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郭钢的一双妖眼,却是恶狠狠地盯着这个曾经做过他父亲的老农民,目光里全是仇恨。
身不由己地,郭铁的父亲要向两个儿子那里扑去,金童一把将他扯住,推到了众人身后。
金童没有对他说什么,孙天师却是教训了他一句:“你想认妖作儿?简直是找死!”
金童要试探一下郭钢的实力,于是道:“郭钢,你本来是那坟中之魂,你生前和郭铁本是同根兄弟,如今你却和你那已经妖化的亲弟弟一起伤害村民,你们这是自寻死路,难道你们想永世为妖吗?”
金童这样向那个漆黑的婴儿说话,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反应如何,并没有期望一个夭折婴儿的yin魂会说话。
哪里想到,郭钢这个婴儿之魂,上前一步,双手叉腰,大模大样地看着金童,竟然话语滔滔:“哈哈,你这个无知少年仙人,你别在这里对我说些废话了,我们要来算帐的,是你身边那个姓孙的道士!如若当初不是他来做什么鸟法,我也不会死去,我和我弟弟双双千里迢迢投胎而来,本来是想寻找前世姻缘荣荣和淑萍,没想到被姓孙的道士坏了我们的好事!你这个少年仙人要是知趣,赶快给我把荣荣,淑萍弄到我的yin宅里,陪着我这个yin魂睡觉!哦,还有王秀枝,也要弄来,到yin间给我当个全职医生!”
郭钢一个夭折婴儿的yin魂,怎么会像成年人的yin魂一样说话?其中必有蹊巧!
他虽然是已经妖化了的yin魂,但目前还保留着人类的一些思维特征。
这个妖魂,竟然把当年和郭铁一起从千里之行来这里投胎寻缘,由于孙天师的做法而没有成功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孙天师听到黑sè妖婴说起这些,不禁一阵发愣:当初自己做法事时,并不知道这对同胞兄弟来投胎是寻缘的啊。
旁边的妖人郭铁,听他哥哥说到这些,脸sè一会发青,一会儿发黑,接着,一个虚化的头颅若隐若现地出现在郭铁的头顶上方,这个头颅向人群后面扫视,显然想看看荣荣和淑萍那两个女孩子,是否跟着人们一起来了。
那颗虚化的头颅上,一双兽xing的眼睛,哪里还有一点人间亲情的sè调,看向人群的目光,完全充满怨毒之恶。
显然,郭铁和郭钢这两个妖魂,根本就不管活在人间的荣荣和淑萍是否记得前生之事,只是一心要把两人弄到yin间去享乐。
两个妖魂,即使对于自己的生父,也早已经没有一丝一毫感情可言了。
孙天师忽然心中一动,顿时来了jing神,哈哈大笑道:“哈哈,我早就知道,你们兄弟二人,来这个小村投胎,是想继续祸害善良民女的,所以当年被我做法除去郭钢这个怨魂!当时,我念你们投胎的母亲是一位老实巴交的村民,怕她一下子失去两个儿子心理承受不住,所以把老二身上的怨念除去,留下了他的xing命,而老大身上的怨念太重,无法留下……这事已经过去多年,你若不说,我倒是忘记了!”
孙天师这是借题发挥,以显示自己的功劳。
孙天师说到这里,转身问郭铁的父亲道:“我记得当时他们的名字,不叫郭铁和郭钢啊,怎么回事?”
郭铁的父亲看到自己的儿子郭钢竟然灵魂不散,此刻变成了漆黑的婴儿模样,而且竟然能够像大人一样说话,早已惊得目瞪口呆。
此刻听到孙天师如此发问,郭铁的父亲神不守舍、语不成句地回道:“这个,这个,他们本来是用你给起的名字的,后来族人们都觉得郭铁柔弱不堪,就给他重新起了个名字,叫郭铁,他的哥哥郭钢虽然没有成活,但毕竟是和郭铁一起到我家来的,所以埋他时,又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郭钢,意思是……”
不等郭铁的父亲说完,孙天师生气地道:“当时,我给你的活下来的儿子起名叫郭无怨,目的是让他的远离怨念,给你那没有成活的儿子起名叫郭无恨,目的是让他做一个无恨之鬼,可你们竟然……唉,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妖孽也是要找原本就六根不牢的活人进行妖化的,看来你家是咎由自取了!”
“这个,这个……”郭铁的父亲说不出话来了。
金童和玉婉下山来到这个村落的当天,见过村头几个少男少女,记得其中两个小丫头的名字,一个叫荣荣,一个叫淑萍。
此刻,金童听郭钢这个妖婴竟然说要荣荣、淑萍和王秀枝到yin间去陪他睡觉,便知这个貌似婴儿的妖魂,前世定然是个欺男霸女级的坏蛋!
现在他的相貌虽然只是个婴儿妖魂,却有着一肚子从前世带来的成年人的yin心恶念。
金童怒便想挥动五行斧,一斧头砍过去,然而又一想,此刻现场有着众多村民,而郭钢是个妖化了的yin魂,定然有着无比凶残的杀人能力,贸然行事,必然伤了村民,于是金童暂且忍下了。
“哈哈,站在金童那边的小丫头,虽然我不认得你,可是你长得却是不赖,而且通过你,可以吸引村中其他多个女孩子,漂亮的小丫头,你不是少年仙人吗,你敢到我这里来吗,你要是敢过来,注定要被我吃掉,女孩子的肉,可是大补之物啊。哈哈哈哈……”
妖婴郭钢看着玉婉,yin森森地挑衅,且像个成年人一样大声yin笑起来。
玉婉一听黑婴用如此之言污辱自己,立刻大怒,火目怒眉,瞬间挥动法器双齿叉,不由分说,一下便冲到黑sè妖婴郭钢面前,挥动双齿叉向郭钢面部狠狠扎去。
那漆黑的婴儿竟然非常灵巧,体形轻轻一动,一下就躲了过去。
与此同时,妖婴郭钢固有的黑sè怨念,呼呼地向玉婉席卷而来。
玉婉立刻觉得,妖婴郭钢身上散发的怨念,竟然十分厉害,怨念所至,如同地府yin风,寒冷刺骨,呼呼的吸走她身上的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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