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人正受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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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结束后,我把小杨拉到一边询问沈冰的情况,小杨叹了口气说:“现在沈冰太可怜了,田少德经常跟她吵架,自从沈冰父亲去世后,田少德更放肆,像个疯狗,虽然他们分居,但毕竟法律上是夫妻,那姓田的动不动就打沈冰,简直是个变态,谁劝都不听。爱麺魗芈沈冰整天像惊弓之鸟,躲都没法躲,沈冰想调走,可田少德不同意,银行也没办法,丈夫不同意,爱人没法调。田少德还去县支行大闹过一次,说谁调走沈冰,就跟谁拼命,大家敢怒不敢言。”

    小杨停顿下继续说:“其实刚结婚,沈冰的日子就不好过,听说婚后第二天就分居,沈冰几次提出离婚,姓田的说,他拖都要把沈冰拖成黄脸婆,他就是让沈冰不好过。另外,他还造谣说,沈冰跟他是假结婚,骗了他,为了救你才跟他结婚,沈冰离婚就是要想跟你一起。他还说沈冰跟你早就跑破鞋,骂的话可难听了。”

    我没想到沈冰过得这么苦,那次她在信中说她过得很好,看来全是假的,她是为了让我安心工作才这么写的。我心一阵疼痛,我的傻瓜,为什么隐瞒,为什么要骗我呀,都这样了,还想着为我好。

    眼泪悄然滚落下来。

    我不由地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去狠狠教训下姓田的那个狗杂种轹。

    小杨皱着眉头说:“现在田少德很变态,不让沈冰出银行大门,下班后他就搬个凳子坐门口,也不让别人找沈冰聊天,大家都暗地里骂他,说银行啥时候多了一条看门狗。”

    小杨越说越气愤:“不知道他咋知道沈冰有病,骂沈冰是不下蛋的鸡,反正什么恶心的话,他都能骂出来。沈冰下班后,把门反锁住,一个人呆里面,孤零零,以泪洗面。有时候,深更半夜,他爬起来,踢沈冰的门。沈冰太可怜了,如果是我早都崩溃了。”

    小杨眼眶里含着泪水:“有时候,我借存款的机会,去银行跟沈冰聊会,她天天盼着你回来,简直度日如年,经常打问你,听小街人说,你发大财了,她是又高兴,又担心,几次给你写好了信,都顾虑重重,没寄出去,她担心你已经变了心,不要她了。沈冰性格你知道,倔强的很,不主动,所以她一直等你主动给她写信。也怪你,为什么不写信呀,也不知道安慰下人家,让她一直担心着。筱”

    我内疚地眼泪狂涌,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是我不对,我对不起沈冰,我一心只为挣钱,还整天躺在别的女人的温柔乡了,给沈冰连一封信都没写,我该死,我真他妈是王八蛋,我蹲下身,抱住头痛哭。

    我几次也想写信,可是我怕给沈冰带来麻烦,所以只想努力挣钱,攒够钱尽快回来。

    “你快回来吧,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呀,人没了,要钱干嘛呀。沈冰现在只剩一个骨架了,憔悴得很,我真怕她哪天想不通,出什么意外。你知道吗,她现在每一天都是为你活着,她在苦苦支撑,等你回来。现在每一分钟每一秒,对沈冰有多宝贵,像天上的风筝一样,万一.............”

    小杨说不下去了,几度凝噎。

    “路哥,现在对你最重要的是,尽快见到沈冰,给她一点力量,给她一点活下去的希望,你知道什么是绝望吗,那种滋味我们都没体验过,现在只有沈冰在体验其中的滋味。那本结婚证他妈就是一个铁链,牢牢套在沈冰脖子上,越来越紧,现在需要你去砸开,先让沈冰把气喘上来,懂吗?”

    我听到小杨第一次骂脏话,小杨的比喻很形象,只有真正目击过的人才能说出如此贴切的比喻来。

    小杨继续说:“今天我结婚,你和沈冰都应该到场,你们牵线搭桥的人,你们在场,我们心里也踏实,今天我最遗憾的就是沈冰不在场。我都不敢想,一想起沈冰我就想哭。听说,沈冰今天也想来,可是田少德那个王八蛋堵在门口不让来...............”

    小杨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连忙把小杨扶回去,转身跑出了招待所大门,来到一个僻静处,俯下身子,失声痛哭。我心剧烈地痛,撕扯的那种痛,我真不知沈冰过这样苦,我能想象到这两年沈冰是怎么熬过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沈冰眼巴巴苦盼着我回去,我却跟其他女人潇洒,我真他妈不是人。

    我匆匆买了些补品,开车直奔沈冰家,门是沈冰母亲开的,我一进门就扑倒在沈冰母亲面前,长跪不起,痛哭失声。我辜负了沈冰母亲的嘱托,辜负了她的期望,我没有把沈冰从那个恶魔手里解救出来,我内疚地给沈冰母亲磕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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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沈冰母亲似乎瘦了一圈,憔悴了许多,跟我初次见面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可以想象她心里有多苦。丧夫之痛,女儿又被欺辱,再坚强的母亲也会倒下去,可是她还默默地扛着。

    她注视着我,目光里有伤感,失望,哀怨。

    她抚摸着我的头,泪水簌簌滴落在地上,语气缓缓地问:“你终于回来了,什么时候去小镇?冰冰一刻不能耽搁了。”

    声音苍凉而凄切,这是一个母亲无助的期盼,所有的愿望都凝聚在这句话里,里面包含着一丝的祈求。

    我抽泣着回答:“妈妈,我这就回去收拾,春节后回小镇,请您转告冰冰,一定等我,一定。”

    沈冰母亲扶我站起身,凝视着我说:“冰冰我就交给你了。”

    我脸上火辣辣的,像被抽了一个耳光,一年前沈冰母亲躺在病床上,就曾这样对我说过,可是一年后,她再次重复这句话,我心底不禁骂了一句:路舟,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难道让沈冰妈重复第三次吗?

    告别沈冰母亲出来时,天已经黑了,我一个人徘徊在马路上,此时万家灯火,春节就要到了,县城呈现着年前的喜庆,而我心里却被一个磨盘压着,十分沉重,窒息得几乎透不过气。

    正在我踟蹰在冰冷的小街上时,迎面来了几个女孩子,说说笑笑的,节日的喜庆写满了她们青春的脸。

    我扫了她们一眼,便只顾低头漫无目的地走着,考虑着心事,就在我与她们擦肩而过时,突然一个女孩子大喊了一声:“路老师。”

    我猛地抬头,原来是佳心,已经两年多不见了,我几乎认不出来了,佳心似乎又长高了许多,几乎达到一米七左右,原来消瘦的身材现在匀称了许多,不胖不瘦,细柳窈窕,前凸后翘,完全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

    佳心过来拉住我的手,笑嘻嘻地问:“路老师,你怎么在这儿呀?想什么心事呀?”

    县城的姑娘胆子就是大点,佳心满脸微笑,一见如故的样子,一点没有陌生感。

    我看了看佳心周围的其他女孩子,佳心忙转身对她们说:“这是我中学的老师,你们先回吧,我跟老师聊会,两年没见了,我挺想的。”

    姑娘们看了我一眼,嘻嘻笑着,给我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我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高二了吧?”

    “是呀,我都成我班的老人了,20岁了,还爬在高中。”佳心咯咯笑了起来。

    我告诉了佳心,今天是杨小英和罗宇老师的婚礼,我来参加,没事了就出来在大街上溜达。

    佳心问我住哪?我说还没定呢。

    佳心不由分说,拉着我来到附近一家刚建好的酒店,说:“路老师,今晚我请客,请你住宿,这家酒店是祁连县最好的酒店,刚开业不到半年,我给您订一间标准间。”

    “呵呵,怎么让学生订呀,我自己来,今后你工作了挣钱了,你请我吃大餐,好不好?”我忙说。

    佳心爭着来到前台,她说爸妈提前给了她压岁钱,她要用自己的压岁钱给老师订房间。

    我忙抽出一沓钱,足有一千,抽出两张递给服务员。

    佳心看了,吃了一惊,笑着说:“看来老师爭大钱了,那我就不请了,以后挣钱了再请。嘻嘻。”

    我笑着点点头,拿了钥匙,上楼打开了房间。

    佳心跟了进来,扫了一眼豪华的房间,一屁股坐下来,顺势躺倒,笑着说:“好舒服呀,有钱就是好,可以住高档酒店了。”

    我也坐在另一张床上,说:“我的学生肯定一个都不赖,你一定会考个好大学,挣了钱,到时候全国好酒店由你挑着住。”

    “好啊,为了老师这句话,我豁出命都要考个重点。老师,这两年你干嘛呢?”佳心坐起来问。

    我把这两年自己摆地摊、打工、做校对、做生意的过称详细说了一遍,佳心听后掉下一串泪珠,说:“老师真是不容易,受了好多罪,吃了好多苦,不过,总算熬出头了。”

    佳心露出幸福的笑容。

    随后佳心也把自己的学习情况说

    了一下,佳心成绩非常好,我很高兴。

    佳心问我有女朋友没?

    我说还单甩呢。

    “不信!"佳心调皮地说了一句,过来坐在我身边,问:“老师,你还记不记得你离开小镇前的那天夜里?”

    佳心说完,一团红晕飞上脸颊,低下了头。

    我沉默片刻,怎么会不记得,那天夜里我跟佳心身体交融在一起,佳心一丝不挂伏在我的身上,我差点犯浑把佳心给祸害了,最后理智战胜了冲动,我保全了佳心纯洁的身子。

    “记得,我永远忘不了。”我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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