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方变了。自丧礼后他就变得消沉,整天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里喝闷酒,对黎明也不理不睬,仿佛整颗心随着孟语晴的去世而彻底死去。
思春对这样的他束手无铂她向公司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每天来莫家照料他们。失去了孟语晴后,原本明亮、充满生气的莫家突然变得阴沉起来,晦暗的气氛让人退避三舍。可怜的黎明整天哭着要找妈妈,又被黎北方的转变吓到,根本不敢去找他。
思春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思索后决定去劝劝他,希望他能振作起来。
挑了个保母带黎明出去的时间,思春深吸口气,步履坚定的走向已经五天未曾开门的主卧室,她轻轻,没有意外的听到里头传来大吼:
“滚!不要来烦我!”
这些天他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这次思春决定不再纵容他。她拿出黎家的备份钥匙,插入锁孔,打开了房门。
房里一片阴暗,地上散落着酒瓶和垃圾。黎北方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瓶酒,黯沉的脸庞、胡髭一下巴,头发也散乱非常。
他抬头,充血的眼眸不耐的瞪着思春,大吼:
“我说滚你没听到吗?滚!”他用手指着房门,摇摇晃晃的起身,威胁的走近文风不动的思春,挥起拳头恐吓道:“不要让我揍人,我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心软。这是我家,我叫你滚、出、去!”他下最后通牒。
思春不理他,走入房中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一下子室内整个明亮了起来。
黎北方不习惯刺眼强光,怒吼着:“你在搞什么鬼!”剧烈的头痛让他颓然坐在,无力去赶思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