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豪伊的嘴角浮着一丝苍凉的笑,解开纽扣褪下衣裳,一件不剩!她走到他身后将他用紧地环抱住,她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了,从此以后,她是他的妻子,为了生儿育女,与他相伴一生。
她的唇贴在他的后背,她喜欢静静拥抱着这个男人,哪怕他再冷漠,可至少她能用自己炙热的心去温暖他:“寒睿......我妈说我给家里丢人了,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不管怎样,我们都要结婚了,以后我会好好的做你的妻子。”
寒睿狭长而深浓的眼眸骤然地聚起,冷睨着她,将她带上身后的大床:“小伊,你最好乖乖把嘴巴闭上,你的价值......只有在这张床上。”
看着她哭,他笑得更为寒栗。这一桩婚事他分明是可以拒绝的,可鬼使神差的,他就是想把她给娶了。当一个人的心被仇恨被仇恨蒙蔽了,他便什么都看不见。
从寒睿的房间走出,雷豪伊的手捂着自己的脖颈,难堪的走下楼。碍于礼貌,她在离开之前必须得和两位老人打声招呼。
才走上前,寒母便一声冷笑:“他爸,你说这像什么样子,也没剩多少天了她还自己跑上门来勾搭我们儿子,雷家怎么会教出这种女儿?”
“伯父伯母,那我先走了。”雷豪伊微微弯下腰,对着两老鞠了一躬,带着一身的羞耻夺门而出!
......
晴空,烈日,程日落跪在墓碑前,只有无尽的泪水诉说着她的悲痛,长发披在肩头,随着微风拂过而轻轻飘动,这画面勾勒出一种淡淡的美。
雷厉泽站在一边,他凝视着她的身影,倾听着她的泪水。他不明白她对成家老头子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可是他心疼她那颗脆弱的心,这个女人也许只是想要一个家而已,她也许只是期盼着一个能让她避风遮雨的港湾罢了。
心痛她,舍不得她,却也对她恼羞成怒!只要在他的允许范围之内,他可以满足这个女人所有的奢求,只是他付出的再多也根本不能触动到她的心,因为他不是她心里的那个“成慕”,他是她口里的那个“流氓”!
“要跪到什么时候!”他伸手去拉扯她的胳膊,从早上九点多她便一直跪在现在,两个多小时了,她一口水没有喝,就这么傻乎乎的掉着眼泪。
她穿着黄色褶皱连身裙,那嫩嫩的膝盖泛出了一片袖色,在这么跪下去皮都快磕破了。他拦腰抱起她,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再继续折腾自己。她要来墓地,他也已经满足了她的要求,可她让自己的身体受累了,那是他一定不能容忍的。对成家,今天,她总该做个了断了。
“呜......”
哭了,她情不自禁,不能控制的搂上他的脖颈,泪水啪啦帕拉的往他肩头上洒:“爷爷......落落被坏蛋欺负了......成慕,成慕他也不要我了......爷爷......”
闻言,他的拖着她两片臀瓣的手掌不自觉的收紧,她这嘴里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当着他的面前,竟然还敢如此直截了当的咒骂他!但是她哭了,哭得心碎,那哭声把他的心都给震疼了:“好了,不哭了,快点停下!”
眼见这个女人的情绪已经失去控制,雷厉泽赶紧带着人回到车里,这就打算离去。其实要让她割断曾经的关联,就应该让她彻底的远离,只是他实在没有这种狠心看着她终日愁苦满面。
车子开到一半,她昏昏沉沉的靠在他肩膀,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般依偎着他。他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可这张脸蛋却滚烫的吓人,他心里一怔,剑眉立刻拧了起来,这果然还是折腾出病了!
回到家,吴文瑜也已经等候在房门口,一接到雷厉泽的电话,她便立即往雷家赶。来到这里她才发觉,竟然又是为了这个姑娘,这倒是让她颇为意外了。
这会儿人虽然已经昏迷了,可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甚至连打针都是没有这个必要的:“有点低温,等她睡醒再给她喝药就没事了,不需要太担心。”
雷厉泽暂且留住吴文瑜,这小家会出了一趟门就昏迷了,这身子也真是娇弱的厉害了,就怕她身上还藏着其他的毛病。她自从住在这里,时常掉泪,时常不肯东西,成天就这么一副心神不定、病怏怏的样子,真是把他愁死:“她的体质是不是太弱了,上次也昏倒过,你给她仔细的做个检查。”
“劳累,也是长期的抑郁。”吴文瑜留下几贴要药便急着离去,这个姑娘要是出了差池,恐怕她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心病,那是最难治的。恐怕雷厉泽的心里也清楚,所以她并没有多言,更不敢直接点破那致命的一点。
深夜,雷厉泽一直守在床边,怕她醒了找不见人,怕她要上厕所,怕她要喝水......他不准家里的下人照料她,他要亲自看着她才能够心定,早知道如此就千不该万不该带她去那墓地。
......
不清楚睡到什么时候,程日落醒来,只觉得浑身每一根神经都在疼。
而她睁开眼,却是一个陌生的、打扮怪异的女人站在她的床边,并且凝视着她。
“你,给我滚下床!”女人穿着马靴扎着高高的马尾,搭配着一身紧身裤装,看似有几分练家子的模样,神色也格外的精神。一进门,她便趾高气扬地傲视着程日落,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下人也都是恭恭敬敬的低着脑袋。
她盯着床上,这丫头片子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皮肤也是白白嫩嫰的,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雷厉泽的房间,她凭什么睡在这里!兰姨说得没错,果然是个勾搭男人的货色,好在她回国及时,要不然她的男人恐怕都快被这贱人给勾诱走了!
听兰姨说,这个丫头已经在雷家住了好一阵了,那么想必也是陪着雷厉泽睡到现在。一想到她是如何在这床上诱惑本属于她的男人,她便恨不得把这个丫头的嘴巴给撕烂了!雷厉泽可是她的男人,明明白白发生过的关系的男人,这房间凭什么被别的女人给占了去!?
见程日落愣在一边没有反应,女人干脆把被子使劲一掀,嗓子尖锐的命令道:“你们几个,去把她给我弄下床,再给我把这床被子统统都给我扔了!”
被这女人蛮狠地推拉到地上,程日落吃痛地捂着膝盖,眼看着那床单、那被子都被她胡乱的扯到地上,她吓得不知作何反应。惊恐的眼珠子转了半天,可就是不见那个男人,她急得哭了,就这么轻声啜泣着,身体还抱病着,她一动全身上下都是刺痛。
低垂着的脑袋被人忽然用力的扣住,程日落被迫仰起脸,泪水凌乱的散在地上,头发已被身旁的女人抓在手指间,粗鲁的牵扯着:“真是个该死的!趁着本小姐出国,你这么个东西也敢来抢本小姐抢的男人?这张床是你能睡的吗!也不滚去照照镜子,你这脏东西少在我跟前丢人现眼的!马上给我滚出去!”
说罢,程日落的腰部被尖锐的鞋头狠踢了一脚,接着,又是一脚......她疼得直接倒在地上,疼得挤不出眼泪,就是连爬......都已经没有力气了。这一辈子,她都没有被人如此侮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