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母后说不行!你难道听不懂吗?”温岚莺气急,花浅若是敢坏了她大事,她绝不会饶了她。
“母后……”端木花浅沉声道。
“来人把公主送回府,软禁起来……”温岚莺黑着脸说道,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母后……”端木花浅被人挟制了,怎么也没想到母后竟会对她如此。看母后的阵势,势必要谋反夺皇帝哥哥的皇位!
完了!母后若是拿源哥哥对付凤暮瑾,这可怎么办!源哥哥,是无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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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宴即将开始,无形中透着一股沉重……宴会设在后宫的御花园,此次来参加的除了后宫嫔妃,还有皇上顺带的丞相大人南牧离……
当然还有不请自来的端木寐和端木鑫,途中巧遇端木泫然,便一起顺带来了这宴会,然随后太后传话将家宴改成了赏菊宴……
此时徒步从仙乐宫走来的赵想然与扶着她的春雨拐进了小道上……
“娘娘,我已经按照太后的吩咐,将消魂引下在了陛下的酒水中,希望到时候你能配合太后……”春雨低低的说道,见四周无人这才放心下来。
赵想然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说道:“本宫自有分寸,嬷嬷不必担心……”
过了今夜她便可以解脱了,背负着那么多年的枷锁,终于可以卸下来了!她不自主的笑了笑,直径往御花园内的菊花宴走去……
等赵想然想拐出小道时,便看到了端木泫然,她停下脚步,发愣的看着……
凤暮瑾黑着脸看着围着她的端木泫然和端木鑫,说实话这种无趣的宴会,她是不想参加的!可无奈端木弑发了什么疯,告诉她不去会后悔这种没技术含量的话语……
“瑾儿,你瞧月色多美啊!如此良城美景,你我相伴而行,是否感觉到特别浪漫……”端木泫然折扇一打,玉树临风的站在凤暮瑾身前,笑的十分盎然。
“……”凤暮瑾无语,一头黑线。稍稍越过他,鸟也不鸟某人!
端木鑫憋笑,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随后很开心的与凤暮瑾并排走着说:“小瑾瑾,我们等会坐一起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夹,我要是喜欢其中一盆菊花,我将它搬回去放在你床头,日夜观赏怎么样!”
“……”凤暮瑾脸一冷,这是一个多没脑子的人!菊花也有花季,会枯萎的好吗?无语!
“瑾儿,你别这副别人欠你百八万银子的臭表情,要笑!要笑!”端木泫然也不在意凤暮瑾冷暴力,再次开口说道。
“噗呲……”跟在最后面的端木寐忍不住的笑出声。这两人还能不能再搞笑些!
凤暮瑾嘴角一抽,抬眼看了一眼后,便看向他身后摇摇欲坠的皇贵妃,见她体态病弱,皱了皱好看的眉。
端木鑫见此,笑的一脸不怀好意!他冲着端木泫然使了使眼色,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赵想然慌忙转身,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脚步不稳的往回走。既然她和他已经成了过去,便不要去追忆了!他有他要做的事,她有她要了结的事,何必在为难对方呢!
“ 娘娘,你小心些……”巧香她转头瞪了一眼凤暮瑾后,小心的上前扶住摇摇欲晃的赵想然。
端木泫然撇眼瞄了一眼,随即耸了耸肩,一脸浪荡公子的做派。
最终端木鑫还是忍不住八卦道:“小瑾瑾,你瞧见了没!那可是曾经泫然皇叔的旧爱呢!当年郎才女貌的两人不知为何,同一天一个披上嫁衣嫁入宫门,一个着身红袍踏上马车远去和亲。世人无不惋惜他们这对有情人劳燕分飞……”
凤暮瑾嘴角一抽,很是怪异的看了一眼端木鑫,冷声道:“关我屁事……”
端木泫然笑了,笑的异样的得意!端木鑫泪了,瞧他这张嘴,真贱!端木寐耸了耸肩,送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凤暮瑾一甩袖袍,直径往前走,她才不想理这些脑袋有些不灵光的人。
凤暮瑾来到赏菊宴,见不远坐着的苏赐一时一愣。见他媚眼上挑,潋滟的眼眸闪着氤氲的光,他冲着她勾唇微笑,瞬间萌化了凤暮瑾……凤暮瑾很没志气的走到他身边,坐下……
苏赐笑着为凤暮瑾倒了一杯酒,小声的喊道:“小瑾娘子,为夫多日不见你!你怎么也不来见为夫呢!……”
凤暮瑾起了一阵恶寒,她斜睨看了一眼眨着桃花眼,没底气的说道:“忙!”
“你忙什么呢!忙着钓美男吗?难道小瑾娘子觉得为夫没有尽责任,这才对为夫,旁若无睹……”
凤暮瑾身子一僵,这货在干嘛!既然从桌子底下伸手摸她的手,简直太轻浮,太……她瞪了一眼欲要为所欲为的苏赐,低声道:“阿赐,你在这样,就不理你了!大家都看着呢!”
苏赐委屈的撇了撇嘴,可怜兮兮的拿着湿漉漉的眼眸揪着凤暮瑾,好像在控诉些什么,这让凤暮瑾一时很不自在,她冷了一张面瘫,拿酒杯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别这样看着我!被那么多人看着,多难为情!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一声尖锐的声音刚好掩盖了凤暮瑾的尴尬。
端木弑一身明黄跨步坐在与赵想然旁侧的高坐上,温岚莺一身太后正装坐在端木弑的另一侧。
温岚莺斜睨看向冷着一张脸的端木弑,瞟了一眼病弱的赵想然,勾唇笑了笑说:“今日本宫邀后宫嫔妃来、王爷跟哀家和皇上一起赏菊花!你们可要吃的尽兴喔!来人,将哀家准备的一百盆菊花端上来……”
“来,哀家敬各位一杯!”温岚莺那眼示意身边的太监总管为自己倒酒,随后拿起酒杯在半空中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端木弑深邃的眼透着一抹冷冽,他微微勾唇不屑的冷笑后道:“既然太后今日如此欢喜,朕允许各位爱妃,王爷给太后敬酒……”
首当其冲的便是南牧离,他倒了一杯酒站起身微微施了一礼,便道:“太后,微臣敬你!”
温岚莺笑了笑,举杯一饮而尽后道:“丞相大人日理万机,哀家借宴会难道见相爷一面,难得难得!”
“太后说笑了!”南牧离温雅一笑,再次拱手施礼。
苏赐见此便也站起身施礼道:“臣妾进宫不久,还未正式与太后娘娘见礼。这才想起,还请太后莫要怪罪臣妾!臣妾敬太后一杯酒,还望太后大人不记小人过……”
“淑妃如此乖巧懂事,皇帝有福啊!哀家岂是那般小气之人,这杯酒哀家接了!”温岚莺笑了笑,酌酒一杯,喝了!
凤暮瑾抽了抽嘴,能别披着女人的衣服演女人,不忍直视!
“想来这赏花甚至无趣,哀家特意准备了一个节目。还请大家一同与哀家欣赏!前不久哀家得了一只凶恶的王中之王,正巧哀家昨日抓了一个罪犯,如此就让大家看看人斗兽的表演!皇上觉得怎么样……”
“就应太后所言,观战吧!” 端木弑冷声说道,他有些疑惑温岚莺想做什么。
顿时十几个太监将10米长的铁笼给搬进了御花园,在驯兽师的牵引下将一头壮实凶残的老虎关进了笼子,只见那只老虎烦躁的用爪子刨着铁笼门,一声咆哮声“吼……” 让人不禁胆寒 。
这时侍卫带来一个男人,他一头长发披散遮盖住了脸,他全身没一处是好的,血腥夹着鞭痕,四肢被铁锁给锁着,走起路来‘铛铛’的响着……
温岚莺残忍的一笑,命人将其推进铁笼内,一人一虎的同在铁笼内,一时让观看的人神经紧绷。
凤暮瑾抬眼看了一眼,随即垂眼!她并不好奇是虎胜了还是人胜了!她也不会去救被困在里面的男人,只因无关紧要……
温岚莺不知让人给老虎闻了什么,一时笼子的老虎狂躁不安,张大嘴就要攻击笼中的男人。
男人颤着身子,步步后退!他四肢被束缚,又毫无功夫制伏眼前奔向他的老虎,他只能缩在铁笼的一脚,怔怔的看着即将将他扑倒的老虎……
“呯……”的一声男子被扑倒在地,老虎张大嘴就要咬向男人的头颅,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男人拉紧了铁链,将其抵在老虎的嘴巴上,铁链被卡在老虎的嘴巴里,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惹恼的老虎,伸出前肢抓向男人的胸前……
温岚莺安然自若的夹菜到皇帝的盘子中,对着赵想然淡淡的道:“皇贵妃侍奉皇上多年,连倒酒都不会吗?”
被呵斥的赵想然微微低下头,这时春雨便将一壶酒塞进赵想然怀中说:“娘娘,快给皇上倒酒……”
赵想然捧着酒壶颤着手,她其实心里是害怕的!她知道这酒中下了消魂引,那是慢性毒药,若是服下便见不得第二日的太阳。
她惨白的笑了笑,随即抬头看向端木弑,低声道:“皇上……”
她拿起一只酒杯,倒了一杯酒,侧着身挡住了春雨的视线,她顺手拿起放在眼前两个酒杯中的其中一个,递给端木弑道:“皇上,臣妾敬你一杯……”
端木弑有些犹豫要不要接这杯酒,无奈表妹一身病弱还冲着他强颜欢笑,一时不忍接过了酒杯道:“爱妃,来!同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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