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鹤像金世玉打听了附近的环境和情况,知晓这里有三十六个苗寨,每个苗寨都有各自的城堡和长老,一集寨主,而白夫人则是其中一个苗寨的寨主,也算是女承父业。
容穆离百无聊赖的走出了门,伸了一个懒腰,便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白夫人看到他今天都女儿的态度,对他的好奇多了许多,只是因为自己是一个冷淡性格的女人,也只能上下打量一番。
秦落衣看到白夫人的眼神落在了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容穆离,便靠近她说道:“那位是齐国的九王爷,容穆离,他身上的病,就是金凤治好的。”
白夫人点点头,她早都看出来了这个男子的底子有些浮躁。
金凤蹦蹦跳跳的从后院回来,吐着舌头站在容穆离的面前说道:“蛇窝里的味道真是太难闻了,好久没有打扫了,真是难闻,真是难闻,你闻闻看?”说罢,便把袖子递给了他闻。
容穆离果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气,他不由得皱了眉头,金凤看到他这个表情,柳眉倒竖:“你好像很嫌弃我噢!”
容穆离心知坏了,又惹了这个姑娘生气了,连忙说道:“怎么会呢,金凤你身上没有任何味道。”
金凤听到容穆离这么一说,扑哧一声笑了。
秦落衣想到了一个词儿,两小无猜。唯独白夫人,微微的摇头叹息了一声。便朝秦落衣一拜说道:“恕民妇告退。”
秦落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候,只能默默地点点头。
夜晚的晚宴,非常丰盛,据金凤说来,全都是自己的娘亲下厨做的饭菜,吃的秦落衣连连称赞。
到了夜里,秦落衣和容云鹤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休息,这让秦落衣有些尴尬的说道:“白……夫人……我以前都是和金凤睡在一起的。”
白夫人淡淡的看了一眼金凤说道:“小女睡觉不老实,不能再叨扰夫人了,让她自己回屋休息去,不早了,各位早点休息。”
秦落衣只能尴尬的跟着容云鹤进了房间。
容云鹤坐在桌子旁,手指一直在敲打着桌子,他也有些尴尬,因为秦落衣的尴尬。
一直过了半晌,容云鹤这才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床边,拍拍床边说道:“睡吧。”
秦落衣终于从门口疾步走到了桌子边,坐了下来,说道:“不,我不累,你先睡吧。”心中暗自叫苦。
容云鹤知道秦落衣的羞涩,即使成了王府的夫人那么久,也不曾这样公然的在一起睡过,他走了过去,拉起了秦落衣,笑了:“你放心吧,好好休息,我不会碰你的,你已经在马车上睡了几天了,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秦落衣只能和衣躺在了里面。
房间里安静极了。容云鹤脱去了外衣,只剩下了内衣躺了下来。他保持着和秦落衣的距离。
容云鹤几乎都能听到秦落衣的心跳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的响亮。
秦落衣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不禁使劲闭着眼睛,想要自己睡着,只要睡着了,就不会再惶恐了。
忽然一只大掌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那掌心似乎带着可以融化人的温度。
耳畔传来了容云鹤微微的呼吸声,秦落衣小心翼翼的将手掌覆在了那个大掌上,他的手真大。她轻轻的想要挪开容云鹤的手掌,可是容云鹤却死死的将手掌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轻轻的扭动着身子,转过身去,她有点紧张。
忽然那个贴在身上的手掌将她一把拉入了怀中,小声的说道:“真是一个小妖女!”
秦落衣忽然惊呼一声,却被容云鹤的大掌捂住了嘴巴。
秦落衣挣脱了容云鹤的手掌,声音有些急促的说道:“王爷……太热了,靠的太近了……”
容云鹤贴在秦落衣的耳畔说道:“不要动,你要是再挣扎,我就会吃了你,就在这里。”
秦落衣浑身一僵,不敢再动了。
容云鹤许是被自己内心的**折磨了,声音有些嘶哑,他低沉的声音说道:“落衣……我从来都当你是我的妻,不要拒绝我。”
秦落衣此时心里犹如乱鼓齐鸣一般,她只感觉到脑后有容云鹤呼出的气息,只能感觉到后背出汗了,汗水在衣服里缓缓的滴落。
不知道僵硬了多久,秦落衣的困意终于击败了紧张,迷迷糊糊中,终于踏实的睡着了。
容云鹤听到怀中的人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脸上露出了一抹惨淡的微笑,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到了院子,他脱去了上衣,放在了井台上,接着又舀出一桶冰凉的井水,从头到尾,冰凉的水,激掉了他所有的**。
对面的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容穆离从房间走出来,打着哈欠,看到月光底下的容云鹤裸着上半身,正在冲冷水,不由得问道:“三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没什么,有点热,你怎么醒来了?”
“渴了,可是没水了,我找点水,厨房在哪里呢?这个府上还真是奇怪,没几个丫鬟。”说着自顾自的开始去寻找厨房了。
容云鹤坐在井台上,看着井中倒影的月光,他决定要去跟容穆离睡在一起,他如果再回去和秦落衣一起睡,恐怕真的会……
想到这里,他的**突然又升腾了起来,一桶一桶的冷水似乎根本浇不熄**。
容云鹤红着双眼,一步一步的走回了房间,他的内心一直都有这样的一个声音在催促着自己,去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是你的,她是你的。
容云鹤合上了门,走到了床边,他的肌肉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冷,还是因为激动。
唯独秦落衣什么都不知道,一直睡的很恬静。
容云鹤一把拽着秦落衣的胳膊,狠狠的将她拽到了床边。
秦落衣正在睡梦中,忽然被容云鹤的举动惊喜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了月光下双眼泛红的容云鹤。
容云鹤从唇边硬邦邦的说道:“落衣,我要你。”
说罢,便将自己滚烫的唇印在了秦落衣的唇上。
这和秦落衣想要的两情相悦不一样!秦落衣拼命的挣扎着,她不要这样失去自己。
努力的挣扎着,可是容云鹤似乎一座大山一般,稳稳当当的压住秦落衣,让她无处可逃。
忽然听到容云鹤倒吸一口气,猛然从床上弹起来,看着肩膀上的鲜血淋漓,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落衣的嘴角都是鲜血,她使劲的靠后,摇头说道:“你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容云鹤的肩膀上落下了一排整齐的牙印。他终于收回了理智。
容云鹤缓缓的从床上下了地,继而坐在了桌子旁,他点亮了烛火,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是过火了,秦落衣不是花微澜,她不是一个为了取悦男人就会献身的女人。
容云鹤扭头看了一眼在床上抽泣的秦落衣,衣服已经被撕烂了,肚兜仍然在遮遮掩掩着他的罪行。
锦被被秦落衣拉着盖住了所有的地方。
容云鹤有些内疚的说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说罢,只能站起身来离开了房间。
他犹豫的走到了容穆离的房间门口,最后还是敲响了门,容穆离正要准备翻身休息,听到了门响,只能爬起身子去开门,却看见上半身**的容云鹤。
进了房间,容穆离掌了灯,这才看见容云鹤的肩膀上都是鲜血,他脸色大变,说道:“这是怎么了?”
容云鹤苦笑了一下:“没事,被一只小野猫咬了。”
容穆离拿出了药粉,洒在了伤口上,贴上了布说道:“你养的这只小野猫也真是够野了,都进府那么久了,还这样?”
容云鹤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烛光噼里啪啦的爆着小花。
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两个人挤在一起,容穆离没睡着,他不明白,秦落衣已经是夫人了,看得出来,对容云鹤一直都情深意重,可是为何却会咬伤他呢?
“你明天什么也别说,她刚才在屋里哭,我怕我靠近她了,她会害怕,所以我就出来了,你什么也别问,知道了吗?”容云鹤警告道。
容穆离转了身,兴趣缺缺的说道:“我可没有那种兴趣爱好,放心吧,睡觉!”
秦落衣一直哭了许久,这才抬起头,却发现人儿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的心里突然有些空荡荡的,他就这样走了?走到镜子前,她看到自己的嘴角有血迹,她知道自己下口非常狠,几乎都要咬掉他的一块肉了。
他是被自己的样子吓跑了吧?自己竟然会下口咬他?一定是疯了,他对自己那么好,为什么,自己偏偏就能这样对待他呢?真的很想狠狠的打自己一巴掌。
她想出去找找他,走到门口,她的尊严告诉自己,不可以出去,不可以再让自己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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