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够了,站起来,自己抹抹眼泪。看看夕阳西下,真是断肠人在天涯。他感到自己是根本在这里活不下去了。他走上了回家的小桥,是淙淙的流水,家乡一副秀美的样子。父母也都已经回家了。弟弟正在家里度蜜月,只有自己在这里。他感到心中分外凄凉。
其实傻子也不傻。他在桥上站了一会儿。一个大胆的想法升上来。自己还是走吧。前两天,他听爸爸和妈妈说,如果自己总是好不了病,就把自己给卖掉,或者扔掉。他们在里屋偷偷说话,被自己听到了。他感到人生真的很难。他又哭了,他决定离开了。他没有回家。而是返回荒野中了。他走进一片云烟的深处。
其实在农村老家也有许多的让人不寒而栗的事情。建云也是亲耳所闻。自己童年时候,村里有个乡村教师为了生个男孩子,就自己亲手谋杀了几个自己刚刚出生的女婴儿。最后留下两个女孩一个男孩。他觉得有个女孩子挺好的,又细心,有爱说话,多么好。就是是事情太多,整天强词夺理。什么事情都得占便宜。这一点让人厌烦,怎么就没有一位善良的人呢。自己善良,人家都说自己是个傻子,还得自己练歌老婆也娶不上。更别提孩子了。大家都回家吃饭了。他却沿着大路一路向南去了。
开始天只是擦黑,可是他走了一个多小时,周围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他就一路向南,边走边想。他心中悲苦。正是:前路迷茫步行艰。不堪忍辱他乡来。
这正是一个夏夜。他走的累了。就在人家的打麦场上休息。四周都是柴禾。一会儿,他又开始走路,这样走走停停。他来到一条小河旁。那里正在浇水。一个电灯泡亮着。电灯下机器突突的响。那里还有一个看机器的中年汉子。
他说:“大哥,浇水呢?”
中年汉子说:“你是干什么的?”
建云说:“我是个逃学的。想喝点水。”
中年汉子说:“来,给你。”说着,倒了一碗清水,端给他。说:“世上就是读书最好。你真是。喝吧,喝完了赶快回家去。”
建云咕嘟咕嘟喝了一大碗水。他饿了,问:“大哥,还有饭吗?”
中年汉子说:“还有两个馒头,一碟咸菜。你吃吧。”
他说:“谢谢。”就狼吞虎咽起来。吃完又喝了一点水。汉子的妻子又来送饭。人家就在那说起来了。
他说:“大哥,我走了。谢谢。”人家也没送他。大汉说:“赶快回家吧。”他应了一声。离开了这里的电灯光。
走出来已经三个小时了,他走累了,仍是饿的难受。今晚,自己酒醒何处,只有杨柳下,清风残月。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他走累了,只好在一个陌生的村子歇歇脚。他睁眼四望,到那里去找点吃的呢?这时晚上八点多。他觉得有点冷,正在想着呢?从村子里走来两个查夜的男人。都拿着手电筒。直奔他就过来了。两道手电光直照过来。一个厉声喝问:“干什么的,不回家。”
他心念电闪。说:“我没家了,要饭的。怎么,能给点饭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