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宇文弟还充分发挥他的谋略本事,将阴谋变成具体的行动计划。
宇文弟对梁士彦说,你只要在蒲州(今山西省永济市)起事,姓杨的肯定会让我前来征讨,两军对阵时,再联合起来,然后以此类推,连结天下。
这个计划至少前半部分,还是百密而无一疏的,但不应该动不动就以此类推天下事。
天下之事,往往未可全知,天下之人也是这样。
本来这个计划绝对是保密的,但却有未可知之人,将此事泄漏出去。
于是,宇文弟被杨哥杀了,时年六十四岁,其家口籍没,也就是登记后没收其所有财产,财产没收,家人则变为奴隶。
原先从坚哥那时得来的财富,又送回去,还赔上了自己的家人,实在是不该。
以此来看,坚哥当初说他“举无遗策”,应该是不怀好意的。
宇文弟听信了这句话,本身就是疏漏。
他本来就没有做到的事,何必要说是他做得到,这样说的人,肯定是不安好心。
而他这个最后结局,可以借用为对这场曾经发生过的,与反杨坚的群众运动做斗争,所取得的阶段性成果的另类注解。
还有就是,对这场所反对杨坚的群众运动领导人,尉迟迥个人行入为的评价,被史书作者总结为用错了秘书。
即这尉迟迥起兵反对杨坚时,已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头昏耳聋,许多事情力不从心,只好委托他的秘书长崔达拏。
而这人只不过是一介书生,抄抄写写还可以,要是说到打仗这种事,他是不可能具有什么战略眼光的,更不可能在战术上对士兵们有什么行为示范。
就是在处理行政事务方面,这位秘书长,同样没有经验和行之有效的措施,所做的事,既不合规,也无实效,以致让反对杨坚这一档子事,虽然相州的经济基础,但却不能有效发挥作用。
这与尉迟迥兵虽多,却无得力的将帅之材统率,构成相互依存,不可分割的两个方面,这二者的相互补充,其结果是惟一的,那就是失败。
所以秘书政治要不得,对我们今天,仍具有借鉴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