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的这一声大吼,顿时让周围一群帝使反应了过来,?]一眼,当即就同时上前一步。
虽然萧易很强,强过他们太多,但是他们毕竟都是黑羽星帝座下的星帝使,绝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萧易大步走进城堡!
萧易抬起头,平静地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墨韵,到了这个时候,他倒是有些佩服墨韵了,能够在死亡的威胁下还能够清醒地通知同伴,不愧是黑羽星帝坐下第二帝使。
不过,就算如此,萧易也没想过要放过这人,他这次来,本来就是要来杀人的,而且杀的便是这座城堡的主人——黑羽星帝白岳!
“你是在找死。”萧易摇了摇头,目光逐渐变得冰冷而犀利,缓缓升出了手臂。
就在这时,一个无奈的叹息声,突然在整个城堡中响起:“唉,没想到你还是来了,黑羽堡中所有人都先离开吧,我和老朋友叙叙旧。”
听到这个声音,萧易的脸色微微一变,抬起头,目光凌厉地望着那座巨大的堡垒,冷笑一声收回了手,带着星帝使朝着城堡中走去。
这个命令,让萧易周围的星帝使齐齐松了口气,既然能够来神界,就代表着无尽的生命,又怎么可能有人想自寻死路呢?他们其中两人上前一把扶开依旧有些不情愿的墨韵,飞让了开来。
萧易和星帝使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疑惑,萧易深深吸了口气,大步走进城堡。
一路上,不停地有一些人走出来,而他们望着萧易的目光都非常不善,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手,特别是看到门口被人扶着的墨韵的时候,纷纷变了脸色,随后回过头,惊惧地望了一眼走进城堡两人的背影。
他们,到底是谁?!
苍天岭。犹如一把刺向神界天空地利刃般。伫立在神界地东面。这里也是神界名义上地统治者——道仁星帝所在地地方。
苍天岭唯一地一条通向顶风地道路上人流滚滚。这个神界闻名地山峰上。有近十万尊者和星帝使地居住。自从道仁星帝得到成为星帝之后。一直延续至今。这座山峰被神界中人经营了不知道多少年。
这座山岭早已经不复当初神界第一荒岭地模样。并且这里地人始终相信。就算是神界覆灭。苍天岭依旧会存在。因为这里根本就不是简简单单地居住地。而是一个天险。一栋堡垒。一个居住着无数强者地禁地。
山间居住地山洞在不断地增多。层层叠叠、鳞次栉比。极为规范。
而就在山地顶端。原本利刃般地山峰早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地是平整地道仁广场。若是问起广场地来历。苍天岭上地尊者们会一脸恭敬地诉说着当年道仁星帝一剑就将这座被称为神界最坚固地地方地山峰削去。并且以莫大神通在广场地上方建造出了神界地奇观之城——云中城!
所有道仁星帝麾下地尊者。都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外来者。这里。便是整个神界地中心!
宽六米,长八米的淡蓝色云桌,孤零零地放在房间的中央,整洁、干净,又带着云彩般的飘逸,这个由云朵制作的桌子,上面闪烁着七彩的流光,明显是一把神器!
如同桌子这样的云制神器家具,整个房间中比比皆是:茶几、椅子、沙、杯子……
制作这一切的,便是坐在云桌后方椅子上的老人。
靠在沙上坐着的凌天星帝一脸不安,摆在双腿上的双手以一种独特的节奏快摩擦着,甚至他的双腿也在微微地颤抖,若是让神界那些尊者或是星帝使看到凌天星帝这幅模样,恐怕会立刻昏过去。
但是凌天星帝本人,却丝毫没有察觉,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最近心神老是不宁,就连静修时也会感觉有人站在我身后一样,我有过这种感觉,我有过这种感觉,就是当初我们准备动手杀死他的时候……当他愤怒地望着我们的时候我有这种感觉过……现在这种感觉又回来了,回来了,他回来了,他……”
“别紧张,凌天。”靠在椅子上的道仁星帝冷峻的脸上一丝鄙夷的神色一闪而逝,随后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淡淡地问道:“这只是那个女人说的,而不是你亲眼所见的,不是么?”
凌天星帝这才反应过来他有些失态了,但是他阴沉的脸色却没有任何转变,毕竟曾经那人的积威实在是太盛了,就算是现在,凌天星帝也清楚地记得,当初自己刚到神界的时候,那抹带着威严的淡笑。
多少年了,那个笑容一直残留在他的脑中,直到那个计划的实行……
凌天星帝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清晨,他心中忐忑不安,又夹着着无限的兴奋和恐惧,看到那人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这一切都仿佛梦一般。
似乎捕捉到了凌天星帝眼中的一丝恐惧和迷茫,道仁星帝将停在嘴边的杯子放了下来,轻轻靠在云椅上,双眼微微眯起,眼角的皱纹更加密集了,他的嘴角牵起一丝冷笑:“过了那么久,你还在害怕什么?”
凌天星帝有些尴尬,的确,那天他亲眼看到那人已经死了,就算他有什么办法重生复活,也绝对不可能再拥有曾经那般恐怖的实力,根本不需要惧怕什么!
凌天星帝颤抖的双手,终于稳了下来,深深吸了口气,随后用力吐了出来,似乎想将心中的烦闷全部吐出来。
在接到那个女人的通知后,他根本无法专心静修,甚至脾气都变得异常火爆,这一切的原本,都来自于他心中的畏惧,对于那曾经的高山的畏惧。
时间会摧毁一切,高山也有变成平原的一天,沧海桑田,人的实力也是会不断变化的,现在的他,比起曾经的他强上了太多。
这样,为什么还要惧怕……
道仁星帝看着凌天星帝额前的皱纹忽然少了许多,特别是看到凌天星帝原本因为过度激动和恐惧而颤抖的嘴唇停止了抖动,顿时欣慰地笑了,随即,他爆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好了,回到你的领地去吧,做好准备就是了。”道仁星帝深呼吸了一下,平复剧烈起伏的胸膛,轻轻叹了口气:“还有,随时保持联系,若是那人来找你,就联系我,我会以最快的度赶过去。”
凌天星帝听到这话后,彻底放心了下来,一直阴沉的脸上多了一抹笑容,起身对道仁星帝鞠了个躬,转身离去。
房间忽然安静了下来,只有道仁星帝起伏的胸膛和急促的呼吸声,许久之后,这两个声音也消失了,道仁星帝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望着手中的杯子。
这真是一个不好的消息,而且,那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在同一时间,不同的地点,还有一个人的想法也和他类似。
空旷的大厅中,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最高处的高台上,俯视着不远处缓缓走来的两人,中年男子的身上穿着一身完全由黑色羽毛编织成的风衣,下半身则穿着花俏的裤子,右手手臂靠着椅子的扶手,手掌撑着自己的头,静静地望着离他越来越近的萧易。
中年男子便是黑羽星帝,他的目光自从萧易进来,就始终集中在萧易的脸上,而萧易身旁的星帝使仿佛成了空气,而萧易任何一个动作、神态、表情,他都不想放过。
这,便是一年前让道仁星帝破坏规矩的那个小子么?是他么?
黑羽星帝原本就向上翘起的双眉微微挑了挑,随后深深叹了口气。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管那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但是这个叫萧易的小子,或者说是曾经的那个让他们仰视的人,第一个选择的便是他。
他是否应该觉得荣幸,还是无奈?
黑羽星帝的目光始终集中在萧易的身上,而萧易也静静地注视着高台上的那人,他心中很不爽,或许是因为那黑色的羽毛风衣,又或者是因为高台上那人的俯视。
“萧易?”
黑羽星帝以一句很不确定的语气开口,再次让萧易的眉头微微挑了挑,显然,他有些诧异他的名字竟然已经被一个星帝所知晓。
黑羽星帝缓缓站了起来,踏着平缓的步子,一步步从高台上走下,他的双眼,始终注视着萧易的一举一动,他的表情,似乎没有了那份端坐于高台上的雍容,而是极为平淡,一种看破生死的平淡。
星帝使面具下的双眉,微微皱起,他非常熟悉白岳,但是现在这个男人的举动,却颠覆了他曾经对其的认知。
伴随着一声轻响,黑羽星帝从高台上走了下来,站在萧易的面前,平视着萧易,淡淡开口道:“帝使,我们已经多久没见了?”
这是黑羽星帝从高台上走下,说的第一句话,却并不是对着萧易说的,虽然他的目光,始终放在萧易的身上,但是开口,却是对着星帝使。
被忽略的萧易,却依旧面带微笑,他已经不是那种年幼无知的孩子,被人忽略就会异常不爽神情,特别是在经历了死境中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还有和“前世”在意识之海中的见面,早已经让他成长了起来。
他只是站在旁边,平静地看着黑羽星帝说着他刚刚来到神界时作为接引使的星帝使,还有他一步步成长起来直到越了星帝使的一段段往事。
“直到我成为星帝才知道,原来你自从一出生就拥有星帝使的力量,被他所创造,并且实力永远地定格,当初我还曾怀疑过他害怕你越他。”黑羽星帝说这话的时候,微微瞥了萧易一眼。
星帝使却面无表情地回道:“他不是无所不能,虽然能够创造一个拥有思维的生命,但是却无法做到让生命不断成长。”
黑羽星帝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我曾经也在这个方面研究过,虽然也想通了这点,但是我却无法创造生命……”
他缓缓叹了口气道:“有些时候,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真正的天才,伴随着天地所生,这样的人,的确是我们无法越的。”
黑羽星帝缓缓转过了头,静静地望着萧易,和萧易对视了许久,这才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你能做到么?”
萧易摇了摇头,微微咳嗽了一声说道:“当然不能。”
“你懂力量的真谛么?”黑羽星帝的身子微微前倾,有些急迫地问道,但是萧易的回答,却让他异常地失望。
“不懂。”
黑羽星帝摇了摇头,叹息道:“那么,你来这里做什么?百万年前,我就在追寻你,或是他的脚步,但是今天,我依然没有追到,你既然不懂力量的真谛,你来这里做什么?”
黑羽星帝的嘴唇微微颤抖了起来,双眼闭起,随后又睁开,眼珠瞪得滚圆,冷声问道:“你还想再被杀死一次么?”
萧易的双眼微微眯起,看着面前神情疲惫的黑羽星帝,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面前这人有些可怜。
他摊了摊手,双手微微抬起,平静地望着面前的黑羽星帝:“我从来不去做一些无聊的事情,特别是什么狗屎的力量的真谛,不过我和一个变态对打了一年,我想来神界看看我到底有多强了,而且……”
萧易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猛地抬起了头,淡漠地注视着黑羽星帝:“而且我答应了一个人,要把当初出手的星帝全部杀光!”
话音刚落,萧易单脚轻轻点地,地面忽然猛地一凹,一层层波纹不断荡开,萧易的身形忽然出现在了黑羽星帝的身前,右手缓缓地伸向了黑羽星帝。
黑羽星帝只感觉眼前一花,萧易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脸前,这出手,根本就不像是攻击,反而像是情人间的抚摸,额外的轻柔。
但是就是看到萧易这轻柔的手,黑羽星帝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便是真正的力量,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个人,竟然再次恢复了星帝的力量,虽然没有达到曾经那般恐怖的力量,但是这股力量,足以令他心惊。
看着那只越来越近的手,黑羽星帝的脸
然露出一个笑容!
下一刻,黑羽星帝的手也伸了出去。
也是那么的柔和,那么的缓慢,仿佛在播放着两人握手的慢镜头一般。
就这样,两只手缓缓地“贴”在了一起,下一刻,萧易伸出的右手猛地缩了回来,左手和右手一个交叉,凶狠地打向了黑羽星帝的胸前。
萧易的左手握拳猛地前冲,狠狠一拳打在了黑羽星帝的手上。
空气中,忽然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萧易一连退后了三步,平静地抬起了头,双手背在伸手,刚刚凶猛出手的左拳,则稍微捏了捏,双眼微微眯起,当他看到黑羽星帝满是血迹的双手的时候,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悦。
刚刚的交手,虽然黑羽星帝并没有使出全力,显然黑羽星帝对他还有一些轻视,而他所做的,就是打黑羽星帝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就算如此,萧易也已经看出,他的实力,已经接近黑羽星帝。
一年,仅仅一年,他从一个尊者的实力提升到了星帝的实力,这是多么骇人听闻,就算现在萧易出去宣布,神界也绝对没人会相信。
而在这一切的背后,则是萧易都不忍去想起的艰苦训练,甚至可以说是虐待。
当初黑羽星帝用出了他的绝技“三式”,在萧易的面前立起了一座巍峨无比的山峰,也是让萧易理解到,他和真正的高手间的差距,同时也在萧易的面前,打开了一扇门。
经过半年的苦修,萧易这才触摸到了门内的一些东西,比如在战斗中,星帝向来不会太依赖法宝,比如他的白色虚莲,若是在星帝之间的战斗中,直接禁锢空间,那么萧易根本别想使用出来。
原本萧易是打算学习星帝使的“三式”,但是随着对于“势”和空间的不断领悟,他也逐渐了解到了星帝使展现三式的原因。
这“三式”虽然是萧易“前世”所创的绝技,但是不一定适合现在的萧易。
而萧易也没打算固步自封,在修炼的最后一个月内,他终于真正理解到了星帝使所要教他的东西,而一招击败星帝使,就是属于萧易自己的招式。
“嘀嗒。”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响,黑羽星帝低下头,怔怔地望着自己流血的双手。
已经多久没有流血了,自从他成为星帝以后,他好像再也没有流过鲜血了。
黑羽星帝的双眼微微眯起,嘴角勾勒起一丝疯狂的萧易,缓缓抬起了腿,一步一步走向萧易。
每一声脚步声,就像是踏在萧易的心中,那么沉重,那么有力,而随着黑羽星帝越来越靠近萧易,每走一步,整个宫殿都在震荡。
就在黑羽星帝离萧易还有三步距离的时候,他出手了!
“喀嚓!”
一道雷电划破天空,黑羽星帝的宫殿外,已经围满了一圈人。
他们怔怔地望着风云突变的天际,感受着宫殿中传来的一阵阵动荡。
墨韵被人搀扶着,站在人群中,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萧易虽然对他留了手,但是却依旧重创了他,而现在看着抖动的宫殿,他的心,也在不断抖动。
虽然看到了星帝使,这个曾经神界中实力最强星帝使,也是神界对仙界开放后的第一个星帝使,基本上可以算是神界中所有人的领路人,但是现在星帝使是在芸菲星帝坐下整个神界已经人尽皆知了,而进去那人又明显和黑羽星帝战成这样,那么那个叫萧易的年轻人的身份已经显而易见,会是那个人么?
每次想到那个禁忌的名字,墨韵的心中总是会狠狠地颤动,他相信,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么颤动的,绝对不是他的心,而是整个神界!
不知何时,雨滴落了下来,一滴雨低落在墨韵的嘴角,让他顿时感觉到嘴角有些苦涩。
仰头望着天空,墨韵长长地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吧,当初那件事情后,黑羽星帝一直躲在宫殿中,仿佛像是躲在笼中的小鸟一般,这次,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的确,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解脱的机会!
黑羽星帝静静地站在大厅内,他周围的地面已经凹陷下去数十米,这都是被他所展现出来强大的“势”给硬生生地压下去的。
但是,望着周围快闪动的身影,黑羽星帝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解脱的微笑。
萧易自然注意到了黑羽星帝嘴角诡异的笑容,他的双眉微微皱起,身形突然加快,只见空中忽然多出无数幻影,仿佛在一瞬间,大厅中凭空出现无数个萧易一般。
这样的状况,并没有影响到黑羽星帝,他只是微微掀了掀眉毛,轻轻地“哦”了一声,以他的实力,自然能够看出萧易所在的方位,但是渐渐的,他的眉毛忽的皱了起来。
他敏锐感觉到,一股庞大无比的势正在不远处缓缓形成,仿佛滔天巨浪,不断汇聚,不断成长,不断强大。
再等一会,这股巨浪,就可以成长为足以威胁他的存在!
萧易正站在距离黑羽星帝百步远的位置上,身子微微下蹲,右手握拳向下平伸,左手抓在右手的手腕处,面色沉重,呼吸声仿佛鼓风机一般,而他每一次呼吸,都有一股庞大的力量朝着右手汇聚,仿佛这一刻,他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了右手拳头这一点上。
忽然,萧易猛地抬起了头,只见他前方的大厅中央忽然刮起一阵阴风,被黑羽星帝庞大的势所下压的沙石猛地飞了起来,在空中缓缓凝聚成一张巨大而面目狰狞的人脸,张开血盆大口,猛地一吸。
“咻!”
庞大的吸气声尖锐而刺耳,伴随着这尖刻的声音,下一刻,空中萧易借助白色虚莲幻化出的无数分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巨脸也在一瞬间变大了无数倍。
巨脸的下方,黑羽星帝面色沉重地望着萧易,确切地说是死死地盯着萧易的右拳,从这个拳头上,他忽然感觉到一丝软弱无力。
因为这个力量实在是太强
纯粹了!
要知道,不管什么力量,总是会夹杂着一些别的东西,或是杀意,或是暴戾,或是威猛,或是刚正,但是却远远不及他现在所感受到的这股力量。
这,才是真正的力量!
黑羽星帝抿了抿唇,眼中那一丝的恐惧完全被狂热所取代,因为这种力量,是他从未感受到过的,哪怕曾经的那个人,也无法做到萧易现在所展现出来的这股纯粹的力量。
“哈哈哈,不错,来吧,让我试试看你这一拳的力量!”
虽然心中夹杂着一丝恐惧,但是黑羽星帝却反而挺直了胸膛,目光火热地望着萧易,他缓缓向虚空中踏出了一步,就这样踩踏着空气,一步一步走向萧易。
越靠近萧易,黑羽星帝对这股力量的感触就越深,越能够体会这股纯粹的力量的恐怖。
黑羽星帝一步步走进,而萧易也缓缓抬起了他的右拳,一滴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显然,支撑这股巨大的力量,已经让萧易颇为费神,但是,他必须这样做。
早在来之前,萧易和星帝使就已经经过了仔细的分析,若是对战实力最差的星帝,以萧易的实力或许还有六层的胜算,但是对战黑羽星帝,萧易顶多五层胜算,甚至更低。
这不是因为实力的差距,在实力上,现在的萧易,已经足以和星帝抗衡,但是萧易唯独缺少的,就是战斗的经验,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而神界中任何一个星帝,都是百万年甚至千万年不断的修行和感悟,对于战斗的经验绝对是萧易的上万倍。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是持久战,那么萧易绝对会失败,但是若是将战斗简化到一招定胜负,那么就是纯粹力量间的比拼,可以说完全是实力的比拼。
可以说之前的一系列战斗,都是萧易为了这一刻所设下的铺垫,为的就是能够正面挥出这一拳。
但是,这也并不是完美的计划,可以说,只要黑羽星帝不想和萧易硬碰硬,那么萧易的一切构想根本不能实现。
不过令萧易没想到的是,黑羽星帝竟然犯傻了,直直地朝他走来,这种机会,若是萧易还不出手,那么他就是傻子了!
“哼!”萧易出一声冷哼,眼神顿时一凝,猛地踏前一步,狠狠一拳朝着黑羽星帝击去。
巨大的力量迫使空气出一声声爆裂声,一个个黑色的裂缝在空中形成。
萧易这一拳的力量,已经足以撕裂空间!
黑羽星帝面色一凛,同时也挥出一拳,双拳相撞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黑羽星帝被直接打飞,朝着大殿高台上的椅子飞去,随后稳稳地落在椅子上。
“嗯?”
萧易脸上却极为反常地露出一丝诧异,疑惑地抬起头望向了软软躺在椅子上的黑羽星帝。
他明确感觉到,黑羽星帝之所以飞回去,绝对是自己控制的。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知道,刚刚黑羽星帝出拳非常仓促,甚至可以说是送死的行为,直接接受萧易蓄力的一击,现在的黑羽星帝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易皱眉问道:“以你的实力,就算硬接这一拳,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顶多重伤,而且就算重伤了你,我也没有能力再次追击。”
萧易说的是实情,刚刚他的一拳,可以说消耗了大半的星气,现在就算一个星帝使都能够击败他。
被萧易质问,黑羽星帝却无所谓地笑了笑,靠在椅子上,仰起头望着大厅的天花板,喃喃地说道:“就算逃了,又能怎么样呢?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我也累了,不想再背负那些东西了,这样的结果,对于我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吧。”
黑羽星帝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当初我决定加入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溢出,恐怕萧易都没想到,他这一拳,竟然会直接摧毁了黑羽星帝的星元。
怎么可能!
萧易瞪大了眼睛,实在不敢相信自己那一拳竟然会有这样的威力。
就在萧易疑惑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星帝使的声音:“是他自己做的。”
萧易诧异地回过头,正好望见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星帝使,微微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星帝使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的黑羽星帝,轻声说道:“他在和你对拳的时候,直接将你全部的力量都引向了他自己的星元,没想到,白岳你竟然会这么做。”
星帝使话音刚落,高台上的黑羽星帝猛地咳嗽了起来,大口大口的鲜血不断从他的嘴角溢出,但是他却没有擦去,只是带着解脱的笑容看了一眼萧易,断断续续地说道:“你如今的实力……的确……很强,若是……对上……凌天和瀚海,的确有把握,但是……咳咳……不是我和寒域的对手……这次……你来这里肯定……会被他们知道……”
黑羽星帝重重地吸了两口气,死死地盯着萧易说道:“躲起来,别让他们现你,特别是……”
黑羽星帝的呼吸渐渐微弱了下来,而他所在的黑羽城堡,也逐渐暗淡了下来。
在城堡外的一众尊者和帝使看着这一切,纷纷流露出了悲伤和不可置信的情绪,他们根本不敢相信,黑羽星帝竟然会输,更不敢相信,一个星帝竟然就这样死了!
望着仿佛睡去的黑羽星帝,萧易的心情微微有些沉重,特别是黑羽星帝最后那句话,他到底想说什么?
一切都不可知晓,但是萧易却清楚,在神界的道路,绝对不会如他想象般的那么轻松,但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就必须走下去,哪怕这是一条通向灭亡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