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讥讽的说道:“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打败了个青城派的余沧海,惊退了一群乌合之众,就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要是我爹在,你有本事羞辱我吗?要是想杀我爹你尽管去呀!在一个弱女子和老头子面前逞能,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杀就杀,我是不会帮你的。”
令狐冲伤的太重,说了一句话晕了过去。迟婉儿心如死灰,把他放在地上,盘膝坐好,运内力为他减退伤势。
见迟婉儿闭目运功,为令狐冲疗伤,绿竹翁看了眼任盈盈,似是说我动手杀了他们吗?任盈盈轻轻的摇了摇头。
既然迟婉儿说自己爹爹在坐牢,定是知道自己爹爹在那里。自己激将他去杀自己爹,只不过是想跟他去,救出任我行。
对于迟婉儿和令狐冲的遭遇,任盈盈当然不会相信那些江湖传言。虽说迟婉儿曾戏耍自己,但也没做什么过格的事情。对这痴情的男女的好感,可要比那些自视正派的人要好的多。既然迟婉儿敢在这给令狐冲疗伤,定是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爹爹的下落,定不会杀他的。
迟婉儿的阴柔的内力,顺令狐冲的经脉而入,只感觉他体内经脉被林镇南的掌力震伤,内力无法运转。
迟婉儿的金刚不坏神功内力,就是一门滋补身体而达到不坏境界的内功,用来给令狐冲修复经脉在好不过。
迟婉儿的内力顺着令狐冲的经脉慢慢的修复他的内伤,随着经脉的回复,令狐冲的紫霞内力也开始运转。迟婉儿感受那紫霞内力绵如云霞,然而蓄劲极韧,的确是门不错的内功心法。只是令狐冲修炼时日太短,功力不深,迟婉儿索性就用自己的内力助他紫霞内力运转。不知过了多久,令狐冲的内伤已好,紫霞神功更是大进,迟婉儿筋疲力尽的停了下来。
迟婉儿头一次悔恨,自己为什么教林镇南如此掌法呀!恶人武功越高危害越大,他学了掌法没保护好干娘,却伤了令狐冲。
令狐冲的内伤是好了,可被打断的背部肋骨却无法医治。内伤已好,只是外伤,令狐冲不再是那么痛苦,安祥的睡着了。
迟婉儿浑身湿透,没有力气的坐在地上,看了看竹屋,已经燃上油灯,绿竹翁没在房里,只见任盈盈坐在竹椅上,平静的看着自己。
迟婉儿强运起一丝力气说道:“能在此借宿一宿吗?明早我就带他走。”
任盈盈向外面喊道:“绿竹翁,扶令狐公子歇息。”绿竹翁走进了见令狐冲依然睡着,轻轻抱起,走出东侧竹屋。
迟婉儿说道:“谢谢你,你爹爹过不了多久,就能重获自由,到时他会来找你的。”既然郝刚拿去了黑木令,那任我行当然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从西湖的地牢里出来。
任盈盈点了点头,“你也休息吧。我去给你拿件我的衣服,你穿吧。”说着出了房间。
次日迟婉儿太过劳累,睡的日上三竿,竹屋外琴声传来,起身便出了竹屋,见任盈盈正在抚琴。
听到迟婉儿走出来,任盈盈停下琴声,说道:“你起来了,今早绿竹翁已经带令狐冲去开封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去。”
迟婉儿见她神情很不自然,而且语言冷淡,不愿看自己。这是为什么,闭目回想了一下,啊!自己为令狐冲疗伤,又为他提升内力,自己体力透支,跟任盈盈说完话就睡着了。睡着之前,自己血汗泥泞,衣服也是沾有血污,脏的很。而现在只感到清爽舒服,衣服也是干净整洁。
迟婉儿浑身颤抖,震惊的看着任盈盈。
任盈盈看着竹林,吸了口气说道:“我不是故意的,见你对令狐冲如此痴情,心中满是感动。见你满是泥污,便帮你清洗一下,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苦命。”
迟婉儿平静了下心情说道:“你对令狐冲说了什么没有?”
任盈盈看着迟婉儿说道:“此事就我一人知道,你和他又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看你还是放弃吧。你自己伤心,难道还要连带别人吗。”
迟婉儿平静的坐了下来,沉默不语。任盈盈嘲笑的说道:“看你并不是很在意呀!”
迟婉儿说道:“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这件事一直憋在自己心里,生怕被人发现。我太累了,已经没什么激动的了,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其实你也知道我那日来你这,并非为了令狐冲。”
说着向任盈盈看去,见她不屑的看着自己,迟婉儿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对她的人品是能信任,可事事无绝对,死人最保险。杀了她,自己却不忍心下手,不杀她自己心里就如有个疙瘩,老有一种被人威胁的感觉。
迟婉儿痛心的说道:“你瞧不起我,认为我身体有残缺,我就是一个恶人,废人,叫人恶心的人。你见那令狐冲生性爽朗,人品又好,喜欢上他了,怕我害他,就尽早支走了他。”
见任盈盈脸一红,就要发脾气,迟婉儿就没有在说下去。迟婉儿站起身说道:“我走了,你爹就在西湖梅庄的地牢里。”
任盈盈问道:“你要去那?”迟婉儿自嘲道:“不知道,可能去泰山,也可能去恒山,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令狐冲的。”
任盈盈好奇的问道:“是谁害的你呀?”
“我师傅。”迟婉儿叹了口气。任盈盈惊讶的“啊”了一声,说道:“你杀了他。”迟婉儿摇了摇头。
“为什么?他比你武功高?”任盈盈不解的问道,迟婉儿解释道:“他有恩与我,害我也是被逼的。我一直努力忘记这些,想过快乐的日子,不过昨天已经破灭了。”
“令狐冲说你虽然有时耍些小脾气,心眼却是很好。虽然和你在一起很不舒服,我想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任盈盈看着迟婉儿离去的身影喊道。
迟婉儿离开洛阳,漫无目的向北行去。十年的目标一朝被打破,自己已是无牵无挂。心里虽是痛苦却无人可以诉说,要是坦然相待,定知自己秘密。如任盈盈一般,瞧不起自己,离自己远去,还要嘲笑一番。
走马观花,只见他人快乐,世上只有自己忧愁。坐在酒店,借酒消愁。
“武林里出了个魔女,你知道吗?”迟婉儿忽听店里有人说道。
消息传的真快,几日的功夫,自己的事情已经名满江湖了。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那是找嵩山晦气的,干我们屁事。还是快些赶往开封吧,令狐公子受了重伤,圣姑可是心急的很。就是帮不上什么忙,也要去捧捧场。不要叫那些家伙笑话我们不仗义。”
不是说自己?看来自己的事情被任盈盈压下了。
“谁说不是呢,不就是一个弹琴的女娃娃吗,看那嵩山派宣扬的,竟要叫五岳剑派,同去嵩山抓那女娃,也不怕给自己丢脸。”
“谁说的,听说那女娃会吸星**,还有两为高手相助。难道是任教主?”
“这话可不要乱说,要是传到东方教主耳里,那还要的。”
迟婉儿心道,曲非烟学了吸星**,那定时任我行了。可任我行出来后,可没闲心去理会嵩山派,他应该去黑木崖找东方不败呀!要只有一个曲非烟,嵩山派没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不对,他的目的不是杀曲非烟,而是把恒山派调离恒山,扮魔教逼恒山并派。
自己真是劳碌的命呀,一个个的不叫自己省心,叫她学曲子,不理江湖事,但她毕竟不是自己。恒山派可是对自己有恩,怎能不救,反正自己也想出家,不在理会江湖是非。
无心喝酒,急忙向恒山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