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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心里要将田金枝千刀万剐那都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脱困。
要说保住这些人性命无虞也不难,往仙苑里一扔。
但是,这仙苑可不是一般的所在,不说别的,就说老田家一家子,为了俩遭钱儿使了多少坏。
这仙苑一出绝对是没朋友的节奏,她目前还没有大规模抹除人记忆的实力,弄不好会被自己玩儿傻的,她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结果,人家又没得罪自己。
而且,那些有钱的有权的有势利的,哪个不想万寿长青。
随便一想都不寒而栗。
小胖子和小天看丝丝在哆嗦,赶紧都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同时递到了丝丝的面前,小天霸道的把小胖子挤到了一边。
“穿哥的,比他的干净。”
“我不冷啊。”
丝丝仰头看着电光火石交锋的俩人,感觉很莫名其妙。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喊杀声四起,时远时近,但是听不真切。
“怎么回事?”
喊杀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审案的那个大老爷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小的宋希给郡主给各位爷请安。”
“哟。”丝丝嘟着嘴巴,看着这位诚惶诚恐的官儿老爷,“这大半夜的您怎么来了。”
宋希赶紧叩首,“郡主,白天多有得罪,我也是迫不得已,身家性命都在蓝麻子手里攥着呢,小的给郡主和几位爷叩头赔不是了。”
“那,现在呢?”
“下官的身家性命是小,全城百姓的安危是大,您听到这喊杀声了吧?
敕勒大军突然叩关,北关已经被攻克,请郡主和各位爷速速离开此地。”
“咱们不走。”丝丝晃荡着小腿儿,“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人呢。”
“郡主”,宋希貌似是真的着急,“郡主大人,下官所言,断无半句虚言,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圣上不日莅临牧州,还请郡主大人把这个消息尽快传出去,莫要让陛下涉险。”
哟,呦呦,丝丝心里冷哼,这个段数比齐千高明一点吗?
“好吧,好吧,你带路。”
“是是,下官给郡主大人护驾。”
在宋千的保护下,连夜出了城。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是什么地方。
“咦,宋大人,你怎么往后缩呀。”丝丝一甩马鞭,缠到了宋希的腕子上。“你不是给本郡主领路吗?”
想耍花招儿?没门儿。
“是是是,下官当然是要给郡主带路了。”
丝丝就发现宋希的声音有些发抖,歘,小胖子抽出腰刀就顶到了宋希的腰眼儿上。
“哎呀郡主大人,少国公,你们这是何意呀?”
“啊哈哈”,丝丝奸猾的笑了起来,“以防万一吗。”
“下官真是好人来着,下官真的没有恶意,下官……。”
切,这都是本小仙人玩儿剩下的呀。
就在这个时候,小天突然叫了起来。
“前面好像有火光,我闻到了烟味儿。”
再走十几丈,果然,林子里传出了摇曳的火光。
催马上前,两个人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
“什么人?”
“鹤鸣,蛐蛐叔叔,是你们?”
众人大喜若狂,可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一阵黑烟腾起,宋希转身跑了。
“该死的,给我追。”
可是众人不管怎么追,都追不上。
“不要追了”,鹤鸣叫住了众人,“这地方民间叫法叫饭盆底,其实是一处很高明的阵法,出不去的。”
刚出狼窝又进虎口,这叫怎么档子事儿吗?丝丝跳下马,一屁股坐到了火堆边的干草上。
“有吃的吗?”
蛐蛐怯懦的捂着肚子走了过来,借助摇曳的篝火,丝丝看到有些树干上光秃秃的。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从随身的包裹里变戏法似的变出来了很多的大馒头,牛肉干。蛐蛐跟饿狼似的给抢了过去。
“他娘的,可饿死老子了,干了这么多年的斥候,还是第一次这么窝囊。”
“给鹤鸣哥哥一个。”
“咳咳咳。”
话音还没落,蛐蛐就噎到了,小天赶紧拿了水壶给他。
“鹤鸣哥哥你也吃。”
鹤鸣倒是很有涵养的挥了挥手,“我精通辟谷之术,还是让蛐蛐叔先吃吧。”
“这么多呢,你吃两个不要紧的啦。话说你们是怎么被引到这里的?”
鹤鸣尴尬的搓了搓手,奇耻大辱简直奇耻大辱。这要是同门的师兄弟们知道了,还不被笑掉大牙,自己这个阵法大师,居然让阵法跟困住了。
“我接到线报,蛐蛐叔叔说有金枝的下落,我就找到了这里。”
“我们被人忽悠了。”五个馒头垫底,蛐蛐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我接到的通知是鹤鸣让我来这里的。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出不去了。”
丝丝靠到了一棵树上,单手托着腮沉思起来。
“他们引我们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徐长功长长的叹了口气,“估计是想对皇帝不利吧。没有令牌,他们调动不了牧州黑水大营的兵马。同样皇帝也调动不了。
虽然没能够拿到令牌,但是站着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也能够以逸待劳,该有五成胜算。”
“我的天呐”,小军师捶地哀嚎,“爷爷还是你想的透彻,可是这齐家宋家,世受皇恩,居然敢做下这等谋逆的大事,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小天冷冷一笑,“哼,哼哼,富贵险中求啊?这些人哪里还会算什么人性不人性的。”
“小天孙儿说的不错,富贵险中求,成王败寇,古之一理。”
“我的姑姑呀,呜呼呼呼”,小磕巴突然捶地痛苦了起来。
“你哭什么?”
思路被打断的丝丝从后面踹了他一脚,这个笨蛋,磕磕巴巴的还整天尽是事儿,愁人不愁人。
“我冤死的姑姑和姑丈,还有可怜的表哥不知道去向的小表妹。打死我都不相信姑父会造反,他都是太子了,只要皇帝翘了辫子他就是皇帝,他犯得着谋反吗?
呜呜呜,一定是让这些坏人给害死的,一定。”
“咦,你不磕巴啦?”
“我我我我……。”
丝丝又陷入了沉思,真的就这么简单吗?千里迢迢的把自己给忽悠过来说的过去,只是单纯的为了令牌?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透过树荫照射了进来。
一行人开始寻找出路。
“咦,你们看,前面那是什么?”
“哎呦喂”,蛐蛐大惊,“我和鹤鸣在这里这么些天怎么没发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