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了,道友们,一个字“顶”】
在秃头山内部,火焰腾腾奔窜,岩浆滚滚流动。硫磺味道腥臭刺鼻,很是炎热难耐。
但就在这个如同地狱中刀山火海的地方,却有一行十来人穿梭其内。一个个身法矫健,箭步如飞,在这个火山内部如履平地。
这行人带头的是一个面貌有六七十岁的老者,和一个脸黑如炭的中年大汉。
老者精神抖擞,须皆立,身材偏矮,但却异常壮实,特别是他那双眼睛,大如牛斗,就是平常的睁开,也让人觉得他在瞪目。
中年大汉高大魁梧,只穿了一件汗衫,露出古铜色的皮肤,显得孔武有力。
紧跟在老者和大汉后面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背着一面大弓,女的手腕,脚腕带着金色铃铛,赫然就是在异空间内的阴寒沼泽中算计了杨修的那两个巫族的巫士。
此刻这两人共同抬着一具两米来长的红布包裹,不过看包裹的轮廓形状,应该是一个人。只是包裹一动不动,不知里面的人是生是死。
这些人一路往下,穿针插缝,左弯右拐,竟是轻车熟路,毫不停顿,显然是对这里面非常熟悉。
越到下面,空气中越是炎热难耐。
如此过了片刻,等他们来到一处深渊悬崖边上,走在最前面的老者突然一举手,身后之人同时蓦然停了下来。
只见深渊中尽是一片跳动的火焰,炎热之气一圈一圈散出来,让附近数十丈内空间的温度骤然上升,直烤得在场的众人也是口干舌燥之极!
老者停下来,随即用传音术向众人吩咐道:“大家切忌,不能大声喧哗,以免惊动了深渊中的离火蟾蜍。”
“是,白挚大巫。”除了那位黑脸大汉,其余众人皆传音应道。
其实众人早在进来的时候就听了白挚大巫的反复叮嘱,得知离火蟾蜍竟然是五级(相当于人类元婴期),而且也还有可能是六级(相当于合体期)的强大妖兽,一个个都晓的厉害。自从进入秃头山内后,大气也不敢多出,更别说大声喧哗了。
白挚也知道他现在的吩咐完全是多余,只不过一想到离火蟾蜍的厉害,他也是有些紧张、心悸,从而借此来掩饰罢了。
“共天、玄色,现在可以把他放出来了。”白挚大巫眼神所向,又对那两个抬着红布包裹的男女传音道。
共天、玄色听到老者吩咐,立即把肩上的红布包裹竖立放在地面。然后再把红布揭开。
只见红布之中真的是一名青年男子,此人身高九尺,面目俊朗,脸上的轮廓犹如刀削斧凿一般,显示出刚毅的性格。
不过此刻他双眼紧闭,浑身**,身上画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粗细不等的血红的线条圆圈,显得神秘而诡异。
白挚立即对着青年男子身体的符纹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又对共天和玄色传音道:“你们把寄养的冰晶雪蛹拿出来。”
共天和玄色闻言,各自拿出一把匕,在左手腕动脉处一滑而过,鲜血顿时涓涓流出。
共天和玄色神色如常,又麻利的拿出一支小玉瓶,对着左手腕开口处倒出一种淡绿色粉末。
粉末散出一种清淡的异香,一作用在流血的伤口上,两人身体顿时出一阵战抖。只见两人的左手臂中的经脉迅涨大,如同有什么东西在当中蠕动,并且还在快往手腕处的伤口蔓延。
当蠕动的经脉到达伤口处的时候,共天和玄色两人眼疾手快,右手在伤口处连连挥动。顿时一条一条的雪白色虫子被两人从各自体内一一**。
冰晶雪蛹有一尺来长,大拇指粗大,两头尖,通体晶莹白皙,即使在这炎热的火山内部的深渊中,也散出沁人的寒气。
等他们各自都抓出五条冰晶雪蛹以后,便停止了动作,并把冰晶雪蛹交与白挚大巫。
白挚拿着冰晶雪蛹,分别放进那名周身画满符文的青年男子的双耳内两条,口腔中一条,肚几眼内一条,肛门中一条,命门内一条,手脚再各缠绕一条。
冰晶雪蛹一阵蠕动,迅就钻进了青年男子的身体当中。只留下手脚上面的四条,像蛇一样缠绕在外面,出绵绵寒气。
把冰晶雪蛹放好后,白挚随即拿出一把薄如蝉翼、一指大小的利刃。在青年男子身上,依照画好了的血纹线条的路线,轻轻划过。
动作缓慢无比,精细甚微,却是给人以行云流水般的感觉,从不停顿。而青年男子的皮肤上只是泛起淡淡血丝,并没有血流满地。
足足花费了一炷香的时间,白挚才把青年男子身上所有的血纹都给过了一遍。
把利刃收起,他又从新拿出一枚褐色的铃铛。围绕着青年男子身边,手摇着铃铛,一边唱,一边跳。
不过众人只是看到他手中的铃铛在摇,嘴皮在翻动,却没有听到哪怕一丝的声音。
白挚神色肃穆,面相配合着动作却是有些滑稽,不过在这个只感受到各自心跳的环境,却是让人觉得更加阴森诡异。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白挚终于做法完成。只见他把手中铃铛按照着某种规律轻轻摇动,虽然还是没有出一点响声,不过那位原本一动不动的青年男子却突然睁开了双眼。只是眼神有些呆滞,少了几分活人的神采。
白挚见到青年男子有了反应,立即传音向众人警告道:“我马上就要开始施法,让这具‘活人傀儡尸’去引出离火蟾蜍。只要离火蟾蜍吃下,就会被种入蛊毒,到时我们就可以直接穿过深渊通道进入巫墓了。你们也立即做好准备,小心隐匿身形,千万不要被离火蟾蜍现,免得引起它的警觉。若是有谁在追后关头高出乱子,到时定要他尝尝‘万蛊噬心’之苦!”
众人一听说马上就可以进入巫墓,不由得纷纷露出激动之色,就连白挚刚才说话的语气都有些走调。不过现在都各自压下心中的那份激动,小心隐住身形,等待白挚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