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刚鬣祈祷了多时,也没有人来救他。:ap;文字版他终于愤怒了,“妈的,看来指望谁都是假的,还是先指望自己吧。我就不信我出不去这个火坑!”
他把脚慢慢探出撼帝钟一点,那三昧神火的热浪和火苗一下就把猪刚鬣的战靴给烧着了。猪刚鬣赶快收回脚来,把靴子上的火扑灭。“靠,要是现在出去,死得更快些!”他急得不停地在撼帝钟里转圈子,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却毫无办法。
那撼帝钟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了,热浪把猪刚鬣身上的汗几乎都要烤干了,他昏昏沉沉的,几乎驾不住云了,他和撼帝钟不断地摇摇晃晃,仿佛喝醉了的人。他呻吟着,叹息着,狂喊着,叫骂着,最后,他几乎不愿说话了。因为他的嗓子干得冒烟,一张嘴,那热气就往他的肚子里钻。
这时候,他怀里的镜子金娘忽然说话了,“哇,好舒服呀,干儿子,把我取出来,让我看看怎么回事?”
猪刚鬣听了金娘的话,赶快把镜子从怀里取出来问道:“干娘,您能不能救我?”
镜子飞离了猪刚鬣的手掌,四下里打量。“呵,这不是一般的火,还是三昧神火呢。我正好用它提高我的法力。你说什么?能救你不,当然能救!”
猪刚鬣生气地道:“既然能救,那你为什么不早些出来救我?”
镜子金娘笑道:“你没有见过那些英雄人物,总是在危难的时候,千钧一,然后挺身而出,救人于水火之中。我出现得太早,就没有办法显现我的重要性。”
猪刚鬣道:“我知道,我知道干娘的重要性。请干娘赶快救我吧!”
那镜子悬于空中,放射出金光。然后,它背面镌刻的四灵,青龙朱雀玄武白虎都飞了出来,占据了四个方位,张口大口大口地吞吸着三昧神火的热能。马上猪刚鬣就感到凉快多了,他道:“谢天谢地,我这条小命总算捡回来了。”
那悬在空中的镜子,也自上方吞吸着三昧神火的热能。那镜子本来是青幽幽的,圆圆如月,泛着古奇。这时开始变换着色彩,它一会儿赤红,一会儿金黄,一会儿皎白,一会儿蔚蓝。随着七彩变换不停,那金娘还吟诗道:
“东岩采薇人,岩际朝见月。怪堕幽萝间,非时更澄彻。
绿萝就玉兔,再与高鸟歇。清光照掌中,始悟镜上。
谁传阴阳火,铸此天地物。深影藏半山,虚轮带凝雪。
早回王母赏,今遇樵夫说。白日乘彩霞,翩翩对容。
我图辨鬼魅,信美留烟阙。形神乍相逢,竟夕难取别。
如其终身照,可化黄金骨。”
猪刚鬣道:“干娘,这前后左右和上面都凉快了,只是,这脚底下热。”
镜子金娘道:“心静自然凉。你可以盘腿,默念此诗:
百炼镜,镕范非常规,日辰处所灵且祇。江心波上舟中铸,
五月五日日午时。琼粉金膏磨莹已,化为一片秋潭水。
镜成将献蓬莱宫,扬州长吏手自封。人间臣妾不合照,
背有九五飞天龙。人人呼为天子镜,我有一言闻太宗。
太宗常以人为镜,鉴古鉴今不鉴容。四海安危居掌内,
百王治乱悬心中。乃知天子别有镜,不是扬州百炼铜。”
猪刚鬣盘腿,默念镜子金娘教的那诗,果然,脚下也凉快了。
镜子金娘道:“你还可以更进一步,按《入药镜》修炼:
先天炁,后天气,得之者,常似醉。日有合,月有合,
穷戊己,定庚甲。上鹊桥,下鹊桥,天应星,地应潮。
起巽风,运坤火,入黄房,成至宝。水怕干,火怕寒,
差毫,不成丹。铅龙升,汞虎降,驱二物,勿纵放。
产在坤,种在乾,但至诚,法自然。盗天地,夺造化,
攒五行,会八卦。水真水,火真火,水火交,永不老。
水能流,火能焰,在身中,自可验。是性命,非神炁,
水乡铅,只一味。归根窍,复命关,贯尾闾,通泥丸。
真橐龠,真鼎炉,无中有,有中无。托黄婆,媒姹女,
轻轻地,默默举。一日内,十二时,意所到,皆可为。
饮刀圭,窥天巧,辨朔望,知昏晓。识浮沉,明主客,
要聚会,莫间隔。采药时,调火功,受炁吉,防成凶。
火候足,莫伤丹,天地灵,造化悭。初结胎,看本命,
终脱胎,看四正。密密行,句句应。”
猪刚鬣听了,于是依此法修炼,以自身为鼎炉,从泥丸宫吸取三味真火的热能,熔炼自己性海中的那颗宝珠。练了多时,赫然霹雳一声,两耳生风,鹊桥贯通,那颗宝珠生出金光,自下丹田中,移入到中丹田中。猪刚鬣知道,自己的道术又进了一步了。
这时候,外面2负与鼓依然争斗不停,四龙王对于肥遗的三昧神火束手无策,他们又不愿帮助2负对付鼓。表面看来,似乎还是一片僵局。
可这时肥遗却在心中暗暗叫苦,他的三昧神火喷了这么长时间,本以为可以把猪刚鬣炼为灰烬,哪知道那摇摇晃晃的撼帝钟本来让他欢喜不已,感觉猪刚鬣就要支持不住了。可过了一会,那撼帝钟竟然稳定了下来,刚才火红的钟面,这时也变成了原来的青色。
肥遗不知怎么回事,他于是又加大力气,吐出三昧神火。可那撼帝钟上,依然波澜不惊。终于,肥遗颓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的力气已经几乎用尽。
猪刚鬣这时感觉到外面已经没有了热度,镜子金娘也已经收工,又飞到了他的手中道:“黔驴技穷了。你可以出去了。对了,你上次得到的那把化血飞刀呢。我感觉挺厉害的,你可以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