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从火绳枪到燧发枪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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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迪南DIY转轮打火枪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在面对接下来更艰巨的DIY燧发枪的任务时有点经验。毕竟转轮打火枪是燧发枪的前身。历史上马汉就是取掉了转轮打火枪上源自钟表的发条钢轮,在在击锤钳口加装一块燧石以及其他改进制成了撞击式燧发枪。

  话说基弗斯和马汉这两位发明者,一个是对枪械感兴趣的钟表师,另一个是出生于枪炮工匠、锁匠、钟表匠家庭的工匠,那个时代各种技艺和生产技术、生产工具的分化分工并不明显,甚至到十八世纪还是如此,以至于工业革命前,一个技艺高超的工匠可以包办一支燧发枪的全部生产过程。

  斐迪南DIY转轮打火枪可以,但是他不能一个人模仿那些大能前辈啊,不过,堂堂阿拉贡国王怎么可能一个人艰苦劳作呢?一个巴塞罗那当地的优秀火绳枪手工作坊负责帮助国王的伟大事业。

  “Todos=juntos=de=bricolaje!”(大家一起DIY)

  工匠们并没有露出特别兴奋的表情,因为这句话有一个更为直白的翻译:大家一起动手。

  “唉,破坏了那种美妙的意境啊!”斐迪南感叹着,丝毫不为让工匠们负担本属于他的工时感到愧疚,不过他自认为没有必要愧疚,因为他自己要指导他们一起干(你确定你有资格当他们的老师???)

  ……

  父子二人齐打铁……

  打铁还需自身硬……

  打铁艺术有讲究……

  把一根钢棒打扁,慢慢地使它们的厚度和其他地方一样……

  “B站把这个视频归类为穿越前必看类视频,这个定位太精准了!”休息之余,斐迪南情不自禁地用普通话感叹着,周围的工匠只听清了一个英文字母,他可没有偷懒,8小时工作制妥妥的。其他人是12小时……

  “三百个小时叫劳动,五十八分钟叫人生……劳动光荣,自食其力,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除了视频还有看过的一些文字资料:罩板和扳机+内部小件(机心、撞针阻铁、限动器);--锻造这些部件(锤打和退火);--每个部件需要用挫加工2-2.5小时;--给罩板钻孔(用手钻);--制造锁紧装置的内外螺孔螺钉(手工、没有定式);--挫光内部部件机心1撞针阻铁限动器--锻造和挫光药锅锅盖--锻造主弹簧+两个小弹簧:材料—钢,技术性很强的工作,需要加热3-4次--挫光并且打磨弹簧;--回火熔融铅状态的弹簧,并且在亚麻子油中淬火(先把弹簧加热到篮白色,然后淬火);--在机心内雕刻凹槽(手挫);--在锁紧装置的外表雕刻‘C’字样和‘S’字样(手工);--使锁紧部件硬化用坩锅在木炭粉、泥土、嘉鱼骨、嘉鱼皮和混合物中加热5-6小时加热到变红在水里淬火……(其它不加了,不然本章就水了)

  ……

  一些工具需要几天时间进行改进,还好车床还是有的,不至于让他欲哭无泪。视频中的燧发枪生产也是无需现代(这里的现代指第一次工业革命前期)车床的,所以作些改进就可以了。

  休息当然不是不干事情,而是进行语言指导,记忆里的一幕幕在脑中飞快闪过,领先时代二三百年的生产过程在1492年的阿拉贡土地上上演。

  一个人,同时进行或者指导木工、钳工、模具、热处理、铸造、车床加工、雕刻……他是后人津津乐道的工匠之魂……

  “其实我只会,不,只看过造枪而已,还是看视频的……”

  “目标,准星,照门,标尺——有了三点一线瞄准装置,至少燧发长枪的命中率不会像历史上的十七十八世纪那样可怜……虽然一样非常可怜……”

  肯塔基线膛燧发枪,或者是别的什么独立战争左右时期的枪械,不一定是最好的线膛燧发枪,但它却是现在能造的最好的燧发枪了,已经领先时代三百年了,该知足了。

  ……

  “这是艺术品啊……杀个人还真费劲……”

  “打仗用的枪就不需要雕刻环节了吧……”

  “做一把枪顺便整出模具,接下来就不会太过麻烦……”

  “手工做合页,视频里的那位太可怕……问题是到底能打多少枪……”

  “唉,这位,您太不小心了,手一抖就前功尽弃了……”

  “我是不是在看视频的实况转播……那边那位,不会是燧发枪发明者的爷爷或者爷爷辈的亲戚吧……”

  ……

  “伊莎贝拉,昨晚我梦见,哥伦布会在今天发现陆地。”

  “你昨晚有睡觉?”

  “坐着打了个盹(哈欠),大概半个小时吧(哈欠)……”

  “你说那种利用燧石点火的枪做好了?”

  “是的,12把……(哈欠)……有一把因为一位工匠手抖夭折了,唉,夭折了……”

  “怎么听起来像在说孩子一样……”

  “做出来真的很有成就感啊……其中第一把的花纹很精美,虽然不是我雕的……难道13真的是不详之兆……我听说过一个预言……(哈欠)……13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第一个站起来的人会第一个死……”

  “……哪有这种事……”

  “看你这个反应我就知道昨天晚上你们谁最先站起来了……”这句话没有说出来。

  “……哥伦布真的会发现陆地吗?”

  “怎么可能不会?你怎么反而担心了呢?虽然我也不能说不在意……我相信就是今天!等他明年回来再问他吧……我觉得马丁-阿隆索-平松和哥伦布之间可能会有矛盾……或许会发生一场争吵,然后前者可能会离开船队独自航行……'平塔'号是最快的那艘船,一旦溜走很难再找到……不说这事了,我们去看看燧发枪的第一次射击(哈欠)……”

  ……

  “陛下,这把枪……真的是艺术品啊!”贡萨洛-费尔南德斯-德-科尔多瓦,昨天才赶到巴塞罗那,是斐迪南特意叫这位即将在意大利战争中发明扬威世界两百年的西班牙方阵的功勋卓著的老元帅,现在已经闻名暇尔的绅士和骑士,伊莎贝拉年轻时的支持者以及关系亲密的终生朋友(他们都是庄重自爱的人,什么超友谊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有斐迪南明知道没有这回事(伊莎贝拉在这方面很注意,每次自己睡觉都请侍女作证,跳个舞也要侍女陪舞)还故意暗示他们有私情,也不想自己干了什么)。

  “也是划时代的……(哈欠)……杀戮机器……看到那两个圆形木板了吗(自豪状,我发明了完善的十环靶以及射击比赛制度),40噚(73.152米)和120噚(219.456米,未标环),各打三次吧……”

  1492年10月12日,贡萨洛-费尔南德斯-科尔多瓦进行了人类史上第一次燧发枪射击,平均成绩7环左右。120噚的标靶成功命中。

  “我就不射击了……明天再来……我不想让人类历史上第二个使用燧发枪的人六次射击(哈欠)全部脱靶(转身回去)……”

  ……

  “陛下……他到底不会什么……?!”向工匠们(现在是两个作坊的规模了,之前那批人太累了,又怕手一抖坏了事情……就增加了人手)询问了斐迪南的“光辉事迹”之后,贡萨洛被真真切切地雷到了……

  “哥伦布,不要玩**,太恶心了……贡萨洛元帅,你现在可以发明排队枪毙了……不,是我发明的……”

  进来看看情况的伊莎贝拉听到了一大串无法理解的梦话,她只听清了两个英文字母,以及哥伦布和贡萨洛的名字………

  今天,哥伦布到达美洲的陆地。今天,燧发枪的枪声在巴塞罗那的行宫花园响起。今天,历史的历史与新生的历史交汇。今天,历史开始变得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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