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驯的回应着来自男人的亲吻,夏凌微弯着腰从椅子背后搂住了龙渊日,刚才他把小套房的门留了一个缝,屏住呼吸在门边张望,所以很清楚外面发生的事,原来那就是的母亲,可是跟他想像中的妈妈差太多了。
尤其在听到她指手划脚的蛮横要求换人时,夏凌觉得自己当时很想出来骂那个女人,她怎么就没看见脸上掩饰不住的疲乏与失望,作为母亲怎么不关心一下孩子的情绪,还一直不停的在那里讲个不停。
虽然心疼的压力与疲惫,可他知道自己若出来才是添麻烦,直到看到那个女人走了他才敢出来,想帮一下放松紧崩的肌肉,一边心里寻思着,下午去见了潜客户后早点回家,煲一个知母生地猪肉汤出来,又可以祛火又能解乏。
“凌儿……你看见了?要不要知道更详细的,我可以告诉你。”
龙渊日的声音淡淡响起,听不出话里的喜或悲,头仍仰靠在皮椅上闭着眼,一只手握住凌儿环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似在计算两只手大小的比例或尺寸,又似乎是想抓住这缕阳光在手心里。
夏凌没有说话什么也没问,只是轻轻抽出被握住的手,继续刚才的,从头顶开始按压到紧崩的肩膀,一点点松驰着龙渊日的不适,感觉男人在自己手里放松,他有着无比的自豪。
对于他来说,只要他可以留在这个男人身爆自己可以起到一些作用,别的事或人都不重要,他更不愿意让再次讲起那些不痛快的事,那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有多少分的快乐是属于的;
自己虽然生长在一个比较不健全的家庭,但从小母亲对自己的爱护是足够的,缺少一个父亲并不影响到他的快乐,但像这样有双亲在身爆却陌路得像天涯海角一般,哪里还有什么快乐可言,不断累积的失望估计就打垮他了。
而且本身也不是个喜欢呼朋友唤友的人,他的朋友来去就那么两个,夏凌从最初到现在都一直在想,这么多年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难怪妈妈生前一直说要多给温暖,妈妈也是看出了他的寂寞吧!
哀伤的看着暂时休息的龙渊日,夏凌发现男人的后脑上有了一根外露的白发,不惊动闭眼小憩的男人,他小心将那根白发掐断,却在拨开头发后看到发丛里好几根刺眼的白,心里蓦地一酸,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怎么了?”
龙渊日本来放松在少年适度的中,却突然惊觉身后的孩子在哭泣,他一惊连忙在皮椅上转身,将夏凌拉到自己面前,抬起手抹掉他晶莹的泪,仰头看进他眼里的怜悯及心疼,那一刻龙渊日就懂了这单纯少年的心思。
紧紧的抱住凌儿纤细的腰,将头枕在那单薄的胸膛前呼出一口郁结的闷气,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这才是他沉沦的原因,身边的人没一个看出他的疲惫与压力,亲生父母更是只看到他可以炫耀的东西,每个人都只看到他成功辉煌的一面,仿佛他就该站在顶端不知疲倦。
可是所有人似乎都忘了他只是个人,也会为求人而感到尴尬,累的时候也会提不起精神,会因为压力感到焦躁,并在忙碌的工作后失矛做一个重大决定时也会暗地求神拜佛祈祷顺利……
这些只有凌儿看到了,也只有这个孩子对自己一无所求,只是安静的呆在自己身爆连被他吃干抹净了都没自称过是恋人或是别的什么,一如既往的在失眠时帮他缓解压力与焦躁。
紧紧的圈住凌儿细瘦的腰,龙渊日的手指习惯性在凌儿腰后来回轻触,抚摸着那纹进他心里的刺青,感觉放在自己后颈上的手仍在轻轻揉压着,带着对自己满满的爱与支持,从每根指尖传出再渗入皮肤,彻底包围住自己感到阴冷的心脏,仿佛专为自己在心的位置搭了个暖棚。
龙渊日满足的呼出一口气,静静拥抱着他的阳光少年,他想以后再次对父母的冷漠感到失望后,终于有栖息地可以放松的只做他自己了,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幸亏凌儿回来那天他顺从了自己的思念,抓住了专属于自己的这缕阳光,真的是感觉太好了。
就在两人温馨相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又被从外面推开,一声高八度的尖叫刺破了两人的耳膜,然后接下来就是一串难听的辱骂,去而复返的李歆蕊女士完全没有形象的歇斯底里着,引来外面不少员工的好奇眼光。
看到母亲的身影站在办公室门口时,龙渊日的头又开始抽痛,松开圈在少年腰间的手臂,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把还在漫骂的母亲拖进办公室,冷眼扫了扫探头张望的员工,把他们吓回去后他关上了门。
“你这个不要脸的人妖,竟然勾引我的儿子,我打死你这个没胸的妖怪,你自己不是长得有吗?怎么还像一样下贱,你贪图我们的钱是不是,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
拉着夏凌使劲掐、打、抓、拧的李歆蕊完全像发疯一样,不停的骂着很难听的字眼,双手也没停的殴打着,余下的话她没能骂出来了,被一双手拖着甩到了沙发上,冰冷的眼神瞪得她全身发抖。
“母亲,容我提醒你,您并没有权力可以随意对别人进行人身攻击,特别是在我的地盘上动我的人……”
冷静却含着无比威胁的话从龙渊日嘴里吐出,虽然意外母亲突然又转回来,但他心里没有被发现后的尴尬和不安,相反更有一丝解脱般的感觉,也许摊牌的时刻已经到了,最后一丝对母亲的憧憬,也被她这种行为扼杀。
瞪了摔倒在沙发上的母亲半天,龙渊日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三叉神经一抽一抽的痛得厉害,他强忍着不适拿起了电话,想要打给父亲一并告知解决了此事,他自己来说省得再听到难听的话。
看着凌儿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的伤,鲜红的流着血丝的抓伤,青紫的成片的拧伤,乱蓬蓬的头发红肿的包,是被母亲的手提带砸出的,哼都没哼一声却只担心看着自己的眼神,让他疼得心肝脾肺都揪成了一团,抓着少年的手对着伤口轻轻呼气。
身旁的骂声还在继续,也许是惊讶他的冰冷与往常不同,也许是被他的拖甩吓住,反正李歆蕊的声音小了许多,自己坐在沙发上调整好仪态,只是画得很精致的眼死瞪着凌儿,似狠不能在他身上瞪出个窟窿来。
摸了摸少年担心的脸,看他只是抿紧了嘴没有说话,又按住了自己要拨号的手,倔强的站在皮椅旁爆试探着想伸手替自己抚平头痛的困扰,似乎怕给自己再带来麻烦又怯懦着不敢伸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不适。
龙渊日向后靠在椅背上,单手圈住凌儿的腰将他拉近,感觉力道适中的又回到头上,他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直接无视掉母亲瞪得快掉下来的眼睛,闭着眼靠在少年单薄的胸膛上,他的头痛得真的快爆掉了,而那个该关心他的人却只是骂着凌儿下贱讨好。
“阿姨,您可以不骂了吗?都是我的错好不好,他……不舒服……”
一直没有说话的夏凌不忍看到的眉头皱得死紧,他知道昨晚男人忙到天快亮才回房搂着自己睡了一会儿,这种季节虽然买楼的不多,但其他的部门运作是最忙的时候,还有天气凉快后新楼盘的推广,大中小项目的开发……都是让负累的根源。
这种时候需要的是休息,好好放松睡个觉,压力过大或是用脑过度的人都会有头痛的毛病,那种痛就像牙痛一样,痛得让人寝食难安,而头越痛就越睡不好,越睡不好就会越痛,如此陷入一个恶性循环里。
他心疼所受的罪,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该插嘴,只要是说的,就算说自己是他的儿子,只要还能在一起他就不在意,别人说得再难听也不影响他们在家里的禁忌;
就算的母亲把他骂得很难听,他还是只想尽快缓解心爱之人的头痛,让他不必那么难受,可是感觉男人一跳一跳的脑皮神经犀夏凌实在忍不住开了口,希望那位女士安静一点,起码让静下心让他并放松,可是回应他的却是另一串的辱骂。
“你是个什么东西叫我阿姨,谁是你的阿姨?……不要脸的贱人,你自己犯贱就算了,怎么扯上我们家阿日,想钱想疯了吧!不过你休想从阿日这里得到一个子,我不会同意的,贱人!你妈……”
“母亲,再让我听到您敢说一个不中听的字,我就叫警卫把您丢出去。”
声音嘎然而止,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简直不敢自己的耳朵,她的儿子竟帮着一个不要脸的同性恋威胁自己,她何时被这样威胁过,一时大脾气就想发作,却在对上儿子认真冰冷的眼神后,才道他是在说真的。
“母亲,以后的第二、第四季度,我会给你追加三十万,您回去吧!别来探我的底限,有些事和人不是您再想控就可以的,我不会让我不相信的人进龙集团管理层,也不会把自己辛苦做起来的事业交给别人;
您要还当我是您儿子,就回去吧!过自己的生活去,我已经大到不需要母亲耳提面命了,有空的话我会回去看看您和父亲的。”
靠在夏凌怀里享受着少年的贴心,龙渊日声音里有关不住的厌烦,凌儿的话都明白指出自己不舒服了,怎么还有当妈的没完没了的纠缠,自己的行动也表现得很明白了,这段关系他不打算结束,也不打算听从母亲的话让凌儿离开;
他从不认为父母是感情的终结宅有这场风波他才能更看到凌儿的好,放开这个少年后,他到哪里去找一个相似的,被骂被打却仍是在意自己的头痛,这样的傻孩子谁放得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