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霸气外露的东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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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一面正气的大臣大声答道:“先贤司马赋圣与其妻司马卓氏二人的凤求凰广为传唱,二人婚后虽有矛盾,最后亦是相伴终身,而太子却说赋圣对妻不忠,这是为不尊先贤。太子讨论赋圣夫妻时很是鼓励私奔一事,这既是不尊先贤,亦是无视礼法。太子谈论皇上百年之事,这是妄图叛逆。而且太子还说皇上百年之后,万贵妃将无任何凭据活于世上,这是暗示皇上一旦归天,万贵妃立刻相随之意,这亦是妄图叛逆。故而,臣不知太子有何可适任储君之位。”

  朱见深怒意如天降惊雷般势不可挡,向朱佑樘大喊:“太子!你有什么话要说!!!”

  众多大臣听到这,交头接耳一番,大声道:“太子如此作为,臣等恳请皇上废掉太子!”

  万贵妃此时亦是火气大冒,心想:‘你这个野种,本宫还想等中秋过后再找你算账,没想你却先诅咒本宫殉葬。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朱见深面sè正要充红,但一看朱佑樘表情,顿时化为无奈,沉默不语。

  东方教主气得面sè那叫一个紫sè啊,刚想替朱佑樘辩解,但被朱佑樘拉住了。

  只见朱佑樘一面死灰,跪地对朱见深求道:“父皇,皇儿是不容于皇宫之中了。前次万幸没被武将杀死,这次又来个断章取义的文臣搬弄是非。皇儿恳求父皇放了皇儿及母妃等四人出宫,以后皇儿发誓不再踏入皇宫半步!”却没见朱见深会话,只能跪着。

  众臣及家眷这才知道半年传得沸沸扬扬的“太子被劫”、“武臣屠城杀太子”竟是真的,心中巨震,心想:‘这太子的幼年比皇上那会还悲惨啊!太子的遭遇肯定会引起皇上的共鸣,皇上即可能会保护唯一的幼子。那我等该如何是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东方教主气不过,当下不再理会朱佑樘的阻拦,指着正气大臣,直面朱见深,说道:“皇上,信不信您的儿子?您若信您的儿子,本人可为皇上做解释,皇上听完后再做决定。皇上若不信您的儿子,还请把我们四人放出宫去,太子可发毒誓今生不再进皇宫半步。”东方教主连敬语都没了,可见气得不浅。

  沉默的朱见深听东方教主之言,心想‘皇儿经过这么多年的苦难,还肯认为朕这不做为的父亲。朕不能再让皇儿寒心了。’但心中怒气更甚,不再进皇宫半步,这代表什么朱见深比谁都清楚。

  正气大臣连忙跪下说道:“皇上,这人分明是逼迫皇上和臣等离心啊!”

  众多大臣见此便觉有鬼,但看到万贵妃的眼神,附和道:“启禀皇上,臣等亦是觉得太子此言太过了,应当罢免。”

  万贵妃见大势已成,便给自己投了最后一个砝码,对朱见深说道:“皇上,太子都说皇上百年之后臣妾如何如何,这让臣妾如何能活?”

  淑妃吴妃此刻也不觉自己的位低言轻,跪地求道:“皇上,您就听听东月的解释吧!求您了!求您看在佑儿是您唯一在世皇子的份上饶了佑儿吧!”

  怒意正盛的朱见深对东方教主说道:“东月,你说太子刚才说了什么!”

  一腔怒气没地放的东方教主正想说,却又被毫无生气的朱佑樘阻止:“东方白,你要是敢说,我立刻不认你!我倒想看看我父皇会如何处置我!”

  此言一出,四座俱惊。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皇子敢这么对皇上说话的,史书上虽有杀父夺位,但正面对皇上,身为皇子的他们也不敢如此。

  朱见深怒气狂放:“来人!把太子拉出去打五十大板,再拖回来!”

  淑妃吴妃立即晕倒,东方教主更是对着朱见深喊道:“你会后悔的!你听信谄谀而打他,你会后悔的!你们这些开口胡话的大臣给我记住了,我rì月神教不会放过你们!绝不!绝不!”

  怒意正盛的朱见深早已忘了理智,当下闷声道:“把她也拉出去,打!”而后没理会还在叫嚣的东方教主,走到正气大臣身边,一把拉住衣服,厉声道:“你把太子说过的话再说一遍!但有遗漏,小心你全家xìng命!!!”

  正气大臣面如死灰,脑中全无思想。谁能想到朱见深会对一个敢如此说话的皇子这般爱护?要是放在其他皇帝身上,恐怕早已杀了皇子。可他不知道朱见深对朱佑樘深怀愧疚,在朱见深心中,朱佑樘的地位仅次于万贵妃。

  此时万分难安的万贵妃劝道:“皇上,此等逆子,又何必……”

  朱见深看了眼万贵妃,闷声回道:“你要是敢再说一句,朕连你一起打!”顺手拉过侍奉朱佑樘的侍女,说道:“你来说!”

  侍女磕磕碰碰地将朱佑樘说过的话一一说了一遍。全场寂静。

  万贵妃心想:‘没想到,这娃还挺厚道。至少他记得本宫曾经为皇上做的贡献而迁就本宫,其他人没直接骂本宫就非常不错了。嗯,以后要对他好点。’

  皇太后心想:‘皇孙这话说的不错,嗯,以后试着好好对万贵妃。’

  大臣们心想:‘这次,怕是谁也无法动太子的储君之位了。不论是太子的天纵奇才,还是皇上对太子的愧疚、眷顾,都会让身为父亲的皇上对太子的溺爱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步。此时皇上的心中,怕是连万贵妃都要让位了。’

  朱佑樘两次被害都与朱见深身边大臣有关,这次朱见深更是连问都没问清楚,就向五岁幼儿打下五十大板,这让极重感情的朱见深感觉独自深陷无声黑暗之中。

  朱见深听完,沉默许久。朱见深回过神来,发觉朱佑樘行刑已完,几名侍卫正站在身前。一名侍卫抱着昏迷的朱佑樘,一名侍卫抱着昏迷的东方白,一名侍卫手中捧着两本奏折。朱见深伸手拿过奏折,看完后,面sè苍白,伸手抱过昏迷的朱佑樘,叹道:“父皇对不起皇儿!是父皇对不起皇儿啊!”

  朱见深只觉得自己与幼儿之间的鸿沟,大到可装下天,深到可填下海。这让身为人父的朱见深,第一次对亲情感到无垠地寂寥。

  只见朱见深对天嘶吼道:“来人!将这搬弄是非的狗贼拖出去,抄其全家,一家上下行凌迟之刑!以jǐng效尤!以后,无论是谁,敢在朕面前搬弄太子的是非,或是敢拿武器对着太子,不管对错,都处以十八般酷刑!尔等可曾听见!!!”

  众臣怕做殃及的池鱼,当下立即跪地求道:“臣等知错!臣等决不会对太子有任何不敬之举!”

  而后,朱见深便抱着朱佑樘往外走去,看了看明月,口中叹道:“中秋?这就是团圆啊!”

  在场众人只觉正在中年的朱见深,忽然间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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