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奎禅实在是当皇帝当的太忙了,所以压根就没有来看望自己这个师父吧。
陶寨德虽然有些无奈,但也理解。毕竟现在的奎禅可是一国帝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就抛开国家,来见自己这个师父呢?
除此之外,另外还有一点让陶寨德觉得有些失落。那就是小邪儿。
不知不觉,小邪儿离开也已经一年多了,却不知道她现在究竟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在天香国那边究竟有没有被欺负……一个月一封的书信有的时候来的也的确是太迟,迟的让人根本就觉得不够看啊。
“彩蝶,你真的确认,天香国那边的人对小邪儿很好吗?”
面对师父的询问,甜彩蝶认认真真地说道:“是的,弟子非常确认。天香国的其他人弟子不能够保证,但是小邪儿娘娘的义父义母对她却是非常的温柔和善。说起来,简直就是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也不为过呢。”
陶寨德呼出一口气,说道:“小邪儿从小就没有爹娘,现在有人愿意把她当女儿看待,也是一件好事……唉,算了。嗯?明兰,你怎么了?”
刚才一直都想着心事,所以陶寨德没有过多的注意自己的三个徒弟。不过现在,他终于意识到了慕容明兰现在的状况。
他看起来一脸的颓废,就像是昨晚没有睡好……不,就像是连续十几天都没有睡好一样,显得身形憔悴。一头杂乱的头发显然没有打理过,那双眼睛简直就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完全是翻了白眼。
更加奇怪的是,现在哪怕是听到了陶寨德的询问。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回答的姿态,只是那么如同一尊雕塑一般地跪着。
“明兰?怎么回事?你没有听到我在问你话吗?”
慕容明兰依然是一脸的痴呆。这样的表现让陶寨德显得有些不悦。堂堂广寒城大弟子,现在却像是吃错药了似的表情,这算是什么情况?
后面的秦月思看出陶寨德脸色的不悦,连忙推了推慕容明兰的背脊:“师兄,师父问你话呢。”
慕容明兰一愣,似乎终于回过了神。他呆若木鸡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师父,随后,再次向着陶寨德拜倒:“师父新年好。新年吉祥,新年如意,新年好……”
终于,陶寨德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的声音再次提高了几度:“慕容明兰!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看到陶寨德发怒,会议厅内的其他人们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些许的担忧和害怕。不是害怕这位城主发怒,而是害怕这个大徒弟不知道又要被怎么折磨了。
幸好,旁边的欠债连忙拉住陶寨德,柔声说道:“爹爹。你就原谅慕容哥哥吧。因为,昨天晚上,慕容哥哥又失恋了。”
听到这里,四周的人们心中那一口吊起来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不为什么。就因为广寒城大徒弟失恋就像是有规律一样,没过几年就要来一次,大伙儿都习惯了。
果不其然。陶寨德先是一愣,随后语气立刻恢复平淡:“原来是这样?果然又失恋了呀。明兰。别担心,这次失恋了还会有下次嘛。反正天下女孩子那么多。对方又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妈妈,比你师父年纪都大,失恋不要紧的。”
不说还好,一说,慕容明兰眼睛里面的泪水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哗啦啦啦地如同喷泉一般地流淌了下来。
他没有嚎,只是在那里不断地抽泣,流泪,宛如整个人的主心骨都被抽走了一般,心神疲惫地瘫软着。
但是,对此陶寨德却并不介意,相反,他还是松了一口气地说道:“彩蝶,去,将那对母女放了吧。会拒绝明兰的女性都不会是坏人,她们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她们不会再对广寒城形成威胁,所以就由你去放了她们吧。”
“师——父——!”
慕容明兰一脸绝望地吼了出来——
“有您这么说徒弟的师父吗?徒儿已经很伤心了,什么叫做拒绝徒儿的女人都是好女人啊?徒儿这一生就如此的悲伤,注定不可能得到幸福吗?!”
陶寨德摸了摸下巴,皱眉道:“没办法啊,我也不想的。如果有哪个女孩愿意解决我的大徒弟的终身大事的话,我这个做师父的也很愿意看到。但是问题是,你还是没有办法能够带着一个女孩回家啊。”
终于,慕容明兰至此彻底崩溃!他完全不顾一切地站起来,转身就要往外面跑。一边跑一边还不再顾忌四周人的眼光般地嚎啕大哭了起来。但是他没有走几步,脚却是被立刻冻结在了地面上。
“师父?!”
“没办法啊,谁叫你失恋就能升级呢?相对来说,这算是一种最好的,对人的杀伤力最小的升级方式了。明彩蝶,去,将那对母女带来这里,我要亲口宣告她们的自由。嗯,明兰,你就试试看能不能在这一刻继续升一级吧?对了,你升到第几级了?快满级了吗?”
“哇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呜呜呜呜——!”
在慕容明兰那如同坠入地狱深渊一般的痛苦嚎叫之中,甜彩蝶捂着嘴扑哧一笑,站起来向外走去。
对此,欠债只能表示看看自己的爹爹一副很温和的模样,但是竟然如此残忍……自家老爹到不担心慕容哥哥受不了而立刻叛变吗?……算了,反正又不是没有叛变过。广寒城的弟子每个都可谓是麻烦精啊。
过不了片刻,夏竹和剔骨这对母女终于在甜彩蝶的带领下来到了广寒城的会议大厅。这两人看到了被冻结在门口,望着夏竹一脸生无可恋脸的慕容明兰之后,立刻不再搭理,全部走到大厅的中央,向着上面的陶寨德点了点头,行礼鞠躬:“广寒城主,今日似乎是你们中原人的大节日。所以,我们母女俩个先在这里祝城主节日愉快。也祝在场的诸位过节快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