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德叔叔,这个不知哪儿來的混蛋刚才骂我,你可要为人家做主啊。”廖婉儿斜斜瞥了风笛一眼,不怀好意的冷冷一笑,而后使劲儿用胸脯蹭着大汉的胳膊,娇躯乱晃。
风笛被晾在场外沒多长时间,便被廖婉儿的一句话给重新拉了回來,遂神情渐渐冷淡,变的有些严肃,他倒要看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百宝堂交易所的管事人会怎么解决这场纠纷。
颇为受用的感受着廖婉儿丰满的娇躯,基德不着痕迹的顺着胳膊向下瞥了一眼那对挤压变形的柔软,由于人高马大,这一眼春光无限。
“侄女儿先别着急,谁对谁错叔叔自有主张,交易所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当然,更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暗暗舔了舔嘴角,基德哈哈一笑,话声听上去义正言辞,说话间更是抬起闲置的另一条胳膊挽过來,轻轻拍了拍廖婉儿的香肩以示安慰。薄薄的紫纱笼罩在香腻的雪肤之上,触感很是细腻。
听得基德这样说,一般人定会将他看成是一个公平正义的管事,不过廖婉儿感受着肩头传來的暗示力道,那张很是娇媚的脸蛋儿忍不住扬起了些许狡黠的笑容。
知趣的点了点头,为了不妨碍基德执法,廖婉儿抛了一个诱惑的媚眼,便是笑吟吟的朝着奎奥摇曳着腰肢而去。
“奎奥哥哥放心,那穷鬼无论如何都要受些皮肉之苦。”将身体贴在奎奥身上,低低的私语在耳边响起。
心思有些压抑的看了看廖婉儿,虽然之前听说过她水性杨花,可真当看到自己的女人当面对别的男人卖弄风骚,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狂狮团的场子么,哼,但愿你将这件事给处理妥当,否则,你们狂狮团别想在我这儿得到丝毫利益。”
面皮微微抽动了几下,奎奥寒着脸颊,一语不发的盯向基德,就看他现在的表现了。
“呵呵,小兄弟,之前是你在这里出口伤人。你难道不知道交易所内的规矩,凡挑事者,都将被扫地出门。”基德停在风笛身前两米之处,皮笑肉不笑的颤了两下,抱着膀子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
“果然”
闻言,风笛抬了抬眼皮,此人上來问也不问,就将过错全部推给了自己,这哪里是來主持公道的,分明就是來替人出气的。
“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东西,基德大人,不如直接严惩一番,将他扔出去算了。”那位跟來的管事人员,还不待风笛解释,便率先出口,做出了判定。
基德轻咳两声,转过头去瞪了那人一眼,而后目光淡淡的扫向四周的客人,高声道:“我们交易所做事怎么能如此潦草。來者是客,你这么对待一位客人,让诸位怎么评价百宝堂交易所。”
身后那人表情稍一滞,立马地下头去,不敢再多言一句。只是垂着的两眼,有些莫名其妙基德的言辞,心道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傻子都能看出來。
傻子都能看出來,在场的客人哪一个不是出來闯荡的精明家伙,对基德的打算早已猜透,不过碍于出门在外,又是别人的场子,况且基德还是位灵玄高手,当下,一个个不得不点头表明立场,对那个和他们不相干的少年也只是聊表同情,并不会站出來打抱不平。
犀利的目光再次在全场扫了一眼,其中的告诫之意不言而喻,随后,基德探出手掌微微摸索着下巴,淡漠的打量向风笛,迟疑了片刻才道:“嗯小兄弟,为了尊重客人,你只要找到能证明不是你的过错的人证就行,若真是奎奥大师的错,我也绝不会包庇。”
言落之处,基德的眼神变的冷冽,凡是投來的目光,皆是一触即收,不敢做丝毫停留。“当然,要是谁能证明这位小兄弟实属无辜,我基德一定会在事后当面感谢,以报答为我交易所的安定而做出的贡献之情。”
“无耻。真是无耻。”
心中暗骂一声,风笛大概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做作之人,能一边威胁一边好言好语的,除了面前这基德,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袖中的拳头微微攥紧又缓缓放开,风笛知道,此时人家说什么是什么,他一个小小灵体境的弱者,沒有丝毫反抗权。
“呵呵小家伙们都被你吓住了,不过老头子我可以证明,是那两个小辈先出言不逊,这件事完全不怪这小家伙。”
正当基德看着风笛面露妥协之意,打算宣布执行惩戒之时,突然,旁边的一个柜台后,老者温和平静的话声,让的全场一片错愕。
基德立马皱起了眉头,目光望去,柜台前的几位客人立马躲闪开來,被一位灵玄高手带着怒意打量,怎么都不是件睿智的事。
“你仓流大人。”
随着客人的避开,老人的慈祥面容出现在基德眼前,而基德却是猛然一怔,竟然有些哑口无言,不知所措起來。
“基德叔叔,刚才骂我们的,就有这老头一份,现在他们明显是狼狈为奸。”正当基德陷入呆愣之中,不远处的廖婉儿,恨恨的话声,添油加醋的飘了出來。
“住嘴。”
然而,廖婉儿的话声刚刚落下,基德一声低喝,响亮的传了过去,丝毫不顾之前的重温旧情。
“仓流大人在我交易所内刻制地图十多载,无论从品德还是言行,都是我辈楷模,他老人家怎么会对你们先出言不逊。莫非你们之前也招惹了他,现在却是反咬一口。”脸上的表情颇是恭敬,基德不敢再有丝毫私情,骤然转身化作了一位秉公执法的正直管事。
“你你怎么了。基德叔叔。”有些搞不清状况的紧了紧怀中奎奥的胳膊,廖婉儿望着基德严厉的模样,心中忐忑不安起來。
不但是她,风笛和在场众人也同样有些摸不清头脑的面面相觑了几眼,看着此时突然反转的状况,表情颇是意外与精彩。
但不论怎样,基德会在看清作证之人是仓流之时,弃小情人和众多佣兵团争相讨好的二级炼器奎奥于不顾,态度大变的大义凌然起來,怎么看都会明白,这位叫做仓流的老人,定然非常不简单。
“惹谁不行,你们偏偏惹仓流这个老家伙,他的实力连我们狂狮团团长都看不透,你俩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当基德看到廖婉儿投來的畏惧目光时,他的两眼立马使了个眼色,轻轻摇了摇头,暗示他们两人认栽吧。
“一个高人,只会炼制地图,连一级炼器师都算不上的家伙,你说你闲的沒事在这儿当什么闲散老头啊,这下算是要丢人丢到家了。”
会意到基德眼神的信息,奎奥与廖婉儿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看情况那老人连基德都惹不起,他们这下算是知道踢到铁板了。不由的暗自大骂自己的愚蠢。
想到此处,廖婉儿和奎奥,愣愣的准备接受被扔出交易所这种羞耻的场面,可正在这时他们看见了基德垂在腰间的手掌,不住的做着小动作,似乎是想让他们两人悄悄离开。
顿时,两人犹如久处黑暗看见光明一般,脸上悄悄浮现一抹窃喜,脚步以着很小的幅度,趁着众人议论纷纷的嘈杂,开始向后慢慢退去。
“嘿嘿知道怕了吧,不过现在想走,似乎沒这么容易。”
眼神不着痕迹的扫过渐渐退去快要退进人群的奎奥两人,风笛脸上露出一抹狡黠,暗笑一声,向前走了两步。
“咳咳”轻咳两声,将众人的目光全部吸引过來,风笛微微一笑看向基德,赞扬道:“多谢基德管事还我一个公道,不过既然已经辨明事情原委,还望如基德管事先前所说那样,一切按规矩來办,将挑事者施以严惩。”
闻言,基德眼底明显闪过一丝阴毒,微微挑了挑眉头,瞟了一眼即将混入人群的两人,而后静静盯了风笛片刻,脸色阴晴不定中,对风笛竟然意外的高看了几分。
能在这个关头提出此言,似乎,这少年的心性,也很不简单。
“來人,将奎奥与廖婉儿棍杖十下,丢到大街。”
阴沉的目光从风笛戏谀的笑容上转走,基德难堪的皱起眉头,终于无奈的吼着发出了命令。
听得这道命令,众人皆是难以抑制的笑出声來,而心存侥幸的奎奥与廖婉儿,移动的脚步骤然滞住,浑身竟然有些发抖起來。
吐了一口闷气,基德转身恭敬的望向平淡的仓流,躬身抱拳行礼,询问道:“大人,这样做可还满意。”
仓流微微点了点头,嘴唇上的胡茬子轻轻抖动中淡淡道:“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闻声,基德躬身垂下的双眼赫然一滞,额上的眉毛皱的更紧,十多年來他对这位老人的脾气摸得很准,而这十多年來,仓流从未为难过任何一个小辈,像这种杖责丢出大街的事,更是无需多提,因为他总是宽容
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基德之前沒有在意风笛的意见便事先让奎奥两人退去,可如今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仓流竟然沒有选择宽容,基德很是纳闷奎奥与廖婉儿是怎么得罪这样一位脾气颇为温和的老人的。
不过基德由心的明白,奎奥两人的这顿惩罚,一点儿也不委屈。
不是因为风笛,而是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