事,往往是对待厨子是要象对待上宾的礼数招待厨子,朴实的人们生怕厨子心情不好会影响饭菜的质量,这样在村里是很没面子的事,我的性格天生就适应能力及强,加上自己的开朗和喜好言谈的优点很快就融入了朋友家的族群中,我干活利索,做菜时我总是虚心征求他们意见,结合本地实惠的特点和我的色香味很快就准备好了一切,在人员分配上也很合理,朋友的家人高兴及了,我的建议都被采纳,晚上我会主动和老年人谈话撤家常,这样很快就让这村里的人知道了我,短短两天我就赢得了村里人的认可,第三天是星期日就是出嫁的日子,村里人陆续来到朋友家,人们进了大院不去看新娘,经把注意力放在厨房,没见过我的会去看看我,见过我的村里人会象老朋友一样和我个打招呼,我就在临时的厨房里忙着,有闲空的时间就出去和大家随便聊聊,不管认不认识我都很热情,就像是老朋友见面一样.没一点拘束感,人群里我无意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年纪在十一二岁的样子,感觉她总是再注意着我,不管我什么时候扫眼过去,她总是观察着我,我担心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不太协调或者其它什么?我留意了一下自己的穿戴,哦,可能是穿着做饭的白色工作服乱跑对喜庆不好吧(其实是多余的),没细想就很快回到了灶房,干我的事去了.
新郎来了,大家开始热闹起来,我也同时开始忙开了,一次十几桌的菜我忙着抄,我肩上挂着个新的花白毛巾不停的擦着汗,一会哪个小姑娘跑来说,靖哥哥,你渴吗,我给你到杯水吧,我没在意,以为不是和我说话,她又说了一便,我才意识到她是再和我说话,一起帮灶的妇女接话说,叫叔叔,怎么能叫哥哥呢?倔强的小姑娘脖子一昂说,我就叫哥哥,我笑了,在她头上轻弹了一下说.叫什么都可以,只是我不是靖,叫全哥吧,就不,我就叫你靖哥哥,我是又可气又好笑,这个小丫头竟然给我改名子.这个时间我很忙,顾不上逗她,然后说,好好好,随你吧.我忙着抄我的菜,一会儿小姑娘真就给我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并且告诉我说茶水里放了糖,让我快喝,我挺高兴.感到特别的亲切.顺便夸了一句,这是谁家的孩子真懂事.,帮灶的大嫂告诉我说,就是前面这家的,叫瑕.
我不停的忙着,也就没顾上喝口水,等菜上齐了,我才放松下来,小姑娘爬在外面的窗口上说,靖哥哥你不渴吗,不然我给你换杯热的吧,我说不用了.凉的解渴,说着我拿起杯子就来了一大口,不好,酸苦咸涩辣,一股怪味直冲脑门,幸亏我面对着窗口,不然可就坏了,小姑娘欢快的拍手跳着,我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叫我靖哥哥,这就是她的恶作剧啊,看来她自认为自己是黄蓉了.不知怎么我内心里很是喜欢眼前这个漂亮淘气的小姑娘,
我在朋友家住了一个星期,临别朋友的家族来了不少人送行.这在城市是看不到的场面,我和大家依依握手道别说着客气话,我看到瑕也站在墙边,低这头,不安的摆弄着自己的小手,我就主动过去打招呼,问她今天怎么不上学去,瑕只是低着头没说什么,她妈妈说,这个娃娃!昨晚听说你要走了,今早骂死也不去上学,非要送你,我是扭不过这死丫头就让来了,我轻轻的在瑕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她抬起头问我,你真的还来吗,?她把我和大家道别的客气话当真了,我取下自己来之前在银川买的一条漂亮的围脖,给她围上,又取下自己的嘉奖纪念钢笔放在她手里,告诉她,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我们就会见到的.
我去转过瑕的家,家里摆设很简单,一台十几英寸的黑白电视就是最值钱的物件了,墙上贴了好多瑕的奖状,瑕自上学后三好学生每年都有,什么好孩子.好少年优秀班干部的奖状可真不少,我对这个调皮的小女孩很是有好感.
再次见到瑕,她已是个志愿者了,她的变化很大,变的亭亭玉立更加美丽动人,成熟漂亮的脸上透着文化素质的气息,穿戴大方得体,头发飘逸着自然下垂,一点都不乱,她愣愣的看了我好一会,才惊讶的说,是你,是你,她眼里滚下来的泪砸在地上摔成了几半,我想握手,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拥抱住了.她抱住我哭了好大一会.一时我不知怎么劝她,就让她哭哭也好,这也许是她压在心理的一种信念,今天释放出来的原故吧.瑕给她一起同来的虹介绍说我是她的亲戚哥哥,我邀请瑕和虹到我家做客,妻做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我们边吃边说,聊了很多,谈她(他)们的大学趣闻,谈现实社会,谈官僚**,言谈的气氛开心也很随和.从哪天起,每个星期天瑕和虹都一起来我家,我们聊天的氛围特别随意,虹是一个很好的男孩,在我和虹单面谈话时,虹说,他追了瑕四年了,她还没有答应呢,在瑕的眼里虹是同学里最好的朋友,而且态度很明确,我鼓励虹要继续努力,告诉他冰雪就要让你的执著溶化了.你盼望的春天就要到来,虹极力要我帮他,我答应了,虹很高兴.自从他们来到这个城市后,瑕对虹的态度开始有了转变,加上我时常有意无意的总是夸赞虹,瑕对虹的感觉也开始越来越好,直到两人开始相恋.
瑕和虹都爱上了这个城市,爱上了这里的山,这里的沙漠,这里的草原,爱上了这里的人们,从他们两的谈话里我看到了(她)他们对事业的向往和对这个城市的热情,瑕在这里把我当作最可信赖的人,有什么心事总是会跟我讲,单位里有些她认为的新鲜事她会说给我听,我会告诉她如何应对.有时她夸我是哲学家,有时她又说我是历史学家,在她的眼里我好的不得了,我告诉她,是她的错觉,是把一个人理想化了,我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好.可她回答我的理由比我说的还要充分,在临近年根的时候,地方给所有志愿者放了一个月的假,当然是带薪的假期,这使得瑕和虹显得格外的开心,瑕很快就打来电话,让我分享她们的快乐.我听到这个好消息后,告诉瑕下午过来,庆贺一下,瑕爽快的答应了,我放下电话就急忙上街采购,并通知妻瑕放假回家的消息,
下午瑕和虹一起过来了,并和我一起动手做好了一桌酒菜.席间我准备好了白酒,红酒,啤酒,还有一些饮料,我想随便喝,谁想喝什么都可以,虹首先选了啤酒,说白酒太烈,红酒女人味太浓,我也选喝啤酒,瑕出呼我的意料,她选了白酒,而且让虹也喝白酒,虹一点也不坚持很听瑕的话,我也只能改变选择白酒了,席间玩的很开心,瑕表现出的酒量让我疲于应对.
第二天上午醒来,好多事都记不起来,妻告诉我说,昨天我们三人都喝多了,虹是一个劲的唱歌,瑕是不断留泪说着什么,你是一个劲的饮酒.到现在我都没明白她说的话…….我问妻昨晚他们两那,妻说,幸亏就我是清醒的,放心吧,我和瑕住在儿子的屋,你们叁就住在这,一大早两人吃完早饭就走了,说是九点半的车,不让我叫醒你.让你好好休息.
我拿起手机一看时间,都快十点了,显然是来不及送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