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半路遭劫
风吹月不知道该上山还是下山,正自犹豫之际,见人已走远,略一思忖,觉得还是下山为好。23Us.com要探得贼人的老巢,多半会在山下的村落之中,而不是在山上的某处隐蔽的洞**之内。他主意一定,迈腿就跟下了山去。
霍小环和郑一凡走进不二客店,见田秀姑和洪秀葵早已在客店之内。田秀姑和洪秀葵正要急着出去寻找他们,突见霍小环和郑一凡双双携手而入,不由得均感诧异。田秀姑面皮子薄,扭头去看别的事物,装做没有看到,洪秀葵却是目不斜视,呆愣愣地看着二人。霍小环和郑一凡早已觉察出了洪秀葵的失态,只是霍小环性子开朗不以为意,郑一凡巴不得让霍小环牵着手在众人面前显摆显摆,哪有松手的道理。郑一凡抬手在洪秀葵的肩膀上拍了一拍,笑道:“葵弟,傻看什么呢?”洪秀葵自觉有些失态,嗫喏道:“看什么?没、没看什么。”郑一凡见洪秀葵就要转身走开,忙一把拉住又道:“葵弟,快过来见见你未来的嫂子。”洪秀葵更觉诧异,一脸的迷茫,“嫂子?什么嫂子?”郑一凡见洪秀葵没有反应过来,不由得呵呵一笑。霍小环一听,把手一甩,独自噔噔地上楼去了。郑一凡一看,也不以为意,呵呵一笑,也不答话,跟着霍小环也上楼了。
洪秀葵看着郑一凡走上楼梯,低头一想,心中这才有所觉悟。正当心中若有所失时,瞥眼见田秀姑正在朝自己招手,忙赶上前道:“什么事?”田秀姑笑道:“莫要打扰他们,我们去找找少岩哥吧。”洪秀葵本欲不想再去,但见田秀姑嘴角的一丝笑意,心中明了,暗叹一口气道:“走。”
两人刚刚走出客店,转过一个街口,迎面正差点撞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人走得很是急促。洪秀葵抬头看去,见此人形容消瘦,长着一鹰钩鼻子,一看之下并不认识,本就因刚才的事窝火的洪秀葵更添烦躁,开口骂道:“你这浑人,没长眼睛么?”此人正是风吹月。他因怕走丢了霍小环和郑一凡,这才加步赶来,不成想街上小巷胡同甚多,左走右转,把人给走丢了,正自着急之时,差点撞在来人的身上。等站住身子定眼一看,原是一对少年男女。再细看那个少女,心中陡然又是一惊,不由暗自纳罕道:在这偏僻破落的村子里,何以生有那么多仙人般的少女,可见俗语说的“山沟沟里出凤凰”当真不假。洪秀葵见来人并不答理自己,反倒把那双色迷迷的小眼睛不住地在师妹的身上飘来扫去,心中早已大怒,喊道:“你这浑人,当真无礼。小爷若不教训你一下,你焉知马王爷会有三只眼睛。”说完,早一掌打了过去。田秀姑见洪秀葵动了手,急忙向前阻拦道:“葵哥,切莫用粗,量来这位大叔并非故意,我们走吧。”风吹月呵呵一笑,道:“这位小姑娘通情达理得很,哪象你这位公子冒冒失失,无理取闹。”转头又朝田秀姑笑道:“小姑娘,我劝你将来好好择一夫婿,千万不可走了眼,选中了像这位公子一样刁钻泼辣,蛮横无理之人。”洪秀葵一听,哪能不急,但见他猱身而上,式不成式,招不成招,显是气急而为。田秀姑又欲阻拦,却为时已晚,只得朝风吹月叫道:“大叔小心,你快逃吧。”风吹月见田秀姑关心自己的安危,呵呵一笑,道:“小姑娘但请放心,凭公子哥那点微末道行未必胜得了我。”说完,只见他身子一晃,早已躲开洪秀葵的一击,反手一拿已扣住了洪秀葵的手腕处的“阳池**”。这一下不但洪秀葵做梦也没有想到,就是在一边观看的田秀姑也没看清这人是如何出手的。两人被风吹月这快如鹰隼的一击惊住了,都呆呆地站在那里动弹不得。风吹月见自己一招便把这两个少年男女惊在当地,不由得呵呵笑了两声,一步赶将过去,伸手就去拿田秀姑的手腕。田秀姑知道此人武功高出自己甚多,急忙侧步躲开。风吹月又是一笑,不怀好意地道:“小姑娘长得实在漂亮,大叔对你怎会下得了手。适才这一招恐怕小姑娘没有看清楚,我再演示一下让你看看,跟我学学长点本事。”洪秀葵此时早已一掌从风吹月的背后击来,嘴里骂道:“呸,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教我师妹?”这一次洪秀葵聚集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掌打去,风吹月只觉得有一股劲风自背后袭来,不由得“咦”了一声,叫道:“这一掌打得好。”侧身一躲避了过去。田秀姑也恼怒此人的无礼,双掌一晃也朝风吹月打去。
起始风吹月抱有戏谑的心态,在两人中间穿梭自如,左出一拳右出一招,但随着二人招式上的变化,风吹月渐渐觉得自己那种随心所欲的境地越来越受到约束,最后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这两个少年男女。洪秀葵和田秀姑围着风吹月展开自己的平生之学,一招一式自是全神贯注心无旁骛。风吹月越打越是觉得心惊,觉得这两位少年男女的招式竟是自己平生见所未见,只是他们临敌决斗的经验实在太少,错过了好些机会。其实风吹月哪里知道,田秀姑所使用的武功正是全真教的三花聚顶掌法,而洪秀葵的招式也正是吴仲达三十六路绵骨柔滑掌的那套入门掌法。只是两人均学得了其中的一招一式,于精妙处却并未领会。两人初次与人动手,虽说招式生疏滞涩,仍令风吹月看得心惊。洪秀葵和田秀姑少年心性,自觉所学武功天下少有人敌,不料今日初次与人交手,但见对手在自己两人之间穿来插去悠闲自得,而自己连对手的衣袖也没触到半分,心中也越来越是心惊。到后来但见两人心浮气躁,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细的汗水。田秀姑此时已是身酥手软,一声轻哼跳出了圈子。洪秀葵见状也急忙跳了出来,喘着粗气,狠狠的瞪着风吹月。
风吹月见两人罢手,倒背着手像个教书先生一样踱了过来,边走边笑道:“我本想找那对年轻人,不料却遇上了你们这一对。算你们倒霉,乖乖地跟我走,若是不听话,有你们的苦头吃。”洪秀葵哼了一声,怒道:“你这人讲话好没道理,既不认识你,为什么跟你走?你要带我们到哪里去?”风吹月抬手指着那些草舍坯墙,笑道:“看看这些破屋烂墙有什么好的,跟我去开封城开开眼,到那里管教你们一辈子也不想回来,怎样?”洪秀葵呵呵一笑,道“|我以为什么好地方呢,我连京城都去过,还稀罕开封么?”此时田秀姑突遇敌手,心中惊惧,不等风吹月开口,忙伸手拉住洪秀葵的手,急急道:“葵哥,我们走。”两人正待转身,不料风吹月突然抬手指着两人的背后叫道:“快看,那是什么?”洪秀葵和田秀姑一听,不知是计,都转头去看。风吹月趁此向前一步,伸手在两人身上急速地一点,洪秀葵和田秀姑立时委顿在地。
原来风吹月见这对少年男女出手不凡,已是心惊,又想到那位神秘的盗窃银库之人诡秘的武学,心中更是惊惧。在这隔绝外世的偏僻的山村带兵前来围剿,一是地形不熟,二是未必就能抓得住此人,闹不好还把自己的命也给搭上。风吹月看着两人的出手和招式,猜想他们定和那位神秘的人物有密切的关系,待把他们带到开封,那个神秘的人物闻讯后定来施救,到那时布下天罗地网,瓮中捉鳖,岂不容易了许多。风吹月主意已定,抬手抓起洪秀葵扔在了路旁一垛破柴烂草之中,随手又盖上了一些柴草,遮住了他的身子。洪秀葵一声不响地躺在柴草中,显是被风吹月点了哑**。田秀姑正待开口大叫,风吹月随手一拂,也点了她的哑**。随后风吹月解下自己的黑袍罩在田秀姑的身上,往身后一背,快步朝村外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风吹月背着田秀姑在崎岖陡峭的山路上行走,饶是他轻功不错,也觉得脚下磕磕绊绊。待天色黑了下来,索性找了一处浅浅的洞**,住得一夜,待天明后再行赶路。风吹月把田秀姑放在地上,田秀姑嘴里哼哼叽叽既不能说话又动弹不得,只有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无助的看着那个消瘦之人。风吹月举手在田秀姑的脸上捏了一下,跟着嘿嘿一笑,道:“小美人,跟着我有你的好处。“说完伸手就把田秀姑揽在了怀里。田秀姑大为惊恐,无奈动弹不得,只有任他轻薄而去。风吹月正欲施无礼,突觉肚子里一阵咕咕乱叫,这才觉得跑了一天,肚中无食饿得厉害。他把田秀姑放在地上,思忖道:待我寻得一些吃的,吃得饱饱的再行快活,岂不更好。他怕田秀姑被封的**道时间一久会自行解开,伸手又加重的点了,这才放心的走出洞**去寻找食物。
风吹月走出洞来,见天上半轮月亮照在地上,地上的事物依稀可辨。周围的山上虽说树木葱茏,却没没什么果树可采可摘。不远处传来青蛙的叫声,风吹月快步走去,还没近得那片水泽,蛙声倏地消失了。正当他边走边望束手无策之时,突见前面草丛中忽的跃出一只兔子,快疾地朝远处跑去。风吹月急忙追去,边跑边弯腰拾起一块石子,朝那兔子打去。这一石子飞去,正中兔子后腿,立时骨断肉裂,行走不得。风吹月赶上提起兔子,又到一片林子中捡拾了一些枯木干柴,这才走回洞中。风吹月一到洞中,随即取出火刀火石点燃起干柴,抬手撕下兔子的两条后腿,放在火上烧烤起来。那兔子尚未断气,尖叫几声这才死去。田秀姑从小到大从未见过这等残忍之事,回过头去不忍再看。只一会功夫,就闻得香气四溢充满洞中。
风吹月饥饿难忍,抓起兔腿就送到嘴边大嚼起来。等吃下半条兔腿,这才拿起另一只兔腿送到田秀姑的嘴边,随手一拂解了田秀姑的**道,笑道:“小姑娘,快吃,等吃饱了我们明天还要赶路。”田秀姑**道一解,立即开口叫道:“快来人啊,救人呢!”
风吹月一听,不由得呵呵一阵大笑,笑罢尖着嗓子道:“小姑娘,你尽管叫吧,在这荒草野坡,会有什么人来救你呢?人没引来,我看你倒把狼给引来了。果把那狼给引来了,我可不管你了。”田秀姑虽说自小就跟着爷爷学习武术,可胆子特小,一听风吹月的话,倒真吓得不敢再叫了。风吹月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又把兔腿送了过去,劝道:“好好吃了。”田秀姑见此人狠毒,不敢过于执拗,只得接过兔腿,暗暗思忖道:等吃饱了,再慢慢想方逃脱。想罢把兔腿送到嘴边,正要开口去咬,突又想到那只被风吹月活活撕裂致死的兔子,心中实是不忍再吃,又把送到嘴边的兔肉放下。
风吹月见田秀姑不吃,冷冷一笑道:“怎么,不好吃么?”田秀姑见风吹月言语冷峻,心中害怕,嗫喏道:“好吃,只是只是……”风吹月道:“只是什么?”田秀姑道:“只是那只兔子死得可怜,我吃不下。”风吹月又是一阵大笑,笑罢开口道:“小姑娘长得美,心肠也很好,我风吹月就喜欢你这样的。”田秀姑听罢,哀求道:“大叔既是喜欢我,那就把我放了,你只解了我的哑**我还是难受得很,干脆你也把我被封的那道**位也解了,这才见得大叔真的喜欢我。”风吹月笑道:“我看你这小姑娘狡猾得很,我一放你你岂不跑了?我才不上你的当呢。你到底吃不吃呢?”田秀姑摇头道:“我吃不下。”
风吹月一把夺过那条兔腿,转身走到洞口自管自地又吃了起来,待他把那条兔腿吃没了肉,这才转身走进洞来。风吹月摸摸吃饱的肚子,再看着地上躺着的田秀姑,邪念顿起,自言自语地道:“今晚可算得良辰美景,想我风吹月逛惯了的青楼妓院,多半是些徐娘半老,哪有眼前这样的娇媚年轻,想我以前对罗刹女说的话,那可都是骗骗那只母老虎的。今晚若是有酒那可全了。呵呵呵……”说完朝田秀姑扑去。田秀姑一声惊叫,却苦于**道被点难以动弹。风吹月伸手正欲撕扯田秀姑的衣服,突听得洞外有人笑道:“酒么?有有,我这里有。”这一声把风吹月惊得跳了起来,他爬起身朝洞外看去,见月光下一个少年正蹒跚着走来,远远一股酒气飘了过来。只听得那少年拍着肚子又笑道:“我这里有酒,你却不让我吃你的肉,不够朋友不够朋友。”田秀姑一听正是李少岩的声音,急忙高声叫道:“少岩哥,我是秀姑,快来救我!”
洞外走来的少年正是李少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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