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三天时间悄然而过,在听闻何啸天将夏雨拖去帮忙炼制金皇钟,秦云芸狠狠的被怔住了,不过随后一想,却是满目赞赏的点了点头。
夏雨在一些小事上或许会存心捣乱而让人觉得不牢靠,可在这种可能事关天圣宫安危的大事上,是绝对可以让人放心的。
特别是这三天时间里,那每次预示着数千甚至上万灵石化为乌有的爆炸声,在夏雨进入玄云殿后就再未出现,让她越发觉得何啸天这个选择是多么的正确。
而秦艳、紫烟两女久久未见夏雨前来道歉,心中是越发的感到气氛,不过在稍一打听后,先前的不快顿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反倒是担心起夏雨的安危,毕竟那恐怖的爆炸声,她们也是亲耳所闻,再加上一截黑炭亲身的描述,秦艳未有迟疑,带上紫烟就找上了秦云芸,结果显而易见,被一番晓之以理后,两女顿而乖乖的离去。
“云芸,这些年,你还好吗!”这日清晨,秦云芸正思索着天冥宗下一步会如何行事时,一道白影一闪出现在玄天殿中,同时一道极度温柔的话音飘散而出。
话音一出,秦云芸神色顿然一变,纵然她平时都以一副威严的面具示人,可在白影出现的那刻,也是泛起了一丝少有的柔情。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收起你那副虚假的面孔!”然而柔情一闪而逝,秦云芸顿而转变到一副极其冰冷的面孔。
“云芸,你别这样,当初是我对不住你,可是师命难为,我也有我的苦衷。”白衣男子一脸痛惜道。
“星辰子,你有什么苦衷与我秦云芸无关,当初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还有记得不要再叫我云芸,你不配!”秦云芸沉声道。
“我是不配,当初若不答应师父来天圣宫,我就不会爱上你,不爱上你,我也就不会伤害你。”星辰子一声长叹后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如留点精力想办法对付天冥宗,听说你的死对头月魔也来了瀛州,我们天圣宫可都靠你了。”秦云芸没好气的一声回道。
“云芸你放心,月魔还不敢轻举妄动,当务之急是如何找到你们口中的赫影,到时我们就可以利用他灭了天冥宗,甚至可以用他来对付魔煞门。”星辰子无奈的转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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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间极其短暂又不和谐的几句交谈之后,秦云芸默然转身朝内室行去,见此星辰子也是摇了摇了头,就地盘膝一坐。
又是三天过去了,天冥宗依旧毫无动静,玄云殿中也没有可怕的爆炸声传出,秦云芸与星辰子两人,前者躲在内室,后者守在大厅,也未再有过一句交谈。
这日,还是清晨,秦艳趁着紫烟修炼之际,再次来到玄天殿,本想求母亲让她偷偷去见夏雨一面,可刚迈步走入大门,入眼是一位极度完美的男子盘膝坐于地上。
“你是?”她好奇的一声问道。
“你是?”望着与秦云芸极其相似的面容,星辰子只觉得体内精血一颤,双目中震惊之色顿然绽放而出。
“前辈,是我先问你的,虽然你修为比我强,可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吧。”秦艳眉黛一拧,小脸不悦的说道。
“呵呵,是我失理了,在下星辰子,从道仙宗而来。”星辰子目中喜色一敛,如实说道。
“我叫秦艳,来找我母亲的。”文静的帅哥天生让女人有种安全感,而星辰子又是其中的佼佼者,秦艳抿嘴一笑,回道。
“你母亲是秦宫主吧?”虽然心中已经十分确定,可星辰子还是出声问道。
闻言,秦艳笑着点了点,虽觉得眼前的帅哥有股难言亲切感,可她心急去见夏雨,摆了摆手后,奔跳着就朝内室疾步而去。
“辰儿,为师心知你心系天圣宫,且不论当年之事谁对谁错,你都要记得,过分在意儿女私情对我等修道之士有百害而无一利,这次魔煞门派去的是月魔,论修为你两都是元婴初期,可论实力你尚且还不如他,力所能及下保住天圣宫,实在不行,就让他们去吧。”
望着快速离去的背影,回想到临行前师父的一席话,星辰子一声轻不可闻的自语声响起:“师父,这次对不住您老人家了,就容许徒儿自私一回。”
也就在这一刻,里外两人的思绪却一同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年,他不到二百年就化出元婴,师父长辈的夸赞,同门的羡慕,让他意气风发,目标遥指传说中的化神期。
那年,她风华正茂,本是享受青春年华之时,可慈父突然坐化,让她不得换上一副威严的面孔,陷入繁琐的勾心斗角之中。
然而就在她初登宫主之位,不知所措之际,他出现了,怀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出现在天圣宫。
“云芸,放心,我会帮你的。”俊美的外表,强悍的修为,让他显得无比的真诚。
“嗯!”突来的关怀,让她顿觉有了依靠。
元婴修士的威慑力不是盖的,在他出现之后,天圣宫中一些原本蠢蠢欲动的势力都放下了心中那异想天开的念头。
随后的二十多年中,在他暗中帮助下,她修为突发猛进,从结丹初期一连突破到了结丹后期,两人也是日久生情,暗结连理。
然而就在她完全掌控天圣宫时,却发现他那个不怀好意的目的,一气之下,愤然将其赶出了天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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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是说外面那个是我父亲!”秦云芸的坦陈,秦艳顿显一脸的震惊,父亲对于她是多么的陌生,曾几何时她都有过自己并非母亲亲生的怀疑。
“不错,可惜他不配,当年他为了斩妖剑才来的天圣宫,只怪当初我瞎了眼。”秦云芸恨恨的回道。
“母亲,都那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不能原谅他吗?”秦艳小声的问道。
“其实我并不恨他欺骗我,毕竟师命难违,可我恨他这二十多年来从不来天圣宫看过我哪怕一次,恨他连做了父亲也一无所知。”秦云芸闪着泪花,咬牙切齿的说道。
“母亲,可能父亲他在闭关,你看女儿才筑基期的修为,闭关一次都需要好几年,父亲他有元婴期修为,那闭关上一次二十多年也不为过。”闻言,秦艳急忙辩解道,她也听出来了,母亲心中还有父亲。
“这事你别管,就当做不知道,我要看看他这次的表现。”秦云芸白了眼秦艳,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