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是早晨咳嗽咳得涕泪交加的某苏,上来更新……………………
亭午猛的停了下来,死命的看着我的眼,估计是我的表情太淡定了,他又迟疑了好半天才闷闷的回答我:“未旦是我们的大哥!”
“未旦……”我又重复了一遍,觉得这个名字挺耐听的,又不由自主的回味了一遍:“未旦……”
亭午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粗鲁的打断我:“七弟他们都挺好,你眼睛怎么不放在七弟和九弟身上?怎么叫夏蜜的都喜欢未旦!”
我连忙摇手,朝他憨笑:“哪里哪里,我只不过做梦的时候见过这个人!现在提到这个名字觉得熟悉罢了!”
亭午立刻露出惊诧的表情,问我:“你怎么梦到他了?你又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夏蜜,我就说老七不要总是家着夏蜜,见到谁都提起那些烂帐,搞得别人都跟着他们一样神经兮兮的!”
“哎哟,真是的,他们又怎么误导你了,你又不是她,你是无辜的,怎么拉着你一起缅怀哦!”亭午很同情的看我,喋喋不休:“其实哦,夏蜜,我也憋着慌,你要是想听故事,我也可以继续更详细的讲给你听……”
谁特么要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啊!
“……”我垂着一颗虾头,从亭午旁边走了过去,觉得无法跟他沟通了,龙家滴孩子们都是强大的,思维强大,我根本无从下手去沟通。
我回到宴席上去,看见那里的气氛更加僵冷了。阮阳坐在角落里,面带微笑,看着我回去,压低声音问我:“去哪里了?”
我怏怏的,看了他一眼,闷声回他:“听故事会去了!”
这里的水族活得久了,似乎谁都有一段陈年往事,非得跟别人分享一样,这点阮阳做的比较好,最起码我跟他认识这么久了,他还没有拉着我讲故事过。
“阮阳……”我叫了他一声,想要好好夸奖一下阮阳这哥们不罗嗦不怀旧的好习宫谁知道门口一阵骚乱,人未到,味先至,香风一阵将我的夸奖溢美之词给堵在了嗓子里。
“是夜茜!”阮阳扭头看看我,露出个欣慰的笑容:“来之前,我通知了夜茜,让她捎上那瓶圣水,你恢复容貌有望了!”
哎哟,姐要华丽变身了,我一勾脖子,看见夜茜提着淡紫的裙子过来,满头金钗,光华照人,因为心里想着她的好处,这时反而真心实意的觉得她漂亮了。
“夜茜,夜茜!”她经过我的时候,我站起来朝她咧嘴笑,傻乎乎的乐。
夜茜就像没有看见我一样,直接越过我,走到了阮阳跟前,停了下来,极为哀怨的看他。
阮阳朝她温和的笑了笑,称赞她道:“你不穿红色的衣裙,真是漂亮多了,只是满头金钗,显得累赘!”
夜茜的脸立刻由黑转青,眼睛里泪水就要滴下来一样,闪闪烁烁:“阮阳,你必须要说这样的话来让我心里难受么?”
阮阳挑了挑眉头,依然温和的看她。
她扁了扁嘴,突然不管不顾的扑过来,放声大哭:“阮阳,我就要被许给西域海域的塔罄了!你怎么不帮我求情?”
阮阳张着一双手臂,看她扑过来,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僵直着胳膊劝她:“塔罄为人诚实可靠,你若是嫁过去,也不会如此孤独无依……”
夜茜什么也不说,只是眼泪汪汪的仰着头看阮阳。
阮阳微微推开夜茜,温和道:“夜茜,你也是准嫁娘了,虽然我是你长辈,但是也要注意男女之防了!”
夜茜的脸色一变再变,呆呆看着阮阳好半天,扁了扁嘴,却再也没有落泪,站直了身子,又定定的看阮阳,突然屈膝朝他盈盈一拜:“多谢阮皇叔提点,夜茜记下了!”
她的面色变得极冷,再也不同阮阳罗嗦,自己寻了位置缓缓坐下,嘴角绷得紧紧的,眼睛冷冷定于角落的某一处,眸子里一潭死水,似乎对什么都已经绝望了。
我心心念念挂记着那瓶圣水,凑过去,腆着脸问阮阳:“你要不要先去帮我要着圣水再谈长辈之分?”
这哥们不要坏了我的好事,我还指望着那瓶圣水给我恢复容貌了,那时候姐姐要风是风,要雨得雨,谁还跟这几条性格崎岖的小龙仔周旋?
阮阳淡淡笑了笑,对我道:“我命小童去取来!”他说的小童是五皇子府上的小侍从,紧紧跟着亭午后面张罗着,看着挺伶俐的,这时候亭午去跟其他皇子闲聊,小童便被阮阳支去取那瓶圣水。
我激动得浑身都了,看着夜茜冷冷的向我看来,垂着眸子,缓慢的从腰间掏出精致的瓶来,指尖慢慢的落在瓶塞上,突然唇角一弯,极为诡异的朝我笑了笑。
我去,这位妹妹要坏事!
不要怀疑姐的直觉,姐平时就爱看韩剧小白言情剧,女二底路我都能倒背如流,姐要是再迟疑,那瓶圣水就不是姐的了。
“夏蜜,去!”阮阳这哥们不是盖的,跟姐的眼神一样犀利,估计看出夜茜的企图了,直接在我头上拍了一下,示意我凶猛的冲过去。
我一卷袖子,雄赳赳的直接奔过去了,夜茜本来脸上洋洋得意着,看我这么有气势的直奔而来,有些懵,手迟疑的拔了那瓶子的塞子,捏着塞子举着瓶子愣愣的顿了顿。
我就跟个小旋风一样冲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直接就着瓶口把那瓶圣水给灌下了。
“圆满了!变身吧……雅典娜……”我泪流满面,握着夜茜的手仰天四十五度明媚。
夜茜的手在我掌心用力挣扎,一双大大的眼睛蕴着恨意看向我。
“谢谢,谢谢!你是好人!”我很激动的握着她的手,姐是个以德报怨的人,向来对人和和气气的。
她紧紧抿着嘴巴,恶狠狠的看我,恨恨的从我的手里挣脱出手来,第一次展露了她作为女二应该有的狠毒:“丑女,莫要弄脏我的手!”
我咧开嘴巴无声的笑了,作女流氓状抖腿,又重新抓着她的手摇了摇:“美女,我就欣赏你倒率!姐也很坦率,实话说,我丑在外表,可是美女你丑在品味,你看你一头金钗插得跟糖葫芦杆子一样……”
姐心情好的时候,就是一坨狗屎我也能看成黄金,宽容是姐唯一的优点。
夜茜的嘴角抽了又抽,恨恨的扯开自己的手,突然阴测测的笑了:“你莫要得意,你以为这半瓶圣水能够疗得了你内体炙伤?我已经将另外一小半瓶给了塔罄……”
我默默的摸摸脸,哟,姐满足了,鼻头一下的皮肤已经抚平了皱褶,的,整个跟豆腐一般滑嫩。
至于鼻头以上的……
我决定搞个化装舞会的面罩,直接遮着,聊胜于无,我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容易满足。
想到这里,我心情依然澎湃,一把又握起夜茜的手,感激她:“谢谢谢谢,你真好人,另外小半瓶我会去同塔罄求来!”夜茜的脸黑了又黑,忍不住问我:“你真一点都不介意?”
我做了个摊手的动作,姐就当分段整容了,今天整的是下半截,明天求了那半瓶,照样得瑟。
我兴高采烈的甩着头回去了,看见阮阳比了个西部牛仔的动作,哈哈的大笑,捂着自己的眼睛给他看我下半截脸:“哟哟哟,是不是俏丽许多!”
阮阳眉眼弯弯的笑开来,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又无赖的跟他讨要眼罩:“要很华丽的,要有亮片片那样的,要……”
阮阳像看孩子一样看我,微笑着点头:“嗯,我知道的,我在你的梦里见过那种面罩!”
哎哟,是哦,我的梦多是桃红色的老少女梦幻,肯定少不了化装舞会,我无比期盼的等着阮阳变幻面罩。
就连皇子们都停了交谈,向我们这里窥。
阮阳捻指,凭空变出物件一样,探手向我,眼睛里都是纵容,似乎等着我开心的扑过去向他致谢。
致谢个妹!
坑姐啊,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绷着脸看他手里的东西,恨不得向他饱以老拳,卫生纸和卫生巾虽然都是姓卫,可是不是一码事好吧!
“喜欢么?”他柔情万种的看我。
我默默的从他手里取过如同熊猫眼一般的冰水睡眠眼罩,发愤的朝地上一甩,死命的用脚踹了两脚,然后抬头看他,表示自己的澎湃:“很喜欢。”
阮阳嘴角抽了抽,很宽容的摸了摸我的头,放柔声音问我:“那你更喜欢的是什么样的?”
我悲愤的看他,抿着嘴赌气,我不会形容了,姐是个人文气质老少女,最喜欢歌声魅影那型的,你懂么?
阮阳缓缓闭上眼睛,伸手摸我的头,不一会儿睁开眼,温和的笑:“我知道了!”他探出手来,手里果然放着金色绘着红色花纹的眼罩给我。
我被惊叹了,接过眼罩,戴起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愣愣的看他:“你能探知我所想到的东西?”
阮阳有些担心的看我,有些紧张的同我解释:“我不会再对你用这个法术,我知晓你不喜别人探你脑中所想……”
“哥们,打住!”我澎湃了,一把拉着他的手,很激动的看他:“哥们,你探探我脑海里的东西,给姐再弄几只项链手镯的带带,隐私什么的,跟毕零零的首饰一比,就是浮云!”
“……”阮阳被我弄得很困惑。只是微笑着看我,却不敢将手再探向我的头上了。
这哥们难道看出我矫情的本质了,可是姐现在说的是真心实意的话啊。
我正打算进一步向他解释,亭午那里又起了骚动。
门间的侍卫匆匆跑来,慌乱无比的报:“殿下,门口有一位西域的使者请求入内,参加宴会!”
亭午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扭头看夜茜,突然笑了:“去请他进来吧,都是一家人,是夜茜小妹妹的未来夫婿吧!”
哎哟,那半瓶圣水也要送来了么?夜茜一家真是好人,我一激动,又扭头,饱含感激的看夜茜。
夜茜瞄了我一眼,脸都气青了。
恨恨的扭了头,似乎在默默的发怒。那一扭头的动作,激得满头金钗摇摇晃晃的,我看着很替她的脖子担忧。
塔罄几乎是跑进来的,一见着夜茜,白皙的脸上顿时红了一片,弯腰行了个很欧化的宫廷礼仪,见夜茜对他不理不睬,有些尴尬的转过头来同阮阳打招呼:“各位殿下好!”
阮阳微微笑,我伸手朝他挥了挥,塔罄浑身一哆嗦,看看我的眼罩,有些好奇:“虾婆婆,这个眼罩很西域……”
“……”虾婆婆,这个死孩子,我很想爆扁他的头。
“虾婆婆,你的皮肤……”他惊叹,指着我的下巴。
我叉腰,放浪形骸的大笑,来吧,都来欣赏姐重塑的下巴吧,终于有人关注到姐的下巴了。
阮阳轻轻在我后面咳嗽了一声,背过身去,不动声色的拨开葡萄一枚,又默默的送到我的嘴爆我笑得最哈皮的时候,条件反射的一吞,顿时大笑声戛然而止。
亭午的视线也被塔罄给吸引来了,就连日西和九皇子的眸光都凝住了。
“像不像?”亭午问他们。
日西的表情很奇怪,像是见着鬼一样,扭过脸去同九皇子道:“她不是,她没有夏蜜地征……”
九皇子面色平淡,冷冷的瞄我,许久之后,又冷冷道:“神经兮兮的样子挺像!”
“……”
于是大家都沉默了,用揣摩的眼光一遍又一遍的打量我。
我却瞄见,旮旯里的夜茜悄悄的朝着塔罄做了一个招手的姿势,塔罄的脸一红,悄悄的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