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劭骅在风中玫瑰拿出香包的时候,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他差不多能猜到那是什么,在粉末撒下来的瞬间也验证了他心中的答案,烈性加,分量足,若是一般人此时会陷入半昏迷状态,眼前还会出现幻象,被人为所欲为而没有感知。
但是覃劭骅是谁?他可是16岁参军,在战场上叱咤风云15年,创造了无数个神话和奇迹被战士们封为军神的铁面阎罗。这种混迹在风月场上惯见的小伎俩竟然有一天会用在他身上,他真是哭笑不得。
早在10年前他成为特种兵少校的时候,身体里就被注射了一种防毒的抗体。虽然谈不上百毒不侵,但是一般的有毒物质对他起不了作用。再加上特种兵应对各种场景和困境的高难度训练,他几乎达到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应对当前的一切的地步。
这区区一包小药粉对他来说无异于蚍蜉撼大树,就算他现在浑身无力,但对付眼前这个异想天开、不自量力的女人,还是绰绰有余。
风中玫瑰看着地面上瘫软无力的覃劭骅,脸上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兀自以为是药起作用了。她得意洋洋地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涂满红色豆蔻的手,企图拿手触碰覃劭骅的脸,不料被覃劭骅躲开了,望着没抓住任何东西的手,她不怒反笑,笑得异常张扬。
“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你知道吗?从你进酒吧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被你迷住了,你是我见过最有男人味和魅力的男人,也是唯一一个不受我外表影响的男人。怎么办?我觉得我真的爱上你了。你可要对我负责,过了今晚,我可就是你的人了,也会是今后的覃少奶奶。”
说到这里,风中玫瑰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毫不负责的语气说道:“听说你已经有老婆了,没事,你跟她离婚就好了,我是不会介意的。若是她不同意,那就再简单不过了,找几个黑道上的男人吓吓她,还怕她不同意。呵呵,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嘻嘻,你不要这么看着伦家嘛!伦家会害羞的。你说,我们以后要生几个孩子好呢……”
此时坐在角落里的那两个人在听到风中玫瑰厚颜无耻和不知天高地厚地谈论起如同天方夜谭的大话时,他们都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尤其是听到她口出狂言妄图找几个男人来修理渫芷兮的时候,两人的脸色瞬间都变得阴沉起来。
江睿哲眼中闪过一抹狠色,说道:“看来你这次找的人脑子不怎么好使啊!”
路子晗没有说话,只是看向风中玫瑰的视线里多了一丝冷血无情。路子晗的眼神在明显不过了,不听话的棋子就算再有用留着只会误事,舍弃才是最好的归宿,不对,应该说彻底的消失才是最好的决断。
看到路子晗脸上不言而喻的阴狠,江睿哲才满意地喝下杯中的酒。
聪明的人做事永远都是这样,简单明了,不必细说,仅仅一个眼神示意无形之中就能不谋而合。
风中玫瑰这一开嘴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她兴致勃勃、兴高采烈地自说自话,完全不知道覃劭骅在听到她一系列的疯言疯语脸变得有多么黑。
虽然覃劭骅向来不打女人,但是他此时很想把这个女人直接扔到楼下去。
这女人唧唧歪歪的不说,还不怕死地说渫芷兮的是非,更是痴人说梦想要肖想覃少奶奶的位置,而且妄图破坏他和他女人的关系,甚至还找死扬言要找几个男人教训他的女人……仅仅其中的一条就可令她万死不辞和死不足惜。
正当覃劭骅要出手的时候,他意外地看见从楼梯那边走上来的人,他这次可以肯定来人就是渫芷兮,他在心里高兴之余,马上打消处置眼前这个呱噪的女人的念头,他此时心里有着另一番打算。他板着一天的脸终于有了放松的迹象,嘴角竟还有一丝咧开的痕迹。
眉目舒展的覃劭骅在风中玫瑰的眼中更加吸引人了,她自作多情地误以为覃劭骅赞同她的说法,一时没把持住直接兴奋地扑倒在覃劭骅身上。
渫芷兮刚站在楼梯口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副场景,站在她这个角度能够特别清晰、特别明显地看清楚发生的一切。覃劭骅和一个穿着异常的女人亲热地缠抱在一起做着某些少儿不宜的私房事。
看来是她心过度了,正主在这里风流快活着,她还可笑地在一旁为他担心忧虑,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过她承认,眼前的这一幕委实给了她一个不小的“惊喜”。
其实覃劭骅在地上休整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就恢复了一些力气,要推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他却没有这样做。他忍受着除渫芷兮之外其他女人的触碰,已经恢复清明的眼睛一眼望见渫芷兮此时强装镇定,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牺牲也值了,至少可以看出他在渫芷兮眼中还是有一些分量的,至少比满不在乎好太多了。
想想他覃劭骅何时这样委屈过自己,何时会因为他人做到如此地步?一切只因为那个人叫着渫芷兮,仅此而已。
与此同时,角落中的两人也注意到站在楼梯口的女人,两人在望向女人的时候,脸上出现的是如出一辙如同猎户看到猎物时才浮现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亲眼看到覃劭骅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渫芷兮就觉得心里特别难受,一种名为吃醋的东西正在滋生,一种爱人背叛的气愤也在悄悄发芽,原来传说中知道丈夫出轨是这种感觉。
直觉告诉她应该转身立刻马上往回赚因为此事跟她半毛线关系都没有,但是在渫芷兮刚想挪动脚步的时候,内心出现了挽留的声音。
正当她徘徊不定时,无意间瞥见那两个隐在角落里的熟悉身影。
原来如此,这就是江睿哲口中所谓的“精彩绝伦的大戏”,渫芷兮嘴角浮现一丝嗜血的笑。
对于某些喜欢崭露头角并爱上看大戏的无聊人类,渫芷兮不介意给他们点颜料尝尝。
对于那些热衷于小三小四这种职业性角色的无知女人,渫芷兮不介意给她们上上课,让她们深刻了解到什么叫做“恬不知耻”,何为“不要脸为何物”。
对于那种受不了女人,一个巴掌拍不响,喜欢拈花惹草,招揽一票女人的臭男人,渫芷兮也不介意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一采就后患无穷”。
然而扑在覃劭骅身上笑得异常幸福的女人从来不知道她从一出场就被当作一枚任意供主人玩耍的棋子,可悲的是,她连知道的权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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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兮吃醋了,后果很严重。如何严重呢?请关注接下来的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