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视频很清楚,但凌沧等人是背对着摄像头的,所以其他人都没认出来,只把彭娜梅看了个仔细。(手打小说)
“这个该死的彭娜梅……”陈惠芬浑身发抖,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丁世佳给了不到二十万,她才给我那么点钱…….”
“闭嘴!”章朝华转回身去,把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陈惠芬的脸上:“你还要脸吗?”
“你敢打我?!”陈惠芬捂着脸,沙哑着嗓子喊道:“姓章的,我跟着你委屈了这么多年,没享着一点福!你不好好对我,现在还敢打我?!”
“你自己说该打不该打?!”章朝华这一次是真生气了,抬手又是一记耳光:“竟然把女儿拿出去卖钱,而且一次又一次!”
陈惠芬的脸肿了起来,看起来像个西红柿:“那……我也是没办法,谁让家里要用钱来着?!”
“是家里用钱,还是你自己用钱?你一天到晚回来就知道管我们要钱,我和婷婷见到过你的钱吗?”深吸了几口气,章朝华平静了一下心绪:“好了,陈惠芬,我知道,你跟着我这些年确实挺委屈的,那么以后也就不要再继续委屈了……我和你离婚!”
“弟妹……”别人家里的事情,还是不要干预比较好,所以童峥嵘一度不想让那段录像继续放下去。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进而考虑到章朝华的家庭现状,童峥嵘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说几句话了:“老章说的对,这些年你确实挺委屈的,还是离了吧!”
“姓童的,你别在这扇阴风,我们家的事情你才知道多少?!”
“我和老章这么多年的战友,什么事情不知道?!”童峥嵘也有些火了,“啪”的拍了一下桌子,霍然站起道:“你一天到晚絮叨,自己嫁给老章怎么怎么委屈,既然委屈你就走人啊!”
“我……我就是不走!”陈惠芬彻底不要脸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我让他白上我这么多年?一点补偿没有,说把我撵出去就撵出去?”
“你还想要什么补偿?”章朝华看着陈惠芬,冷冷地问道:“这些年来,你在外面做生意、赌博,欠下一屁股高利贷,都是谁帮你还的?”
“没错。”章依婷走过来,紧紧挽住了父亲的胳膊:“你要是觉得这还不够本,爸爸和我也没办法!”
“你……好啊,婷婷,连你也跟着一起欺负我!”陈惠芬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不活了,我和你们同归于尽,让你们这么没良心……”
“你想死,也要等到离婚手续办完。”章朝华终于下定了决心,多年来第一次这样无情地对妻子说话:“陈惠芬,算我求求你,放过我们爷两个吧!你继续留在这个家里,我们都好不了!”
“不行!”陈惠芬脸上的眼泪神奇地消失了,“噌”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我就是不离,告诉你,只要我不同意,这婚就离不了!”
“婶婶,容我提醒一句……”童海风一指电视,淡淡说道:“有了这段录像作证据,可以说明你对家庭极不负责任,法院会强行判决离婚的!”
陈惠芬厉吼了一声:“我们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章朝华和童峥嵘关系太好,彼此不见外。不过眼下毕竟涉及到家事,自己又是晚辈,所以童海风没再说什么。
倒是童海舟走过去,问服务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放出来这段录像?”
“稍等,我去问问。”服务员出去了,没多会就转回身来,告诉童海舟:“是这样的,我们包房有监控录像,之前有客人在这里吃饭,被拍下来了。刚才系统维修,也不知道怎么就把终端接到这台电视上,实在对不起……”
“不,不用对不起,我应该感谢你们才对。”童海舟笑着摆了摆手,随后拿出自己证件晃了一下:“我是警察,麻烦你去把这份录像拷贝下来,马上给我送过来!”
“好。”服务员像上次一样,出去没多久就转回身来,把一张光盘放到了童海舟的手里。
“好极了。”童海舟把光盘收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章朝华。
章朝华意识到了什么,问道:“海舟,怎么回事?”
“这段时间全市扫|黄,我们接到线报说,有人一直暗中组织未成年少女卖|淫。但这个人隐藏得很深,我们一直没挖出来。”微微一笑,童海舟非常满意地说道:“没想到,今天和章叔叔吃顿饭,竟然把这个案子给破了。章叔叔,我早就说过,你是我们家的福星。”
“还福星呢……”章朝华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太丢人了……”
“不,章叔叔言重了,丢人的不是你……”童海舟瞥了一眼陈惠芬,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今天这些事情,无论拿到什么地方,丢人都轮不到章叔叔和婷婷。”
“本来呢,你们家的事,我不该干涉太多,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童峥嵘长叹了一口气,随后把勤务员叫进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过了一会,勤务员走进来,把一个皮箱放到陈惠芬面前,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地都是钞票。
陈惠芬看到这些钱,有些发傻:“这……这是啥意思?”
“婷婷是我侄女,你十多万把我侄女给卖了,我现在花二十万把我侄女买回来。”童峥嵘冷冷一笑,一字一顿地告诉陈惠芬道:“从此以后,我侄女和那个丁什么佳再无任何关系,谁要是不满意想来找麻烦,别怪老子不客气!”
“老童啊,这怎么能行?!”章朝华急忙走过去,想把那个箱子还给童峥嵘:“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老章!”童峥嵘把脸沉下来,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别忘了,当兵那些年,我一直都是你的首长!虽然说现在你转业了,可我毕竟算是你大哥!现在,既是我命令你,也算我求你,这一次就听我的吧!”
章朝华看着这个曾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战友,眼泪在眼眶里一个劲的打转:“老童……”
“我知道,你这个人要强,不愿意接受帮助!可那得分对什么人,也得分什么事!”长叹了一口气,童峥嵘又道:“你要是还想和我见外,从此以后别管我叫大哥,出去也别说我曾经是你首长!”
章朝华犹豫了许久,最后沉重地点了点头:“好吧……”
“还有,我已经联系好了**,你这几天就去趟京城,全面检查一下身体,然后制定治疗方案。”童峥嵘指了指章依婷,接着又说:“婷婷请几天假,跟你爸一起去,正好爷俩个一起散散心!”
章朝华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就不必了吧……”
“章叔叔,你就不要犟了,我爸早都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了。你到了京城会有专人接待,平常带你做检查,没事的时候带你出去逛逛。我爸早就说过,你们当兵那些年,有很长时间是拱卫京畿门户,可你从来都没机会在京城好好玩玩,现在就把这个多年的心愿实现吧。”童海舟微微笑了笑,随后看了看表,又道:“时间不早了,章叔叔,我送你和婷婷回去吧。”
大家离开了,没有一个人搭理陈惠芬。到了此时此刻,陈惠芬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家庭生活就此结束,章朝华这一次下定决心要离婚。
陈惠芬默然站了一会,也离开了,当晚没有回家。过了两天,她回去收拾了一下东西,没跟章朝华和章依婷说什么,又走了。
不过就算她不肯出现,却也不是问题,因为根据她做过的这些事,法院可以缺席判决离婚。
过了两天,彭娜梅被捕了,罪名是容留、组织和介绍妇女卖|淫。录像就是证据,不过同在录像出现的凌沧等人,却没有人予以调查。
至于章依婷,第一时间把丁世佳约了出来,开门见山就说了一句:“我们分手!”
“为什么?”丁世佳犹不知发生了什么,听到这话吓了一大跳:“我们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样的话?”
“我能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妈的介绍……”章依婷轻叹了一口气,不太想得罪丁世佳,于是努力用比较和缓的语气说道:“可我现在知道了你做过的事……”
“我做什么了?”
“你花钱雇人把我介绍给你。”
“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了?”丁世佳有些急了,分辨道:“我喜欢你,可是又没办法接近你,你让我怎么办?”
“那你也不能通过这种手段。”
“好了,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做……”丁世佳说着,试图拉过章依婷的双手:“我错了,向你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不要!”章依婷急忙撤开双手,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丁世佳,我不喜欢你,所以不要和你在一起!”
“你是不是因为我过去有很多女朋友?”丁世佳倒是挺有自知之名,急忙解释起来:“你听我说,其实我和她们只是玩玩,对你才是真的……”
“不要说了!”章依婷打断了丁世佳的话:“和那些事情没有关系,我就是不喜欢你!之前和你……和你一起出去,是因为我以为你只是我妈给我介绍的对象!现在我知道了真相,就必须和你结束!”
“可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不开心!”章依婷十分果断地摇摇头:“我对你这个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和你在一起毫无开心可言!”
“这不是真的!”丁世佳圆瞪双眼,把一直引以为骄傲的风度抛到脑后,嘶喊着问道:“是不是有人和你说过什么?你是不是听到我的什么坏话了?”
“你怎么不明白呢?”章依婷又退后了几步,接着说道:“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这只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你不可以不喜欢我……”丁世佳就像魔怔了一下,不住地念叨着这句话。
“对了,还有,我童叔叔已经把钱给我妈了,我妈会把钱还给你的。”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
“对不起,我不能给你!”章依婷唯恐丁世佳不放过自己,丢下一句:“我还有事,不和你说了!”便急急忙忙地跑远了。
~~~~~~~~~~~~~~~~~~~~~~~~~~~~~~~~~~~~~~~~~~~~~~~~~~~~~~~~~~~~~~~~~~~~~~~~~放学的时候,凌沧穿过操场,发现有一大群人正围在一起。走过去一看,凌沧发现原来是在玩轮滑,其中为首的是童童。
地上摆着长长一串白色的小圆锥,足有五十多米长。随着劲暴的《冰河时代》音乐响起,只见童童沿着这条障碍直线飞快滑了起来,双腿在障碍物空隙间交错穿过,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大家几乎看不清楚动作,可她从头到尾没有碰倒一个障碍物,童童穿着一件蓝色运动吊带和白色短裙,虽然有点露,偏偏一点没**。她的头发高高梳起,一边膝盖上缠着护膝,浑身上下充满了青春的脉动。凌沧在两条雪白的腿上流连忘返,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看她的动作。
很快地,童童的表演结束了,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童童是一个典型的运动女孩,紧致光滑的皮肤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光,看起来是那么的阳光和健康。凌沧知道她从小练武,却没想到轮滑也玩得这么好。
凌沧正想过去打招呼,却发现一大群穿着女仆装的女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呼啦一声涌向学校大门。过了一会,又出来许多打扮得奇形怪状的人,看起来像是卡通片里的角色。
“这都是哪来的?”凌沧挠挠头:“一本|道到咱们学校海选来了?”
“不是。”周子彤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都是咱们学校靠死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