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个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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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间,朱佑樘来到这世间已经七个月了。

  一天,淑妃与吴妃将朱佑樘和东方姑娘叫道眼前。淑妃对朱佑樘叹道:“佑儿,眼看中秋就要到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朱佑樘见母亲感叹时间流逝,安慰道:“娘,那是你和你宝贝儿子一起快乐地生活,所以才觉得时间过得快。”

  吴妃见状,调侃朱佑樘道:“你要是娶闺女再生个娃儿,我看你娘会过得更快乐。”这句将东方姑娘说得面红不已,羞道:“吴妈,你再说我不理你了。”

  毫无知觉地朱佑樘叹道:“大娘,你就别说了。我现在才多大啊,你就这么着急把我给送出去?”

  淑妃见此劝道:“你这娃儿,怎么说话的!你现在和……”

  “淑妈!”只见东方姑娘面sè暗淡,见淑妃要说,急忙打断。

  朱佑樘却一面醒悟状,说道:“你们说我和师兄睡的事吧?嗯,好像影响还真的不太好。但要是现在不睡,以后她嫁人了,我找谁一起睡去?”

  面sè惨白的东方姑娘见吴妃和淑妃要继续说,连忙说道:“淑妈,吴妈,你们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和师弟先回去了。”说完就要拉着朱佑樘走。

  淑妃连忙叫停:“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你们自己的事自己知道就好。我们叫你们来,是有事要说。这不,中秋快到了,我俩的意思是要我们四个一起回家。一家人,团圆终是要一起过的。”

  “哎呀,一家人……”东方姑娘这会儿可羞得没边了。

  “回去过?我不!坚决不!”朱佑樘立马反抗。

  吴妃见此有些无奈,说道:“我认你做女儿,这样不行?至于他,你来搞定。”

  东方姑娘犹豫了:“这……”

  见事对东方姑娘有好处,朱佑樘说道:“师兄,你就答应呗。以后你的丈夫要是对你不好,你就搬出你的公主身份砸晕他。”他想的却是令狐冲因道义关系而背叛东方姑娘。

  淑妃悲剧道:“只怕他能无视公主身份!白儿,反正迟早要叫的,叫熟了更好,不用改口。你现在要是把这家伙给弄回去,说不定那位能直接赐婚,不更好?”

  东方教主眼睛一亮,就要开口,却见朱佑樘也跟着兴奋道:“赐婚?这是好招啊!从根源解决,看他答不答应。”

  东方教主随手往朱佑樘身上一砸,怒道:“那你会不会去?!!”

  朱佑樘立刻抱住东方教主的腰部说道:“去!为什么不去?为了你的幸福,刀山火海都去!”

  东方教主揪着依旧幻想东方姑娘未来生活的朱佑樘的耳朵,往外走去,无奈道:“我的幸福?不用你上刀山火海,你不花心就行!”

  ……

  淑妃吴妃见此,叹道:“还是白儿好使,我们都管不了了。佑儿以前多听话啊,怎么……唉!”随后叫来侍女,派她通知宪宗去了。

  中秋当晚。

  作为后世最为重要的中秋,在这个朝代开始加入“团圆”的意义。明朝现在家家户户都与家人坐于庭院之中,欣赏着明天就能圆满的月亮,或是思念着远方那尚未归来的亲人,或是享受着亲人齐聚一堂的喜悦,或是讲述着关于月亮的故事,或是商讨着未来的生活。而在京师,权贵们有更加盛大的聚会——皇上赐宴。

  与往年欢快喜悦的气氛不通,今年赐宴的气氛有点诡异。新太子对着月亮沉思,大臣看太子的目光有点诡异,皇上则玩弄着杯中物。

  刚上任的东方教主还是没有一点上位者的气势,对一旁的朱佑樘好奇问道:“你在想什么?”

  回过神的朱佑樘看了看已被封为公主的东方姑娘,回过头接着看月亮,说道:“我在想以前的爱情故事。”

  东方姑娘眨了眨眼,问道:“那你想到了什么?”

  继续看月亮的朱佑樘说道:“你知道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故事吗?”

  东方姑娘有些兴奋,忙道:“知道啊。卓文君是世上第一个为了爱人离家出走的伟大女xìng。”

  朱佑樘随意问道:“那你知道之后的事吗?”

  面上挂着疑问的东方姑娘说道:“之后的事?不知道。你知道?”

  朱佑樘叹口气,道:“卓文君,富家之女,貌美无双,且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司马相如,父母双亡,早期家贫且不得志,当时是小有名气的辞赋家、音乐家。两者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只是卓家反对,不得已之下,卓文君离家出走。因生活所迫,卓文君当了首饰开酒铺,两人可以说是相濡以沫。这是卓文君为司马相如做的。之后当远在京城且有权势的司马相如该为卓文君付出时,却五年未回家看一看,亦未学过一封信。五年后司马相如写了仅有的一封家书:‘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表达了对卓文君的‘无亿’。这是司马相如为卓文君做的。”

  果然是天生的教主,东方姑娘愤愤地道:“那之后怎样?”

  朱佑樘瞧了东方姑娘一眼,说道:“还能怎样?卓文君当时就回了封信:‘一别之后,两地相思,说的是三四月,却谁知是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yù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道不尽,百无聊赖十凭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榴花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黄,我yù对镜心意乱;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流水;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司马相如看完信后,觉得惭愧才将卓文君接到身边。”

  东方教主更是愤怒,说道:“司马相如只是觉得惭愧?真不是东西!想那卓文君为他还离家出走,得势之后竟然如此对相濡以沫的妻子。我要是卓文君,肯定将司马相如弄地名声扫地、权势尽失,再杀了他!”说完,便见朱佑樘有些疑惑,羞涩道:“干嘛!我说的不对?”果真是教主啊。

  有些疑惑的朱佑樘相当不自觉的说了句:“我在想,要是有个比天帝势力还强的强者出现,我们现在歌颂的‘牛郎织女’会是怎样的?额,牛郎不会也像司马相如一样抛弃织女吧?”

  东方姑娘被惊得一塌糊涂,张张嘴,却又什么也没说。

  说着,朱佑樘看了眼朱见深:“我父皇做的其实还不错,至少父皇没抛弃曾经相濡以沫的人。但父皇做得还不好,等百年后,万贵妃可能就难容于世了。看来父皇没有读过《触龙说赵太后》一文啊。所以我觉得啊,男人过于追求权势,女人过于追求家庭。”很好很悲壮的朱佑樘说最后一句话时,丝毫没有注意到东方教主的面sè如何,更没注意到把自己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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