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的京城会让人有种萧瑟的感觉,事实上也是如此
尤其是置身在位于距离市区飞公里外的天山陵园里,满目望去天地间皆是灰蒙蒙的单一色彩,这种感觉就为明显
除了清明与一些特殊节日,极少会有人来陵园拜祭,何况今天还不是周末,整个陵园里就只有沈北跟余两人
一路上沈北都没有说话,虽然心里很疑惑,但他知道余带他到这来必定有其用意
终于,在一个墓碑前余停下了脚步,他伸手拂去缠绕在上边的蛛网,将在山下买的那束菊花放到前边,沈北注意到墓碑上贴着的相片跟余有几分相似
下一刻便听余说道:“这是我的父亲”
已经猜到几分的沈北对此并没有感到太大诧异,只是点了点头
“恩”
“我父亲是个老好人,他是最早的那批大学生之一,还曾去苏联留过学,回来后在一家国营工厂里担任技术顾问因为工作的关系,他经常加班很少回家,可每次回来都会抱着我在家附近走很久,他真的很疼我”余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真的很疼我”
沈北没有说话,而是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述说着,点燃了一根烟
“我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的女人,连都没有读过,因为在工厂里做清洁工的关系认识了我父亲,最终两人走到了一起,听起来是不是很不可思议?一名高知识份子找了个农村女人做老婆”余说到这里笑了笑,接着说道:“按理来说,一个普通的农村女人,能够找到个大学毕业、留学回来的高知识份子做丈夫,从此不用再做清洁工,而是靠着丈夫的关系进了一家国营企业,无论怎么看都是祖上烧高香,麻雀变凤凰”
“婚后的生活就不用说了,我父亲为人老实,什么都依着母亲,尤其是我的出生,是让这个家庭在外人眼中是那样的幸福美满”说到这里余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我曾经也是那样认为”
“但我想错了,所有人都想错了,我父亲给了那个女人优质的生活条件、幸福美满的家庭以及全部的爱,可看看她又做了什么?竟然去勾引别的男人,就不想想是谁给了自己一切,就不想想所要付出的后果,就不想想父亲,就不想想我”余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于是我父亲后来酗酒,被迫从爱的岗位上离开,直到最后投河自尽,我也被叔叔收养,从此寄人篱下而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过我们两父子的死活,说到底都要怪她那对**的大奶,如果不是那对大奶,又怎么会勾引到别的男人,又怎么会如同母狗一般**到忘乎所以连我放学回家都不知道,这一切都要怪那对大奶,**大的女人都是天生**的婊子,她们的大奶就是原罪,胸大有罪”说到最后一句话,余已经是吼了出来,愤怒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陵园内,久久也不散去
沈北叹了口气,果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将手中的烟头丢到地上,踩灭,脸上的表情逐渐冷下来,淡淡地说道:“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想说什么,余,又或者阿威”
“呵呵,阿南你这个代名起得可真没有水平”
余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我们是不是朋友?”
“是也不是,决定权在于你“沈北看着对方说道
“错了,应该说决定权在于你”余摇了摇头,“原本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就为了一个女人,有必要吗?”
“你也说是为了一个女人,有必要吗?”沈北伸出手,诚恳地说道:“只要你不再对付石冰兰,我们还是朋友,永远的朋友”
“你为什么就如此执迷不悟”余愤怒地叫道,“胸大就是原罪,胸大的女人都该死,她们注定要接受惩罚……”
“公平?”余笑了,“你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公平?这个世界上有公平吗?醒醒沈北,我的朋友,我们可是魔鬼代理人,多少人的命运被我们所掌控,在最纯粹的**面前又有谁能抵挡,区别只在于时间长短而已以我们的能力,什么样的女人玩不到,什么样的女人玩不了?楚倩国内知名明星,亚洲性感天后,还不是像条母狗般要她跳艳舞就跳艳舞;还有文彩杰跟陈巧巧,只是稍微给点甜头,表现得比最淫……荡的妓汝还要下贱,这就是女人,天底下的生物,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沈北搓了搓脸,他就知道最终会有这样的结果,如果余那么好说服的话,也用不着费那么多事了,于是他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猜出我身份的?”
“楚倩给你绑架后,我才知道原来你跟石冰兰住在一起,而且你不要忘了,京城可是我的地盘,你收服那些地头蛇,派人去调查孙德富这些事又怎么能瞒得过我”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对我动手,今天还把我带到这来?”沈北说道
“因为我把你当成是真正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余真挚地看着沈北,“我用行动与自己的经历,为的就是想要告诉你,让你放弃那些虚伪的幻想,而我现在也已经改变最初的打算,相信只要把石冰兰那个贱女人弄死,你必定就会从此死心,到时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
“你就这么肯定我就会改变心意?而且你不要忘了,凭你的实力,可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没错,所以我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为的就是不想让你能够及时赶回去,现在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听到这句话,沈北心中一惊,可当他还未有任何行动,却看到面前的余如同蜡烛一般,在自己面前慢慢融化,空气中有种松香被点燃地味道
“这只人偶傀儡是我为今天精心准备的,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但我最后还是想要告诉你,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做永远的朋友”
在说完这句话后,余整个人已经“瘫软”到地上,化做了一滩泥水,然后迅挥发,没过多久便彻底消失在地上,只剩下沈北一个人站在那里
“朋友吗?”他嘲弄地说道,寒风吹来,将他的声音带向了远方实在不好意思啊,最近无法推辞的酒桌太多了,大家昨天就当做是给我好好休息一天,从今天开始,恢复往常的量,所以请继续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