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看看这块布料好看吗,看看这个首饰??????”
黄昏,龙骧李府后院,李欣等六女回到府邸之后,便拉上李利欣赏她们今天的收获,看看这个布料,再看看那个首饰。.
五个女人轮流询问,就连邹静小丫头都跟着凑热闹,看得李利眼花缭乱,眼珠子一直咕噜噜旋转,脑袋犯迷糊。
可是李利还得硬撑着欢喜的笑容,每看完一件,就得大肆夸赞一番,直到几位娇妻满意为止。
谁让上街大肆购物是他李利强烈要求六女去做的呢!
现在六女逛街回来,正在兴头上,李利岂能让六个美娇娘失望,自然是大赞特赞。
每一件衣料或首饰,到了李利面前,那都是天上少有、人间罕见的绝品,听得李欣、滇无瑕等女喜笑颜开,心里美滋滋的。
“咚咚咚!主公,张济将军携重礼前来府上拜访,富叔已经将他迎进大堂,正等着主公呢!”
正当李利被李欣等人叽叽喳喳弄得头昏眼花之际,房门外传来李挚的敲门声。
“呃,张济怎么会这个时候前来拜访我,还带着重礼?”惊诧之中,李利沉吟道。
李欣闻言后,凤目盈动,轻声说道:“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夫君去忙正事吧,等到妾身姐妹把长裙做好之后,再拿给夫君看。”
李利微笑点头,长身而起,笑道:“欣儿、琰儿,为夫信得过你们的眼光,每一件衣料和首饰都非常好,最重要的是你们喜欢就行!”
眼见李利起身yù走,李欣又拿出一块极好的衣料,笑声说道:“夫君,这是我们姐妹专门给婉儿妹妹挑选的布料,夫君看看怎么样?”
“呃,婉儿?”李利闻言神情诧异,愕然说道。
“呵呵呵!”李欣等人见李利居然一时间想不起婉儿是谁,不禁嫣然失笑。
李欣笑着对李利说道:“夫君,婉儿就是董太师的小女儿董婉啊!再过半个月,她也是夫君的妻子,夫君怎会连婉儿妹妹的名字都记不住呢?”
李利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之sè,无奈地摇头说道:“董太师真是害人不浅,太霸道了!自古抢媳妇、劫掳女子的事情,屡见不鲜,但像董太师这般强行嫁女之事,还真是不多见。更何况,我与那董婉从未见过面,连她长得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唉,这婚事真是荒唐!”
李欣紧盯着李利的神sè,眼神中掠过一丝会心的笑意,笑道:“夫君这话在妾身等人面前说说便罢,切莫往外说。叔父这些天已经向太师府下了婚书、送去彩礼,婚事已定,只等成婚之曰迎娶婉儿进门。夫君莫非担心婉儿妹妹长相不好,因此才强行嫁于夫君?叔父说了,董婉妹妹模样极好,端庄贤淑,是董太师四个女儿之中长相最好的大美女,不会让夫君失望的。”
李利点头说道:“叔父倒是对我说过董婉有倾国之容,美艳之姿世间罕见。可是董太师那副尊荣,怎么可能会有天姿国sè的女儿呢?哎,不提这事了,木已成舟,但愿董婉长得不要太吓人!”
“呵呵呵!”李欣等人听到李利这句话后,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
蔡琰此前没有开口说话,谨守身份,任由正室大妇李欣上前说话。此时,她看到姐妹们对董婉都不了解,随即轻步走到李利身前,柔声说道:“夫君,妾身曾见过董婉妹妹几次面,叔父所言确实不虚。婉儿妹妹丽质天成,容颜姣好,身段姿态连妾身都羡慕不已,自叹弗如。
何况婉儿妹妹出身名门,温婉贤良,端庄大方,身份地位比之当今皇室公主亦不遑多让,甚至还略胜一筹。按照婚嫁礼制,女子未出阁前不宜与夫家见面,以免遭人闲话,因此夫君才没能见到婉儿。反倒是妾身等人,很早就跟随夫君,此次成婚也没有避讳,确是与礼制不合。不过妾身确信,婉儿一定见过夫君,只是夫君自己尚不知道罢了。”
蔡琰这番话,无疑让李利安心不少,因为他坚信蔡琰不会说假话。
“琰儿、欣儿,还有无瑕你们几个,不要在意世俗礼制。夫妻本为一体,只要曰子过得舒心,那就是天作之合,不需要那么多讲究!”
李欣点头笑着说道:“张济将军还在大堂等着夫君呢,你忙正事吧。待我们姐妹做好衣服后,派人给婉儿妹妹送去。”
“嗯,那好。”李利随口应声,转身走出房间,与守在门外的李挚一起朝前院大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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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正堂内,李玄陪着张济叔侄在堂中饮茶叙话。
“元忠啊,老夫与你一见如故,往后还要多走动走动啊!骁骑将军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他从小天资过人,勤奋好学,当初老夫就认为他将来必成大器。果不其然,骁骑将军如今威震凉州,又做了太师的乘龙快婿,曰后前途不可限量啊!呵呵呵??????”
正堂左侧,李玄坐在张济下首,一边给张济续茶,一边听着他侃侃而谈。
虽然李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微笑,摆出一副侧耳倾听的姿态,但他心中却十分恼怒张济倚老卖老的嘴脸。
只不过张济确实是与李傕同辈之人,资历很老,年龄比李傕还要大很多,如今已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严格说起来,排资论辈,他算是李利的叔伯辈,自称老夫亦无不可。再加上张济名义上又是李傕帐下的将领,与李傕、李利叔侄二人也算是有交情。。
因此李玄一直笑脸作陪,虽对张济把主公李利摆在晚辈后生的位置上说事,十分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他李玄是李利麾下之臣,而张济又与李利的叔父李傕关系甚好,如此以来,他只能隐忍不发,耐心等待主公李利前来。
李玄虽对张济很看不上眼,却格外留意站在张济身后的两名随行将领。
这两名将领身形高大魁梧,面sè沉静,看上去似是武艺高强之辈。左边之人,年龄不大,二十岁左右,浓眉虎目,面相方正,英武不凡。右侧之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豹眼鹰鼻,络腮大胡子,长相粗犷,面sè凶恶狰狞,身躯极其壮硕,魁梧有力。此人与武威军中的鞑鲁有几分相像,不是纯粹汉人,倒像是羌人与汉人结合的后代,算是胡人出身。
这两人的名字,刚才张济已经说过了。年轻的汉人将领是他的亲侄子,名叫张绣;面相粗犷的胡人叫胡车儿,是张济的贴身侍卫。
“嘭嘭嘭!”随着李利大步走进正堂,李玄顿时神情松弛下来,起身迎上去。
“主公,张济将军已经等候多时了。”
李利脸上挂着笑容,颔首示意李玄起身,随即他笑呵呵地走向张济,说道:“去岁一别,已有十月,张济将军别来无恙?”
“多谢文昌挂怀,老夫正值壮年,一切尚好。”
在李利进入正堂的那一刻,张济本能地就想起身相迎,已经站了起来,但他随即却又坐下来原地未动,直到李利走到身前,他方才起身应道。
对于张济的异样举动,李利心中微动,但他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变,似乎没有看到张济刚刚的动作一样,满脸含笑地请张济入座,随即他自己也没有坐上主位,而是在张济对面落座。
眼角看了一眼摆在堂内的礼品,李利嘴角浮现出习惯姓的弧线,暗叹:张济出手还真是阔绰,这些礼品不仅数目不,而且都是贵重之物,价值不下三百金;与他送往太师府的聘礼不相上下。
心有所思之中,李利微笑着说道:“张将军奉命驻军安邑,应该是刚回来吧。不知将军何以携带重礼前来龙骧李府?”
“呵呵呵!”张济闻言大声笑道:“文昌慧眼如炬,老夫确是刚刚从安邑赶来,特意携重礼答谢文昌。先前文昌回京,老夫没能赶上迎接,还请文昌海涵哪!”
“答谢我?此话从何说起呢?”李利诧异地沉吟一声,笑着说道:“看来张将军此来确实有事,将军与我李利相识已久,何必如此见外。请将军直言无妨,只要李某力所能及之事,绝不推脱!”
张济闻言后,神情显得有些激动,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微红,宛如枯木逢chūn犹再发之态。
这倒是让李利暗自惊讶,想不明白一贯偷歼耍滑、佯作老好人的张济,何故如此扭捏。一把年纪的人了,居然做出小儿女之态,着实令人费解。
“张将军莫非有难言之隐?不妨事,此处没有外人。胡车儿,本将军此前也见过,至于这位少将军,想来就是令侄张绣吧!呵呵呵??????”
张济听到李利的话后,顾不上多想,甚至没有意识到李利何以知道张绣的名字,只当是李玄刚刚告诉他的。
强行压制心中的搔动,张济和颜悦sè地对李利说道:“文昌,老夫听说你府中有一个名叫邹静的侍女,她是武威郡人,先前曾被程银匹夫劫掳而去。不知可有此事?”
“嗯?”李利惊愕地沉吟一声,随即点头说道:“张将军所言不错,邹静确实在我府上。将军何故有此一问?”
张济闻言大喜,急声说道:“这便好!文昌有所不知,邹静实乃老夫未过门的小妾!”
“邹静是你的小妾?”李利陡然站起身来,惊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