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渫芷兮感到很奇怪,既然她母亲和那名叫陆笙的男子相爱了,甚至能为了那男人去死,为什么后来又跟大和国贵族夜乃晨琭生扯上关系?
以她对母亲的了解,她母亲绝对不是那种见异思迁、三心二意和脚踩两只船的女人。她母亲饱受着传统教育的侵袭,坚守着女子就应从一而终的忠贞和贞洁,不然也不会20多年一直默默承受着她那姓渫的父亲每日每日的摧残而不提出离婚。
只是她母亲究竟为什么会和大和国贵族有私相授受的嫌疑,这点让渫芷兮介怀。
难道这只是告密者的嫁祸栽赃和诬告陷害?希望这件事是她想那样,如此一来她才能更好地清算告密者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晚上迫于覃妈妈各种挽留的小伎俩,渫芷兮被说服住下来,而且是睡在覃劭骅的房间。
诸如“夫妻就应该睡一个房间”、“劭骅房间比客房更加舒适”、“媳妇睡客房被外人知道了有失覃家的颜面”此类的话一直在渫芷兮耳边轰击着,就算她不想点头答应都难,尤其是说到最后一句的有失颜面的话。分明是裸的威胁和胁迫,有失覃家颜面这个罪名她可担待不起。若是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她还真是难辞其咎。
渫芷兮再次对覃妈妈的这种行为表示很无奈,尤其是看到覃妈妈特意要送她到房间时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把哄睡过去的小轻轻地放在床中央,一侧用枕头拦着防止他半夜掉下去。
渫芷兮挨着小躺下来,用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覃劭骅的房间更加的宽大、整洁,没有几件家具。
若说最显眼的就是她现在躺着的这张kingSize床,这个房间的格调以黑白为主,肃穆,大气,比别墅的那间有过之而不及,宽敞明亮,简洁大方。怪不得有人说,没有修饰,才是最好的装饰。
在万籁寂静之时,也是人们最容易陷入梦境的时候,渫芷兮掏出那块观音玉放在眼前,借着窗外明亮的月光看着观音玉,看着看着,她觉得眼皮很重,干脆直接闭上眼。
渫芷兮发现自己突然间走进了一个庭院,能依稀听到不远处的溪流的潺潺声、泉水的叮咚声、小鸟的啁啾声、叶片的沙沙声,还有风中摇曳着柔和悦耳的风铃声。它们指引着她朝着某个方向走去,她也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方向走了。
穿过过道,跨过圆形雕花拱门,走在蜿蜒的小径上,在小径的尽头萌生一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开朗,小径尽头的瀑布,混合花境中的红枫,门旁美丽的花钵,无一不给她“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清幽之美。
渫芷兮茫然地走了过去,发现还有一处木门,她尝试着去推开那扇关住满园春色的门扉,心竟有些砰砰直跳个不停,好像是在开启潘多拉的盒子,直觉告诉她门里面有她想要知道的东西。
随着一声厚重门扉被打开的吱呀声,呈现在渫芷兮面前的是一番新天地,对万事万物都无动于衷的她也不禁张大嘴巴,露出明显的惊喜神情。
意味着触摸甚至存在的Lamb——sears毛绒绒叶片和一大片绿油油草地就这样毫无阻碍地晃入渫芷兮的眼中,蒲公英密被蛛丝状白色长柔毛随风飘扬。不知不觉中,渫芷兮伸出手,它就像要邀宠的乖宝宝似地飞到她面前,恰好停留在她手心里,毛茸茸的,痒痒的,很温暖的触觉。
当她的眼睛无意间瞥向另一处的时候,焦距定格在那一处再也移不开了。
一串串硕大的花穗垂挂枝头,像串起的小灯笼高高挂在枝头露出圆圆的小脑袋,紫中带蓝,蓝中透紫,灿若云霞,灰褐色的枝蔓在半空中缠绕。
青紫色、花紫色、深紫色的蝶形花冠缀成一串串、一挂挂的吊珠式垂帘从浅绿、嫩绿、翠绿处凸显出来,占领一方天地,将生命的气息垂搭在地面上,与小草小花嬉戏,与微风明月谈情。
不是已经12月了吗?紫藤萝怎么会开呢?紫藤萝不是在春天开的吗?
最后抵不住花的,被吸去全部心神,渫芷兮暂时压下心中的讶异。
脚不受意识控制地走进那片紫色的花海,手无意识地轻轻地拨开屏风似的花缀,一点点地拨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连渫芷兮自己都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
跟着心的向导和指引,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渐渐地一个仅仅一尺之遥站在一串串花穗后面的模糊身影映入眼帘,渫芷兮再也挪动不了脚步。
渫芷兮一眼就认出了那是10年前的那个男人,此时他手上就拿着伴随着她10年的观音玉,他就在眼前,可她却不敢再迈出步子去看他的真面目,虽然她说过想要见他。
在渫芷兮鼓起勇气想要迈出脚步的瞬间,一张威严中带着冰冷表情的英俊面孔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覃劭骅。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们第一次相见时的情景,他明显的怔愣,他靠在车上吸烟时的洒脱,合照时的严肃,照顾小时的中规中矩,面对她生气时的讨好,两次不小心的吻,眼中明显的欣赏和突如其来的拥抱·……
原来无形之中她竟然注意到覃劭骅那么多,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在不被人发觉的时候悄悄植入她的脑海,直达她的内心深处,只是她一直故意忽视着,刻意回避着。
此时渫芷兮很想逃离这里,在她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那个男人竟掀开最后的一层阻碍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身爆硬朗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
“你不是想要见我吗?为何又转身要走了呢?这可不像你”。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无奈,渫芷兮只好重新转过身,跟他面对面站着,站在这无尽的紫色花海里。但是渫芷兮还是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她知道他在笑,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专注地看着她,就像爱人一样。没错,就是宠溺,渫芷兮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感觉到他脸上的宠溺并且非常确定。
那双充满深情的眼睛快要望尽渫芷兮的眼底,他伸出右手拿掉她头上飘落的蒲公英,是那么顺其自然,末了,将她无意间被花枝弄乱的头发理好别在耳后,渫芷兮竟也不反抗地让他这么做了,一切都理应如此。
他拉过渫芷兮的手,渫芷兮条件反射地抽动了一下,在感受到手中的温暖和熟悉的时候,渫芷兮又一次缴械投降,顺从地让他牵着,顺从地跟在他一起躺在花下的草地上。
他转过头看着渫芷兮,渫芷兮也转过头看着他,动作、节拍一致,配合得相当默契。他脸上还是带着宠溺的笑,就好像宠溺在他脸上就没换下来一样。
横卧在他和她中间的是一直没松开的他的大手和渫芷兮的小手,他紧了紧包裹着渫芷兮小手的大手,将手指摊开与她的手十指交叉再次紧了紧。
渫芷兮不禁在心里反问:十指相扣,扣中的会是幸福吗?
一瞬间渫芷兮的脑海中又一次闪过覃劭骅的脸,她的心像针扎一样痛了起来,她快速地抽回自己的手,放到身后,作出防备的姿势。
他出于担心问道:“你怎么了?”
他想要拉渫芷兮入怀进行安抚的时候,不料被渫芷兮逃开了,渫芷兮一手按着心的位置,一边快速地朝来时的路跑去,不再理会身后深情的呼唤,渫芷兮像无头苍蝇一样渐渐跑错了方向,只是一直不停地跑,撞掉了一地的紫色。
突然间天变得晦暗,四处都竖起了高墙,出现很多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在渫芷兮身后追赶着她,眼看着被身后变出来的触手缠住的时候,一句情急之下的“覃劭骅,救我”就这样毫无警觉、毫无预兆的从渫芷兮嘴里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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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能像假白酒,说兑水就兑水;
幸福不能像假奶粉,说中毒就中毒;
快乐不能像假车票,说扣留就扣留;
朋友能像假牙齿,说没有就没有;
祝福不能像赵本山的嘴,想忽悠就忽悠。
生活里,我的祝福最真切,
祝你: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总之一切都好,能想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