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端王如此维护那个贱民小子,竟然完全不顾堂堂相国公子的面子,今日丢脸算是丢到家了,那些王公贵族子弟面前肯定在心中偷笑.出了端王府,赵二公子愤愤不平地往回走,已经醒过来的阿大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咦,这不是赵二公子么!”忽然一个青衣男子惊喜地喊道,迎面走了过来。
赵二公子心中正怨气冲天,一听这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立刻便想让阿大揍此人一顿泄泄。
“两个月前我们还一起去过天香楼,不知还记得在下吗?”青衣男子一脸熟络地上前。
赵二公子一愣,思索了片刻,说道:“记得记得,你有什么事?去天香楼的话就算了,今日我不想去。”赵二公子根本想不起两个月前的事,加之跟一群狐朋狗友去天香楼是常事,他哪记得那么多,只好应付两句。
青衣男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眼底深处便是不屑。事实上他压根就没有跟赵二公子接触过,什么一起去过天香楼纯属杜撰。
“你不去那多没趣……你怎么了,气色有些不大好,哪个家伙竟敢惹我们赵二公子?”青年男子忽然似乎醒悟过来,义愤填膺地说道,好像立刻便要去教训那人一顿。
赵二公子心中的愤恨再也压抑不住,怒道:“气死我了,为了一个贱民竟然那么落我的面子,那小子不就会点粗浅的幻术么,有什么了不起!”
青衣男子随便一问,赵二公子便将端王府的遭遇合盘托出,越讲越气。
青衣男子一脸震惊的神色,说道:“端王莫非疯了,一个贱民值得这么做?赵相国权倾天下,竟然这么折辱相国二公子,简直是不把相国放在眼里,即便是皇族,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啊!”
“对啊,我家老爷子位高权重,他一个闲散王爷凭什么瞧不起我?我非要让老爷子给我讨个公道。”
端王楚云舒再闲散,他也是个龙子龙孙,尊贵血统摆在那,你老爹赵相国权位再高也拿人家没办法,真是草包一个,这都不知道?青衣男子心中偷笑,脸上神色郑重,说道:“没错,谁怕谁啊!”
跟在后面阿大似乎想说什么,但见赵二公子的神色,知道说出来非但没有效果,反而必定会被他迁怒,于是便缄口不言。
赵二公子走后,青衣男子冷笑一声,迅离开。
“属下今日遇到赵相国的二公子,恰巧打听出了宗冠军此人出入端王府的原因。他似乎会一种奇异的低品幻术,能将一个故事完整而形象地用幻象显现在布幕之上,端王等人都十分喜欢,他们称之为电影。”不多时,已换上一身都统制服的青衣男子低声向宗玄回报,接着将赵二公子命令护卫打人因而被端王毫不留情地落了面子的事讲了出来。
“赵二公子那个草包,端王天潢贵胄,除了当今圣上,谁动得了他,他根本不用给谁面子。赵相国若绝不会因这么可笑的一件事跟端王乃至其背后的二皇子翻脸。”宗玄不屑地道,“端王就喜欢那些奇淫巧计,这宗冠军倒是投其所好,难怪能出入端王府。去告诉李暲,随便找个罪名,不用顾忌,给我狠狠教训宗冠军这小子,不过尽量不要弄出人命。”
那都统应了一声,心下却叹息,少将军武道谋略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睚眦必报,区区小事也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这几日来,武师境界已彻底巩固,没有后顾之忧,可以进军下一境界,也休息够了,宗冠军再次将魂道排进自己的修炼日程。作为转灵之术的转灵对象,九死一生,但他幸运的活了下来,魂道获益,境界由夺舍初期到了夺舍中期。
那颗由叶竹灵力形成的奇怪玄青色珠子依然静静地在神魂内悬浮着,与宗冠军自己的灵气相安无事。就这颗玄青色珠子,他也问过叶竹,但她也不明所以,只说这种情况从未听闻过,猜测可能是剩余妖气无法散而凝聚所致。宗冠军唯有苦笑,称这颗玄青色珠子为妖珠,这可是一颗不知会引起何种反应的定时炸弹!
神魂无形无质,出窍后能为人所见,是因为充满神魂的灵力。当灵力浓厚到一定程度,便能形成实质,这是魂道显形境界的特征。宗冠军眼下只是夺舍中期,神魂内的灵气很稀薄,但有一处的灵力却异常浓郁凝聚成赤色的一团,那外形模模糊糊像是一柄刀。
那是夺天真法的特征,当这柄灵刀完全成型时,便说明夺天真法第一层练成。当八柄灵刀都成型时,夺天真法便算大成,若再得到自己的天元归刃,飞升便指日可待。
运起夺天真法,四周的天地灵气一滞,陡然疯狂地向宗冠军涌去。
叶竹正在房中缓缓吸纳天地灵气,尽全力恢复实力,忽然之间,四周的天地灵气急地往一个方向涌去,她根本无法再吸纳到天地灵气。她的神色顿时有些无奈,宗冠军修炼夺天真法时对身边天地灵气的吞噬度快得诡异,她是找见识过的。
三个时辰之后,方圆一里的天地灵气全部被宗冠军吞噬,再也吸纳不到半点天地灵气,神魂内的赤色灵刀更凝实了一些。
天地灵气被吸光,明日便能恢复,这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水属性三品天地灵气品质太低,修炼效果远远不如当时鬼洞中的六品天地灵气,以这种度,估计需要一到两个月才能达到夺舍后期,才能冲击驱物境界。
驱物境界,那是魂道兵术能用于实战的最低实力标准,宗冠军很期待兵术的表现。《神兵诀》驱物篇自然有兵术的具体运用方法,但他境界未到哪敢翻阅,又从未见识过他人使用兵术对战,因而至今为止,兵术在他脑海里还只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
睡到半夜时,宗冠军几乎和叶竹同时被一股毫不掩饰的强大气势惊醒。再强大的气势其实都无所谓,但这气势锁定了自己家,那就很有所谓了。
“叶竹,待会儿若形势不妙立刻逃出去,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找机会混出城。”宗冠军低声对隔壁说道,“我有端王给的令牌,不会有事。”
“这气势中并无杀意,应该没有大碍。此人修的是魂道,明悟境界中期,只不过此人的灵力波动有些奇怪,感觉和我所知道有不小的差异,就好像……”叶竹一时不知怎么形容,顿了一顿才恍然大悟,“对了,就像当初你陷入幻境昏迷不醒那几日散的灵力波动一样。这么说来,此人修的是魂道兵术!”
宗冠军苦笑,不管是兵术还是仙法,明悟境界中期都不是眼下两人所能抵挡的。
根本不用猜,他也知道此人是谁派来的,不过他不认为自己会有多大危险,只是有些担心对方可能会拿叶竹开刀。要知道妖宠在大楚律法中只是财产,而不是人命,杀了妖宠,只需要赔偿一些银子便可,根本用不着上法场。
半夜子时的街道在微弱的月光下冷冷清清,五个黑影从街道尽头缓缓走来。
忽然,十余个黑衣蒙面人从各处黑暗角落闪电般冲出,将这五人团团围住,手中刀剑悄然出鞘。
五人中为者亮出一块令牌,低声道:“本官正在执行公务,此人是本官护卫,散气势是为了震慑嫌犯,并无他意,你们可以散了。”
黑衣蒙面人确认了令牌后,幽灵般迅消失在黑暗中,仿佛根本就不曾出现过。
“暗夜卫真是无处不在,不愧是陛下一手控制的,区区几个小兵都敢不把本官放在眼里。”那五人为者低低抱怨一声。
片刻之后,五人到了宗冠军买下的小院前。
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后面走出,伸出右手轻轻按在门上。杠上的大门顿时犹如纸一般,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竟没有出半点声响。
宗冠军猛然推开门,哼了一声道:“诸位深夜不请自来,扰人清梦,这可不是人该做的事。”
这不是拐着弯子卖他们不是人么,为者怒哼道:“逞口舌之利是没有用的!经过连日来查证,你未经户部许可,擅自开业,以一种名为电影的幻术骗取钱财,并且从未缴纳商税,按大楚律法,当重责二十杖。本官便是户部侍郎属僚张文远,这是刑部公文,本官身后三位便来自刑部。莫要以为有端王在背后撑腰,就能藐视国法,今日便是端王亲来,也免不得你这二十杖!”
宗冠军从张文远手中接过所谓公文,看也不看,撕成碎片,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三省六部中,户部长官为户部尚书,副长官为户部侍郎,这张文远是户部侍郎李暲的属僚,虽没有正式官职,却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李暲本人。张文远直接道破宗冠军的倚仗,显然根本不惧端王的权势,必定是按李暲授意行事。事实上,他所言之罪完全符合大楚律法,虽然这些罪名平常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罪,但若认真算起来,宗冠军也根本无从辩驳。
“你也不要想逃,即便躲到端王府,咱们亦能把你揪出来,毕竟端王也不能违反陛下制定的律法,你说是不是?况且,就是想逃,你也逃不掉,戏莫,让他见识见识。”张文远好整以暇,宗玄交待的这件事完全小题大作。居然要堂堂户部侍郎亲自吩咐自己对付一个平民,实在有**份,为了不让太多人知道此事,他才决定深更半夜来。
窈窕的身影静静地站在最后,但宗冠军的目光却几乎全部集中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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