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红：“我还以为也是要闻到发情时分泌物的味道……”果然人类和动物还是有区别的。雷绝冷冷道：“人类穿衣服已经穿了好几千年了，别和你们这种整天裸奔的蠢妖比。”猫更不高兴，我连忙抱住他的腰。“那我是怎么施展媚术的呢？”我奇怪的往身上看。“你？会媚术？”雷绝的口气似乎我刚才告诉他后天就世界末日了。“我毕竟是九尾狐嘛。”我轻声道。雷绝冷笑：“啊哈哈，真少见，有你这种又黑又矮又能吃的媚力型狐妖，你当初修炼媚术，是特意走重口味路线的吧？”我脸红的不敢抬头，只看着地面，咳嗽几声，道：“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契约，是不是真的除非我死了，否则不能解开？”“灵魂契约，解开有难度。”雷绝眯起眼冷冷道，“你想背叛‘黑鸦’？”“不不不，”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雷绝的口吻有点幸灾乐祸：“随便问会等到现在，都签定三个月才想起来？怎么，‘黑鸦’让你伤心了？”“刚好相反。”我轻轻道。“你终于发现你喜欢的其实是别人？”雷绝仍是幸灾乐祸的口吻，将煮好的茶倒在三个杯子里，“用不着消除契约，直接告诉他不就行了？‘黑鸦’怎么说也是成年人了，这点打击也受不了？放心，为了他弟弟‘游魂’，他也不会颓丧太久。”我面红，低着头不敢说话。雷绝惊讶道：“难道你和‘游魂’上过床了？”“那个那个、那又不是重点，我只是想问问契约——”我左顾右盼。猫把头搭在我肩膀上。雷绝看看猫，若有所思。“果然是重口味的修炼。”他嘲讽道，“所以他才发怒把你打成这样？”猫直起身看我，我忙道：“呃不不，这是个意外，是意外。”我摸着猫，让他放松。雷绝冷笑几声，才道：“要解除这种契约，首先你得装死，在真死和假死之间徘徊三天以上，存活的机率是一半一半，就算存活下来，也有九成的机率落下一些后遗症——比如丧失记忆、妖力减退、内脏机能停止，比如失明、败血症等等。——其次‘黑鸦’这种除妖师，身边还有‘游魂’这种天才少年帮眼，你能同时骗过他们两个人的机率有多高……你自己算。”原来这么麻烦……我叹口气，雷绝又道：“而且你这种狐妖，好端端突然就死了，于理也不合，‘黑鸦’肯定马上会联想到我。老子虽然没口德，但绝不说谎。你只能祈祷自己在他们找到我之前能逃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算了吧。”我无奈。就连第一关要假死三天未必能活就让我害怕，别说后面可能留下后遗症。我只是想自由，又不是想自残。猫听我这样说，才放松身体。我拿起茶杯喝一口茶，又怔一下，道：“嗯，这个味道。”雷绝抬眼看我，我道：“我昨天晚上在一个诊所里喝到的茶，和师傅你煮的味道好相像。”“诊所……难道是尹青湘的诊所？”雷绝惊讶。“你果然认识她？”我惊讶。“‘北江的白鱼’，”雷绝冷笑，“怎么不认识，是我同门，算是我师姐吧。”他自作聪明，“难道是因为你跟尹青湘打起来了，惹‘黑鸦’生气，所以你这么伤心欲绝打算离家出走？”“什么啊！”我哭笑不得，“师傅你也可以去写小说了，青湘姐昨天救了我的命，我干嘛跟她打起来？”雷绝冷笑：“原来你不知道。”又觉得奇怪：“干嘛去她的诊所？”猫蹭着我的脖子，我道：“因为受了点小伤，去大医院……”雷绝“噢”一声，已经明白，但嘴快的我还是啰嗦的把话说完：“……肯定要验血，一查就知道我身上流的是动物血，就暴露身份了。”又追问：“我应该知道什么？青湘姐和阵先生有点过去？”雷绝拿起茶杯抿一口，幸灾乐祸的笑：“有没有过去我就不知道，但看上去是肯定没有未来了。”果然有点过去？我回尹青湘看阵正律时的眼神，问：“他们以前曾经在一起？”雷绝幸灾乐祸的冷笑：“我不知道。”他肯定是因为不想在背后说人长短，所以才缄默不言。——难道阵正律早上对我态度恶劣，其实是因为看到了又白又富又美的真心爱人，再转头看看我，又黑又矮又能吃，顿时心生厌恶？“他们看上去的确很般配。”我难过的低下头，“连外号都很像。”“能不相像吗，”雷绝冷冷道，“尹青湘的称号是她自己改的。她称号原本是‘游鱼’，自作主张改成‘白鱼’，说是这样好听，谁他妈都知道根本是照着‘黑鸦’改的。”果然，尹青湘是喜欢阵正律的，我垂下头。如果阵正律喜欢她，选择她，也是他的幸福，人类还是与人类一起最相配，我没有资格阻在他们之间。我顺口问：“你们的称号一般是谁起的？”雷绝冷冷道：“师傅，或者自己起。但要得到联会认可。”“联会？”我浑身冒冷汗。除妖还有联会？雷绝似乎看出我的想法，冷笑：“是，全名是‘龙国民间依法除妖联合协会’，傻B似的名字。”我喃喃念一遍。记得我被阵正律收服那天，阵正孤说过“我不是真正的除妖师”，难道做除妖师要认证？我问：“这个联会……”雷绝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冷冷打断我：“不是官方机构——龙国政策不允许国家设立这种迷信机构，但有官方效力。取得资格证就会得到一些小特权，比如可以饲养使妖，以除妖之名出入一些平时不能进的地方，查阅到平时查不到的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