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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啦,快进来,我还在做最后一道菜,待会就可以开饭了!”孟语晴热情的招呼思春入内。

  思春朝她微笑,新婚生活看来很适合甜蜜的孟语晴。不过几个月,她已经散发出成熟小女人的风韵,而脸上时刻洋溢的幸福更说明了黎北方待她的好。

  她走进去,发现黎北方正坐在客厅翻阅杂志。

  看到她时,他微微点了下头,叮咛跟着进来的娇妻,“小晴,别急,不要烫着了。”

  “好啦,我又不是第一次做饭。”孟语晴朝他努努嘴,“我做的总比你好吧!上回你说要帮忙,结果差点把厨房给毁了。”她掩嘴偷笑。

  “小晴!”生平最大的糗事被妻子毫不留情的说出来,令黎北方尴尬不已。他为自己辩解,“我是好心要帮你忙,谁知道做饭会这么难。”他话锋一转,瞪着妻子说:“倒是你,明明有保姆,你偏要自己动手,让我担心!”

  孟语晴拉着思春坐下,大眼睛眨呀眨的笑着说:“我现在可是你的妻子呢,哪有妻子不会做饭的?我做饭给你吃是理所当然的啊。你说是不是,思春?”

  “是啊。”思春看着孟语晴的笑脸,接着望向着黎北方。

  他穿着一套轻松的休闲服,神情是闲适而愉悦的。家居生活似乎也很适合他,以他在外的形象,思春实在不太能想像他在厨房做菜的模样,正因如此,更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珍爱着孟语晴。

  有时候思春会怀疑自己是自找罪受--她总是因孟语晴的邀约,一再来他们家,看着他们甜甜蜜蜜的模样,让自己的心一次又一次地痛着、苦着。或者自己更是懦弱的,她不想失去孟语晴这个好友,也……不愿失去唯一能接近他、看到他的机会,所以才会明知每次见面就是一次的心碎,却仍然来到这。

  见孟语晴幸福,她是祝福她的。可是……心里的痛苦却没有人能与她分担,所爱非人的滋味好苦、好苦,苦到她不知自己何时会崩溃;不知何时她脸上微笑的假面具会彻底的裂开,出她不想让孟语晴见到的脆弱一面,那时……或许也是斩断所有关系的时候了。友情、暗恋多年的不该情愫,都将随他们的厌恶而灰飞烟灭。

  只是到那时候,她会感到快乐吗?还是,跟着一起毁灭?

  突然孟语晴惊叫一声,吓得黎北方脸色发绿,紧张的握住孟语晴的肩膀,问:“怎么了?不舒服吗?我送你去看医生!”他迅速地抱起孟语晴。

  思春也脸色苍白的跟着站起来,“我……我去打电话!”

  孟语晴的哀嚎更大声了,脸也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她捶黎北方的肩膀,“放我下来!你这个大笨蛋!我没有不舒服,我叫是因为……”她一时气闷,讲不出来。

  感到疑惑的黎北方放她下来,问:“因为什么?”

  思春也等着孟语晴的解释,她看来似乎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接着思春闻到了一个怪味道,很像……什么东西被烧焦的味道。她问:“孟语晴,你在煮什么东西?”

  孟语晴尖叫,“我的红烧狮子头!都是你啦,穷紧张,现在烧焦了,怎么办?”她捶打一脸讶异的黎北方,然后匆匆厨房。

  思春看着黎北方一脸莫名,心里有些想笑也有些发酸。她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道:“北方,我想孟语晴叫只是因为突然想起她在煮东西罢了,没事的。”

  黎北方怔了一下,脸庞难得的微红。

  思春忍住笑,也忍住心痛的感觉,对他说:“我去帮她。”

  呆站一会,北方亦跟着进去。

  而孟语晴因为黎北方的举动觉得很不好意思,尤其这么丢脸的事还被好友看到了,因此和他赌气着不说话。

  此刻,三个人在饭厅等着开饭。孟语晴添了碗饭想拿给他,但想起他害她出糗,哼一声撇过头,对在准备食具的思春说:“思春,你帮我拿给他。”

  黎北方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表情尴尬。

  思春笑着,“孟语晴,你该高兴有人这么关心你啊,别跟北方闹别扭了。”

  孟语晴仍然不理他,执意说:“我就是还在气嘛,帮不帮我?”

  思春无奈,拿了碗递给因妻子在生气而显得无措的黎北方。

  他伸出的手无意间碰到了思春的,一时慌乱,思春匆匆把手抽回,碗也因此掉落在地上,发出碎裂声响。

  “对不起,我太笨手笨脚了。”她连忙蹲下捡拾着碎片。

  “没关系,你别用手捡啊,万一刺到手怎么办?”孟语晴匆匆去拿扫把。

  思春仍然捡着较大的碎片,一不小心真刺到了手指,几滴鲜血冒了出来。

  黎北方见状阻止道:“好了,别弄伤自己!”

  拿着扫把回来的孟语晴赶到她身爆捉起她受伤的手,一下子便泪眼汪汪,“叫你不要捡嘛,你看都流血了,留下疤痕怎么办?”

  心疼爱妻流泪,黎北方安慰道:“别哭。这不会留下疤痕的,你别担心。”

  思春也说道:“是啊,只是流几滴血,你别担心了。”她想把手抽回来,孟语晴却不肯放。

  孟语晴拉起思春,“赚我们到客厅去擦药。”回头对丈夫说:“地上碎片就麻烦你了,北方。”

  可怜商业巨子一下子被老婆贬成扫地板的,不过只要孟语晴不再生气,扫扫地也没什么关系。黎北方摇,开始扫起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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