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的山峰耸入云端,薄纱一般的白云轻轻拂过,一条深深的山谷从中间劈开,两边的石壁生满绿藤青苔,山中时不时穿来几声猿啼鸟叫,谷底一条石路,高低不平。
一位身穿白色长袍,头扎方巾,手摇折扇,风度翩翩的书生在谷中山路走来。见他个头不高,皮肤白皙,睫毛长而弯曲,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欣赏着山间的美色,陶醉的呼吸着山中清新湿润的空气。
漫步走来,没有书生的沉稳,却像一个活泼好动的小孩。走到溪水边,把折扇插在脖梗儿,蹲下身子捧起溪水喝了几口,用袖子擦了擦嘴,笑嘻嘻的念道:“箫已破碎剑已还,爱恨情仇了无趣。生之为何唯逍遥,逍遥人生笑江湖。”
琴声响起,委婉动情,似溪水流过,黄鹂啼鸣,如白云拂过,柔和清淡。书生陶醉在美妙的琴曲中,闭上眼睛,细细的感触,摇着折扇,似是打着节拍。
琴声之中慢慢透出一丝哀愁,像是抚琴之人,心中烦闷。书生也是随琴声慢慢皱起了眉头,哀到极致,一行热泪流了下来。琴声突然变得狂躁,书生也随琴声愤怒不已,怒到极致琴声猛停,书生似是不能自已一般,举掌向自己头上打来。
掌落一半,书生一笑说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肯现身。如此戏耍我可是不好。”
就听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在这荒郊野外,你打扮成这样给谁看,装模作样不嫌恶心。”
书生说道:“当然给你看了,哈哈,难道给你身边的两位大叔看吗!”
“变态。”那女孩骂道,接着传来一洪亮张扬的男子声音:“姑娘好耳力,不愧是东方不败身边的人。”
书生道:“任教主,向左使既然来了,就请出来吧,难道怕了晚生不成,嘻嘻。”
话音一落,两男子一女孩到了书生面前。一个满头白发,瘦而硬朗两眼如电的老者,一健壮的汉子,那女孩生的俊俏,受托焦尾琴显得可爱机灵。
但开口说话却是伤了大雅,“迟婉儿你个混蛋,叫我跟四个废物学什么琴棋书画,就不在管我,自己倒在这逍遥快活。没想到我跟任爷爷学了神功,前来找你吧。”
迟婉儿故作惊讶的说道:“嗷,你的琴曲弹的不错,内力也深厚,可为你爷爷报了血海深仇没有?”
曲非烟讥讽道:“少在这惺惺作态,你明明有救我爷爷的能力,却是不救。你和东方不败都是一丘之貉,不管圣教中人的死活。”
迟婉儿摇着折扇,跺着方步毫不在意的说道:“圣教,是魔教吧,我可和你们没什么关系。”
任我行笑道:“黑木令天下只有一个,你从何得来,还是交还给我吧。”
迟婉儿一愣,对向问天说道:“你没去找郝刚?”
向问天哈哈大笑道:“郝刚可是对你忠心耿耿,我找过几次,都不予理睬。不知你问这话适合意图,难不成郝刚把黑木令拿去不成?”
“少在这装了,定是见我们三人来了,害怕了。放心我们不会杀你,还要拿你去请东方不败那狗贼。”曲非烟嘲笑的说道。
迟婉儿一皱眉头,心道不是郝刚拿的,不可能呀!只有他有这个机会,他拿黑木令不是救任我行,那是为什么?难道他去找东方不败了!想到这迟婉儿心中一惊,教了他伏虎十八掌,他自觉武功大成,去找东方不败寻仇去了!这等事也不跟自己说一声,两人虽说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有着过命的交情,想他是不想连累自己,就自己去了。好糊涂呀!他那是东方不败的对手呀!
无心跟这三人闲扯,迟婉儿说道:“任教主,黑木令的确不再我这,我跟东方不败也没什么关系。我还有事就此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姑娘且慢,老夫曾经信任某人,却被害,在西湖底一住就是十二年。仅凭一句话,实在是难令老夫信服。如若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不要怪老夫无情。”任我行冷冷的说道。
迟婉儿不以理睬,根本没把这三人放在眼里。任我行顿时大怒,出手向迟婉儿后心抓来,感到后背劲风吹来,迟婉儿回手一掌,正中任我行抓来的手掌。
见迟婉儿一掌拍来,任我行心中不屑,运起吸星**,就要吸取迟婉儿的内力,曲非烟和向问天也嘲笑迟婉儿。
迟婉儿挥出的掌没什么花哨,就是一记全力以赴的金刚猛虎掌。掌爪相碰,任我行倒退了四五步,才稳住身形,倒背这手说道:“好刚猛的掌力,如此年轻就有如此了得的身手,看来老夫是老了。你走吧。”
迟婉儿看了三人一眼,向黑木崖行去。向左使见任我行被逼退就是一惊,赶忙向前问道:“教主!”
任我行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她的武功刚猛霸道,向要吸取她的内力,必先能承受住她那刚猛的掌力。虽然可以胜她,却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看她的样子,跟东方不败的确没什么关联,和她消耗时间,不如直接去找东方不败。”
向问天说道:“那先去找大小姐吗?”任我行点了点头,三人也是离开了山谷。
迟婉儿当日下了恒山,怒气的她就想去嵩山派找茬,但走在山间,看到那奇秀伊人的景致,顿时对去嵩山派杀人没了兴趣。自己这是为了什么呀,难道只为别人而活着吗?别人有别人的生存之道,自己何必多加干预呢。
自己喜欢和令狐冲畅饮,但那任盈盈不想叫自己见令狐冲,自已喜欢调戏任盈盈,可惜她知道自己的秘密,不敢得罪她。不过说来也巧,这两人竟然都见过自己的身子,真是两个混蛋。
既然想见的人不能见,能见的人不相见,索性都不管了,自己一人飘荡在青山绿水间,逍遥一段时日再说。
可没想到这任我行倒是神通广大,竟能早到自己。不过看你曲丫头的样子,认为自己是魔教中人,不去救他爷爷,就记恨起自己来了。看来向问天没听自己的话,还是去找她了。她学了吸星**,内力大增,定是吸取了不少人的内力,在这样害人下去,就要真的成魔了。
自己有心帮她忘记仇恨,快乐过日子,反成了她的仇人。看她激灵聪明,却也是个白痴,枉费自己一番心思。
那郝刚去了黑木崖,不知是生是死。要是真的去了,生还的可能性不大。自己这个便宜‘小姑子’去了不知那大哥大嫂欢迎不欢迎。在下恒山时,就感觉去黑木崖比较不错。既然正派人容不下自己,还不如去魔教混混。
因为郝刚去的时间太久了,要是真的去了黑木崖,就是自己现在在黑木崖也已经晚了,要是没去自己就没必要担心,既然如此迟婉儿就放慢了脚步。
出了深山,顺来千百银票,在客栈点了几道菜,要了一壶酒,享受了一番,过了几日才登船向云南驶去。
行过半日,远远的望到江边有一群人在岸边把酒言欢,中间之人竟是令狐冲,不远处也任盈盈也在那望着他。
迟婉儿心道,令狐冲你怎么还和这些混人在一起呀。难道你真的不想回华山派了吗?他人之事何必多管,在说任盈盈在那,自已也不能过去呀。
不在多想,还是去黑木崖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