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三寸丁智盗挥天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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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寸丁与草上飞得了猪刚鬣之令,挨到了深夜四更时分,便出前往平罗城。:ap.整理那草上飞也是来自焦侥郡,比三寸丁略高半头,胖胖的,圆滚如球,行动却轻飘似风,格外灵巧。两人如两道黑光,迅即自犬戎军营,飞奔至平罗城。静谧之夜,星光沉沉,空气里有嫩草和新花初绽散的幽香。平罗城内,却灯火通明,守卫却极为森严,城墙上士兵来回走动,要想越墙而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两人相视一笑,自地上捏了把土道:“隐”于是用土遁隐了自己的身影,走进了城里。

  两个人寻寻觅觅,躲躲闪闪,来到了大行伯总兵府高墙的暗影处。草上飞道:“我去盗那金戈,你把风。”

  三寸丁道:“你把风,我去盗金戈。”

  草上飞道:“你哪有我本领高,我

  志气凌云,精神英秀,得脱遍求真理。虚空炉户,自已天真,遭遇便能修制。师不高明,咫尺如隔,千里安分真伪。这黄芽赤髓,时人皆有,柰何愚昧。真烈士、斡运机关,凿开混沌,夺得夜明如意。辉辉宝盖,赫赫灵光,影隐大渊无滞。休纵心猿,盗了金鼎还丹,谩劳虚费。起三阳真火,时时烹炼,九还逃避。”

  三寸丁笑道:“我听说你有次去盗大食国国王的一只玉杯,却不幸被射中了屁股,侥幸逃脱,你还埋怨人家箭利:

  ‘矢人职司忧,为箭恐不精。

  精在利其镞,错磨锋镝成。

  插以青竹竿,羽之赤雁翎。

  勿言分寸铁,为用乃长兵。

  闻有狗盗者,昼伏夜潜行。

  摩弓拭箭镞,夜射不待明。

  一盗既流血,百犬同吠声。

  狺狺嗥不已,主人为之惊。

  盗心憎主人,主人不知情。

  反责镞太利,矢人获罪名。

  寄言控弦者,愿君少留听。

  何不向西射,西天有狼星。

  何不向东射,东海有长鲸。

  不然学仁贵,三矢平虏庭。

  不然学仲连,一下燕城。

  胡为射小盗,此用无乃轻。

  徒沾一点血,虚污箭头腥。’

  我的本领嘛,‘周天火候,要升沉飞伏,无差无错。气运前升穿绛阙,透上九天熏烙。两目难开,终为大患,急急须臾拨。迁延岁月,变成魔境沦落。六神失御猖狂,三尸放荡,五贼俱成恶。要镇炎炎归玉路,深入神宫恢廓。三盗循环,相交水火,锻炼成丹药。驱驰归正,得醇贤圣糟粕。’”

  草上飞道:“你还说,有一次,你去盗天竺国国王的一颗宝珠,还不是让王宫里的警犬给把腿咬了一下。”

  三寸丁道:“也不过彼此彼此吧。哎,你做这行,遇见过什么稀罕事没有?”

  草上飞道:“咋没有呢。那是我盗窃生涯的第一次,我去一户富贵人家行窃,因为我听说他家里刚买到一枝千年人参,正巧我的村里,有个孩子患了重病,需要这人参,可他家里贫穷,买不起药。于是我想把那枝人参偷了送给他。

  夜很深了,那户人家的主人还在和一个客人说话。

  那个客人道:‘你放心,这千年人参只要送到相爷那,我包你府尹的官职到手。’

  那户人家的主人道:‘梁管家的为人我当然放心,咱们供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想当初,我的县令的位子,还不是梁管家你帮我弄来的。梁管家的栽培之恩,在下是没齿难忘。’

  那个客人道:‘当然,我知道你是个谋财高手。你知道吗,你所任之所的百姓,都夸奖你呢?’

  那主喜道:‘是吗,怎么夸奖我的?’

  那个客人道:‘说你是天高三尺青天大老爷!’

  那主人故作谦虚道:‘说我青天大老爷,这真是受之有愧呀!不过那‘天高三尺’究竟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讲究?’

  那个客人道:‘因为你生财有道,善于巧立名目搜刮民财,把那儿的地皮都刮低了三尺。’

  那主人嚷道:‘诬陷诬陷,纯属诬陷。想我在那儿当县令的时候,从不收受贿赂。我曾经当中说下:我要是收受别人贿赂,左手收,烂左手;右手收,烂右手。’

  那个客人道:‘你是用袖子收的。上次相爷还夸你,你的袖子已经补了七八个补丁了,还穿着呢,真简朴。这样的典型应该好好学习。’

  那主人不好意思道:‘多谢相爷夸奖,在下一定更加努力。’

  那个客人道:‘这么说就对了。你想,像你这样,年年都能给相爷送去大批财宝金珠的人不用,相爷还能用什么人呢。’

  我听了这话,本来还为要不要偷那千年人参犯嘀咕,这么一听,决心就下定了:专偷不义之财。

  后来,那枝人参被我偷了出来,治好了那孩子的病。别提我多高兴了。那个赃官也因为拿不出人参送礼,被认为是欺骗了相爷。相爷大怒,不但不想让他当府尹,还想免了他的县令官职呢。可他又送了相爷一匹玉马和一只金狮子,相爷又转怒为喜,继续让他去当府尹了。听说他管辖的那片地皮哦,已经低下去四尺了。你呢,一定也有些故事吧。”

  三寸丁道:“是呀,有一次,我去一户富贵人家行事,是听说他家有一铜马,乃是黄帝时的古物。听说那家的主人本是强盗出身,后来受了招安,做了朝里的高官。

  那天深夜,众人安歇,我偷偷来到了他的卧房,在窗外看见他刚刚就寝。我现,我现他脱去了一身衣服后,他又褪下一层人皮来。那侍奉他的一个女人道:‘你麻不麻烦,老是穿来脱去的。’

  那家的主人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可在朝里为官,不得不如此呀。这张人皮的质量不错,是我当山大王时,一个赶考的书生的。当时我打劫他时,他还要和我讲道理,呵呵,做强盗的哪有那么多道

  理可讲!不过在朝里做官就不一样哩,做事总得先拿道理压人。我不穿这人皮,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一穿上这人皮,那道理叭叭叭就来了。’

  那女人道:“是不是在朝里有道理就管用。”

  那家的主人道:“且,你想的美。很多时候还是谁的家伙硬谁管用,所以,有时候,当官的也用强盗的手段。’

  我听了他的话,那匹铜马自然二话不说就被我取走了。呵呵,卖的钱一半我散给了穷人,一半正好够我一年的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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