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半夜猫在叫(华丽的XXOO开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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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美男子出浴。

  早知道她就早点回来,装个梦游,再来一个破门而入,都怪老妈不去打麻将,硬拉着她聊天气,谁都知道今天白天阳光有多明媚。

  “你干嘛傻站在那?”沈先非走到她的面前,在她面前招了招手,示意她回魂。

  沈先非身上穿的睡衣是V领的,所以颈部以下,露了一节锁骨。她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一滴水从他的头发上滑落,沿着他颈部的皮肤往下滑,流过那性感的锁骨,没入睡衣里……

  “你是不是也生病了?脸怎么这么红?”带着浓重的鼻音,沈先非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没有发烧。”

  目光向上移,她看到沈先非的喉结在不停地上下动着,曾听说喉结是男性裸露在外最性感的部位,果真是要命,差点就要窒息了。以手按在胸前,平复那颗在怦怦不停乱跳的心,她深吸了一口气,急急地说:“……没事。你感冒了,赶快回房穿衣服,别加重了。”

  推开他,她就逃回了房间,还关上了门。

  扑倒在,她把头埋在抱枕里,哀叹着自己越来越色了,整天臆想着笨鸟的。

  沈先非觉得奇怪,走过去敲了:“你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桑渝打开房门,看到沈先非还是刚才那副诱人的模样,急道,“你怎么还没回房穿衣服?很晚了,你病着呢,快回房去睡觉,别妨碍我洗澡。”

  沈先非一脸莫明其妙,以浓重的鼻音轻嗯了一声回房了,他今晚要早点睡觉,感冒真的很不舒服。

  如释负重,桑渝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里洗澡,她不但要把自己这么多天来没洗澡的肌肤洗干净,还要把满脑子的色情思想给冲干净。

  舒舒服服地洗完了热水澡,桑渝回到房间,立在落地镜前,将身后的衣服撩起,望向镜中,在模模糊糊长痂的腰后侧皮肤上,赫然看出是一只展翅的飞鸟。

  这只飞鸟将要跟随她一辈子。

  笨鸟将是她一辈子的烙印。

  一辈子的纹身,一辈子的爱。

  曾经一直是她不停地在追逐着他的身影,即便是紧紧地闭上眼,他的形象都还是非常鲜明地浮现眼前。

  “如果我们之间有1000步的距离,你只要跨出第1步,我就会朝你的方向走其余的999步。”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对她认真说这句话的表情,庄重而神圣。

  她以为那天只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没想到他竟然有听进去。

  冷漠,有时候并不是无情,只是一种避免被伤害的工具。

  她的笨鸟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内敛而害羞。

  对了,那天因为疼痛都没细看他身后的纹身,她要去看看,那个纹身师把她那条鱼纹成什么样了。

  拉好衣服,顶着半干的头发,她急匆匆地跑到对面的小屋。

  “阿非,你睡了吗?”桑渝小心翼翼地拉开和式门,里面漆黑一片。

  “……嗯。”沈先非轻哼一声,回西街一趟,没有注意保暖,感冒了,已经三天了,现在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早早就睡了。他半支起身体,伸手打开壁灯开关,看到桑渝穿着单薄的睡衣,只披了一件外套立在门口,皱起眉,“你想和我一样感冒吗?进来。”

  “嗯。”桑渝搓着手呵着气进了屋内,将和式门拉上,跪在榻榻米上,两眼期待地望着沈先非,“阿非,我想看看你身上的纹身。”

  因为不喜欢冬天吹空调,沈先非的房间冷得好似冰窑。他伸手摸了摸桑渝的手,已经冰凉一片,这会顾不上什么,将她拉了过来,塞进温暖的被子里,将她包得严严实实,并将空调打了开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亲密,可这却是他们俩共同睡一床,待在同一个被子里。

  他温暖的怀抱真的是好舒服。

  “你感冒好像挺严重的,吃过药没?”桑渝笑眯着眼。

  “嗯。”沈先非抱着她,半倚在身后的靠枕上。

  “那个,我刚才在房间看自己身上的纹身,好像挺有意思的。从纹完到现在,我都没有看过你身上的那条鱼什么样子,所以就想来看看。”桑渝歪着头看着闭着双眼的沈先非,咬了咬唇,“你感冒好像挺重的,算了,你不舒服,我改天再看好了。”

  桑渝打算离开,身体却被沈先非给按住了。

  支起身体,沈先非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手电筒,递给桑渝,背过身,弯着腰,哑着嗓音说:“冷,不过去开吊灯了,用电筒照着看会清楚一些。把被子披好。”

  “哦。”

  颤着手,桑渝缓缓撩起沈先非睡衣衣摆,将电筒照在他的腰侧,那里正是一条可爱的热带鱼。和她的一样都开始结痂,说不出的暖流涌上心头,她伸手摸上那条鱼,指腹下温热的皮肤很不光滑,更没光泽。

  桑渝微凉的手在触碰到沈先非腰部的那一刹,他的身体微微一颤,紧接着,就感受到那掌心的热度透过肌肤传来,似要了他的全身。

  桑渝将整个掌心覆盖在那条鱼之上,轻声说:“阿非,这样,这条鱼就在我的掌心里,当我手掌心离开的时候,我就将这条鱼交给了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守护着它。”

  昏暗的壁灯下,沈先非缓缓转过头,看着一脸认真的桑渝,隐隐的灯光中可以看清她垂下的长睫。伸出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将她的手轻轻拉向自己的胸前,他转过身,与她面对面。

  她缓缓抬眸,干净清透的眼神里有一种暖洋洋的东西似要将人融化。

  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她的素颜上不停地来回摩挲着,慢慢伸向她的耳后,顺着那半干的发丝滑过,如此反复,数次。

  “我今天洗完澡,忘了吹干头发了,”她傻笑了几声,对上他迷蒙的双眸,“你还好吧?”

  停下了动作,沈先非左手揽过桑渝的后背,将她整个人拉近自己,右手指滑进她的发丝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缓缓拉近。

  桑渝所有情绪全数落入了他的眼中。

  望着满脸绯红的沈先非,桑渝的心怦怦狂跳不停,他的皮肤好烫,而且眼神也和平时不太一样。

  “阿……阿非……”她颤着声音叫着他。

  “嗯?”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炙热的唇已经吻上了她的红唇。

  全身的细胞从未像此刻这样的,仅仅是唇舌之间传来的触感几欲令桑渝昏眩窒息,他从未有过像今晚这样吻她。他将她抱在怀里,双臂越缠越紧,似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电筒早已掉落,双手没有地方放,她只能缠上他的脖子,渐渐地,在他炙烈的热吻下,她全身开始放松下来,犹如一滩春水般,完完全全融化在这个吻中。

  突然间,“唔——”她一声哀鸣。

  重心没了,她结结实实的被他压倒在榻榻米上,背后撞在硬硬的榻榻米上,虽隔着被褥仍是很痛,尤其是纹身那块。

  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吹拂着,忍着痛,桑渝偏过头,看着紧闭着双眼的沈先非,他的脸离她仅有一寸,两个人刚刚吻得好好的,他却突然这样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

  她紧张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后,惊叫着:“阿非,你没事吧?”

  “……嗯。”沈先非翻了个身,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伸手将壁灯关了,“就这样,别乱动。睡觉。”

  屋外的寒风呼啸着,窗户玻璃被风刮得不停响动着。

  被沈先非这样抱着,耳边时不时吹拂着热气,桑渝只觉得浑身燥热,可又不敢乱动,无聊地数着玻璃隔几秒会响一次。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终于,她忍不住,勉强歪过头看向被厚实的窗帘遮住的窗户,对面装饰光柱扫过来,透过窗帘依旧看得到光亮。

  朦胧的亮光中,隐隐约约她看到沈先非的面容,他真的好好看。

  她忍不住伸出手,以指隔空描绘着他脸部的轮廓,从紧锁的眉毛到鼻子,再到嘴巴,仿佛是想要将他的容貌深深地烙印在心里一般,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

  再一次要描绘他的眼眸时,她的手僵住了,黑暗中,她看到了那双墨黑如漆的眼眸。在她没有反应过来,她微凉的左手已经被握住,塞进了被子里。

  被抓到自己傻气的动作,她扯了扯嘴角,自嘲:“我居然睡不着,好像空调吹得有点热哦。阿非,你热不热?”

  “嗯,很热。”浓重的鼻音听上去更富磁性,震得她的耳膜微微颤动。

  “阿非,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你身上好烫,是不是发烧了?”耳边的气息急促,身体紧贴着笨鸟,她感觉他的体温烫得吓人,忍不住将手伸向他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脸,“还好,不是发烧。”

  沈先非拿下她的手,紧紧贴在胸前。

  手指的位置,似乎离他的领口很近,只是稍稍弯了弯,她的手指就触碰到他的皮肤,便听到他倒抽了一口气,呼吸更为沉重,略带喘息,继而手被拿下,整个人被他紧紧地抱在怀中。

  “别乱动!”眸底闪着愠怒的火光,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却是贪婪地吸着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幽香,笨拙而强有力的双手,忍不住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慢慢滑动,直至臀部,并紧紧地将她按向自己。

  她小声地抗议着:“……我没有乱动,明明是你在乱动。”

  被他这样紧紧抱着,她应该是偷乐才对,但事实是又热又不舒服。对,不舒服,被个硬邦邦的东西给抵着,杠在那非常不舒服,一定是刚才的手电筒,她得先把它拿开才行。手向下探去,挤进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之间,摸向那个一直抵在小腹硬硬的手电筒。

  她用手握住,居然感受到手电筒在手中膨胀了一下,不可思议地她用手再用力握了握,它又膨胀了一下。

  这时,沈先非倒抽了一口气,呼吸极度浊重而紊乱。

  心底一凉,她拼命地睁大眼睛,拼命地支撑自己,希望自己不会因为过份紧张而窒息晕过去。天啊,她这个受过A片“熏陶”的白痴,居然在这种时候蠢到以为那个“东西”是手电筒,那根本就是……

  沈先非将脸埋在她的颈间不停地乱蹭着,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叹息:“桑渝——”

  “我不是有意的……”前所未有的紧张,她的脸颊发烫,声音到了一种控制不了的地步。

  “唉……”沈先非不想费神去考虑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扣住她的脑后,狠狠地吻上她,既温柔又霸道,地叩开她的嘴唇,挑逗式地卷住她的舌尖深深吮吸。

  起初她还浑身僵直,脑子还停留在“她真的不是有意要把手往下探”的阶段,却已被沈先非吻得没了一丝力气,只能热切地回应着他。

  绵密的吻,深深浅浅,之极,沈先非沿着她细腻光洁的颈部一路吮吻着,一只手笨拙地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

  心跳动越来越快,身体里有一种莫明的异样感,让桑渝整个人都不对劲,每一根神经都在着,紧贴着沈先非,不停地扭动着身体,似乎在等待着某一刻的到来。

  突然间,一个恐怖的怪叫声在窗外响起,先是三长两短,接着又是另外一声此起彼伏。

  被窗外两只猫的叫声惊醒,沈先非猛地抬头,借着窗户透过的光亮,隐隐约约,看到身下的桑渝皱着眉头,散乱着头发,睡衣上身早已被自己解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哀怨地看着自己。同样地,自己也着上身,他觉得自己好禽兽,羞愧地将她的衣服拉上,别开脸,边喘息着边道歉:“对不起,我——”

  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要怎样解释。他差点因为一时的冲动,就毁了桑渝。他烦躁地起身,背对着她,穿上衣服,捏紧着拳头,咬着牙,想了又想,决定出去冷静冷静。

  “阿非,你要去哪?你还在生病。”桑渝拉着衣服,跟着爬起,打开壁灯,拦在了他的面前。

  望着满脸驼红衣衫不整的桑渝,沈先非羞愧地别过脸,双手撑在一旁的电脑桌上。如果不是那几声猫叫,他一定会无耻地继续下去。他喜欢她,非常非常的喜欢,在他的计划里,她是将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但他现在一无所有,他不想在什么都无法给她的时候,在两人都意乱情迷的时候,就卑鄙无耻地趁机占了她的便宜。如果有一天她后悔了,他会比她更难过,他不想有那一天。

  他抬起头:“对不起,我想我现在出去冷静一下比较好。”

  “沈先非,你这个笨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咬了咬唇,桑渝用力地将他拉了过来,对上他慌乱而迷朦的双眸,很认真地说,“我问你,如果我们之间有1000步的距离,我只要跨出第1步,你就会朝我的方向走其余的999步,对不对?”

  “嗯。”沈先非点了点头。

  “那好,现在我就跨出那第1步。”似在宣誓着,眸中闪动着狂野的光芒,桑渝踮起脚尖,攀住沈先非的脖子,拉下他的头,将唇贴上他的薄唇,狠狠地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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