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军和水月回到房中,水月问道:“晚上那个中年人跟你对了一招,被你扔出去后怎么就不再动手了呢?”
炎军知道有些问题她还是不懂,就道:“他的手被我抓住后捏伤了,感到实力没有我高,就不敢跟我再动手了。”
水月想了想道:“那你们武者之间比斗不是可以比比力气就行了吗?大家都不会受伤,不是很好吗。”
炎军想了想,还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水月再次问道:“那你们就不讲究攻击技巧吗?”
炎军道:“当然不是,遇到跟自己实力相差不大的对手,它还是很重要的,如果跟对手相差很大,有没有都不是很重要了,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优势下,无论什么技巧都是没有用的。”
水月摇了摇头,道:“我不这么认为,任何东西都没有绝对的,我们地球就有一种徒手攻击技巧能够以弱克强,力量小的人使用它也能够把比量比他大得多的人打倒。”
炎军立时来了兴趣,如果自己学会了这种打破常规的技巧,就是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也会有一拼之力了,兴奋地道:“什么技巧?有这么神奇吗?”
水月点了点头,道:“当然有,名字吗,嗯,怎么说呢?”由于语言的差异,水月不知道怎么翻译这种技巧的名字,想了想道:“就叫圆技吧。”
炎军急切地问道:“你会这种技巧吗?”这时他心中还有一点点的紧张。
水月没有让他失望,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我会一些,这种技巧由拳剑两套招式组成,由于常期练习拳法会让人身体强健,有效地抵抗疾病的侵袭,我们那里的很多人都在练习它,它并不复杂,但是内涵却是博大精深,要练习到高深处是很不容易的,剑法是在拳法基础上形成的,我就先教你拳法吧,等你练到了一定程度,再学习剑法就简单多了。”
水月看了看房间,道:“这里的东西太多了,不够宽敞,施展不开。”
炎军问道:“要多大的地方?”
水月估量了一下,道:“没有床的话这间屋还是基本够用的。”
炎军道:“这个好办。”低头认真查看了一下,发觉这床还是挺结实的,于是同水月把床上的东西拿开,然后张开双手,在床方上用力一推,就将它推到了里面,再用手把它掀了起来,斜靠到了墙上,中间少了间大床,房间立时宽敞了起来,水月满意地道:“可以了,你先出去吧,我需要换换衣服。”
另一间屋里,铁昌贵跟两名护卫正准备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听见了炎军推床的声音,一名护卫好奇地道:“头,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另一名护卫嘿地笑出了声,道:“还会是什么声音,床响的声音呗。”
铁昌贵拍了一下他的头,道:“瞎说什么?快点睡觉。”脸上却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炎军却是不知道几人的调侃,当他被水月唤进里屋时,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头发也束到了脑后,她穿着的是一套自己改制而成的青色布衣,炎军从来没有见她穿过,这套衣服比较宽大,水月穿上后被它掩盖住了身体的曲线,但是却显露出一股英气来。
水月来到屋中间,对着炎军道:“这套招式讲究松、慢、圆,你先看我练一遍,我再跟你讲解。”
水月放松了身体,双脚齐肩宽,缓缓平抬双手,随后双膝慢慢地下蹲,慢慢地一招一式演练了起来,炎军觉得她的动作舒展大方,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力道时柔时刚,柔时动作轻缓,形如春风拂面,刚时猛劲爆发,拳掌如电,青衣啪然震响。
一套拳法打完水月回到原地收了功,脸上红红的,鼻尖和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她笑道:“好久没有练了,打了一趟感觉好真不错,你现在看我练了一遍,感觉怎么样?”
炎军觉得她练得很好看,道:“很好。”
水月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看出门道,惊喜地道:“真的吗?”
炎军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从没见人练功练得这样好看。”
水月有些哭笑不得,再问道:“除了好看,还有别的吗?”
炎军见她问得认真,明白了她的意思,头脑开动起来,把水月刚才的动作在脑海中迅速回放了一遍,研究了半天,除了好看之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出奇之处,特别是她那些轻飘飘的动作,练起来好看,如果用来对敌,那纯粹是想找虐,最后只有道:“没了。”
水月有些无语,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世界的武者重力量和速度,对这些技巧性的东西研究很少,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水月背着双手,像个老学究一样在屋中转圈,低头思考着要如何教这个基础知识薄弱的学生,炎军看得有趣,就抱着膀子看她在那里消耗“脑细胞”。
水月也是头痛,这个学生可不太好教,关键问题是炎军的力量太大,以前找人教她的时候,那是手把手才教会了她蓄力、发力的技巧,如果自己也像那样教的话,他一掌就能把自己推飞出去,拳法还没教会,自己就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传授这套功法而英勇牺牲的第一人了。
最后水月打定了主意,抬头道:“本来这套拳法需要老师手把手的教,不过你的力量太大,我跟你搭不上手,只有我边演边讲,至于你能学多少,就看你的天分了。”
水月来到屋中间,照先前那样,一招一式慢慢演了起来,口中道:“这套拳法首先要做到静、意、慢、柔、正、连、圆、松、随,静就是做到意志集中,心无杂念;意就是一举一动都是以意来作指导的,意就是心思,就是思想。思想想到那里,手就运行到那里,心里怎样想,四肢百骸就怎样做,不是凭着力气鼓着手足在运行;慢就是动作要顺从自然,慢慢地运行,不宜过快,只有在缓慢运行中才能思想集中,全神贯注,精心去思考、揣摩运行规律;柔就是柔就是轻柔、柔活,但柔并不是轻而飘浮,软而无力,而是软如棉花,坚如钢的无坚不摧的刚毅劲;正就是指把身体竖好,中正不偏,不可前仰后合、左歪右斜、挺胸腆肚和弯腰驼背,头顶要与支撑腿的脚跟上下串成一条直线与大地垂直,要牢牢把握住自己的重心点,提起精神,把头抬起来,把身子竖起来,有八面支撑的气势,眼睛和心思要用在洞察敌情的变化上,做到顺随忘我;连是指连贯的意思。练拳从始到终,运劲如抽丝,绵绵不断如圆环,丝毫无裂痕,处处无断折;圆是指用力的方向随园弧运转,以腰脊旋转摧动四肢,动作自然就会柔和自然,生出弹性来;松是指周身肌肤、骨节处处松开,更重要的是意识上的放松。一句话,就是周身放松,决不趁着就势,臆造做作,使肌肤、韧带、关节处于以逸待劳状态,这样猛然发力才会有力,起到出奇不意的效果;随是跟随、相随的意思。就是周身一体,身体一处动起来,全身都会跟着动起来,不能左行右停,上动下滞。”
说到这里时,水月浑身一振,右拳快速挥了出去,力道极具威势,她再道:“上面我讲的是练拳的要点,下面我再说说对敌时的用力技巧,我只能说给你听,你仔细记好了,过后自己认真揣摩。”
炎军精神一振,点了点头道:“你说吧,我记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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