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翎寝宫
“你们全都退下,殿外候着!”凤翎因睡眠而有些沙哑的声音从红罗帐内传来。
“是,公主!”二名太监与一大票宫女对着红罗帐行过礼后全部退了出去,一定诗主与雪郡主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话要说了!昨天晚上公主心情奇佳,竟破天荒的雪郡主与她同榻而矛而那雪郡主不知为何也是心情飞扬,二人一直笑着,不过,那笑好诡异呀,看的人心里怵怵的!
凤翎很开心,转身面向雪儿,说:“用过早膳后,我要邀上衿哥哥一同游湖!你呢,去找二王爷吗?”
“当然,我一定要让她答应与我一同回去!”雪儿点头。若是二个人一起待上好几天的话,含她有自信,凭她的美貌与手段一定会让这个美王爷迷上自己的!不过,说到湖,雪儿冲凤翎阴狠的笑着:“护城河的水很冰呀!”
凤翎森森的笑说:“那个女人就是不被淹死也一定会被冻死的。”
“凤翎,快起来!我们去看看,这会儿,她的尸体应该早就浮上来了吧!”雪儿的声音里充满了愉悦。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个肚子鼓鼓颜面浮肿的淹死鬼而已!不过,因为是秦心悦,啊哈哈哈,我们的确是该去看看!”凤翎一脸的得意,含让她比她美,这个糟人遗弃的死狐狸精!
突然,只听“轰”的一声,凤翎的雕花大床应声倒地!
“啊--!”二声惊叫后,凤翎突然见了鬼似的看着床前高大的身影,“三,三,三哥!”
箫君颀一把攫住凤翎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你说谁是,淹死鬼!”
雪儿仍呆呆的坐在地上,三,三,三王爷他,他竟以掌力毁了她们躺着的……床?可是,为什么?!
凤翎身子悬空,双脚乱蹬,惊恐异常的看着眼前面容狰狞的三哥,语不成句:“三,三,三王爷……”
下一秒,箫君颀狠狠的将凤翎掷于地上,人已飞奔而出!
护城河畔
“王爷,您这样子,若王妃看到了,心里会难过的……”福伯心中不忍,再次跪请自家王爷更换直滴河水的湿衣。王爷发疯似在河里找了三个时辰了,他真担心王爷他会因此而一病不起!福伯叹气,千余名宫中侍卫府卫在护城河一带找寻了三个时辰了,还是不见王妃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不见尸体终究是件好事……但愿王妃她吉人天相……
箫君颀对福伯视而不见,真勾勾盯着河水的俊颜狂乱而无措,洛洛,她究竟是生是……那个字他不敢想,不能想!
箫君颀身后的凤翎与雪儿蜷缩着身子恐惧无比的看着三王爷,及波光粼粼的河面,三王妃,她一定是死了!她们是亲眼看着她失去挣扎沉入河中才放心的离开的……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没有打捞到她的尸体呢?这个死女人,明明是逃出来的,却骗她们说是被三王爷/三哥休了,现在害的她们这么惨,在这儿陪着这疯狂的三王爷/三哥吹冷风不说还,还性命堪忧啊!
“来人!”
“属下在!”
“丢她们入河。”箫君颀的声音冷酷而无情,她们最好祈祷他的洛洛平安无事,否则她们就是死了他也会鞭尸一千绝不留情!
“是,王爷!”二名府卫毫不迟疑的拎起凤翎与雪儿,“扑通”一声就扔到了河中!这二个狠毒异常的女人,竟然害他们的王妃,真是死不足惜!
“救命啊,救命啊!”凤翎在河中沉沉浮浮,挣扎不已。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她只不过是个有些美貌的尚书府而已,而这个同父的哥哥竟然为了她要淹死自己!她好恨呀,为什么那个女人死了也能害她!秦-心-悦,即使到了阴间她也不会放过她的!
“救命啊,救命啊!”雪儿一沉一浮的扑打着水面,她不会游泳啊,她会被淹死的!她真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方法迷的这个三王爷疯了一般的围着她转!还有凡琪正,为什么他的眼中只有她?为什么她死了她还要为她陪葬?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她的!
“王爷!”暗卫门右护法无风悄无声息的立于箫君颀身侧,三王爷这副失魂落魄伤心欲绝却又手足无措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三王妃,那,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
“有事禀明你们门主!”箫君颀手一摆,除了洛洛的事他什么事都不想知道!
“是门主令属下将这个交于王爷!”
箫君颀脸色阴暗的接过,打开,只见上面画有一只刻替猫,其后写有一字“慈”,这是……箫君颀心下一阵狂喜,全身血液沸腾,人已如离弦的箭般“飞”射而出!
见状,福伯立刻脸放异彩,王妃她,她有下落了!这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呀!可是,王爷他,那身湿衣还没换下来呢!
“来人,捞她们上来!”福伯立即下令。这二个女人虽然该死,但,让王妃亲自发落岂不更好!
此时,通往静慈庵的小径上正飞弛着一辆马车
“无尘,快点儿!”
“是,门主!”
“无尘,不稳!”
“……”
亲自担任马车夫的暗卫门左护法无尘暗叹一声,想想他容易么,又要快又要稳!这可是上山的路,说的好听些叫小径,说的实在些叫山路!这么条小山路到底要他怎么又快又稳呢?!
马车内,卫影看着又陷入昏迷中的秦心悦一脸的忧伤与自责,都怨他,昨天去迟了!昨日傍晚,凤翎公主眼中杀机尽现,当他尽早脱身重返护城河畔时那里已空无一人!他本是要去其他地方找找的,但不知为什么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却将他引上了桥,在桥上他看到了漂于河面上的几许青丝,来不及细想他便跳入了河中……幸好他跳入了河中,救她上岸时,她已经没有了脉搏与呼吸!该死该死!都怨自己,当时就不该为了隐藏身份而先行离开,他该留下见机行事的!不错,他易容变身为凤翎公主身边的四大侍卫之一就是奉了王爷之命,王爷令他在季太医与公主成亲之前找出公主虐杀宁贵人之真凭实据以制她之罪,还季太医以自由之身!
好困难,为什么张开眼睛也这么困难啊?终于,秦心悦的眼睛慢慢的张开了一条小缝,可是,只能如此了,不能再睁了,好费力呀!
“你醒了?”耳畔传来一个又是惊喜又是忧虑的声音,秦心悦努力凝神聚气,这是,卫影的声音!
“卫影,这是在哪里?”
“是在前往静慈庵的马车上!你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能见到子衿了!”卫影搂紧了怀中的人儿,眼中却有泪无声的滑落!这三个半时辰中她这是第二次醒来,却是问着同样一句话!同样的地方,却问着同样的一句话,那么冰雪聪明的她,神智……已然……如此混乱不清了吗!卫影心痛如割,老天爷,请您保佑她平安无事吧!只要能让她好起来,让他怎么样都行,即使要收回他这条命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只求您,让她好起来吧!
“哦。”秦心悦应一声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真奇怪,她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呢?可是,“见子衿做什么?”秦心悦闭着眼问。
“因为,”卫影极力忽视心底的那份痛与眼中流出的咸咸的东西,闷闷的说:“因为需要见!”
“哦。”秦心悦漫应着似乎又要陷入昏迷,她想睡觉,好想睡觉,永远就这么样的……睡觉。
“无尘,快!”
“不要睡,和我说会儿话,我要你和我说话!”卫影不由自主的将脸贴在了她的脸上,她是如此的健康,一定不会有事的!因为,他不允许!
“好。”这是她到达静慈庵之前说的最后一个字!
静慈庵太后厢房内
“呯”又是一声响。
“子衿,这是今天你我二人毁掉的第十四个杯子了,要是再毁一个师太就该来找我们索赔了!”琪正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夸张的,叹息。
子衿苦笑,换一个杯子倒了些水,扶起太后,小心的强喂了她一些水后,走出门去,他要出去吹吹风,因为,他的心堵的慌!
“季子衿,你快给我出来!”抱着秦心悦的卫影大声疾呼,该死的,他那个院落是在哪里?他可不管这是什么庵什么寺的,他要一进庵就见到他!
这是……才走出院门的子衿停下脚步,这是卫影的声音!可是,那么一个云淡风清的人,怎么会如此慌乱呢?子衿立即一声长啸算是回应。
卫影循声而至,第一眼就看到了立于院中的子衿,而子衿也看到了卫影,他立即迎上了前,失声叫道:“这是……悦儿?她怎么了?”
一刻钟后
“她怎么样?”琪正与卫影异口同声。
子衿失神的看着躺在的人儿,不语。
“她到底怎么样了?”琪正大怒,他那是什么表情?
“我触不到她的脉动!”子衿声音沙哑。不,他绝不相信,她没有脉动!
“可是,她有,”卫影急急的伸指于秦心悦的鼻下,却又突然住口,她……没有呼吸了!不,这,不可能!
子衿他们在说什么鬼话!五天前他离开王府时,她还缠着要骑他的追风呢!怎么会……琪正急急的拉过秦心悦的手,却在下一秒中愣住,她的手,为什么,这么冰!琪正突然搂她入怀,不,这不可能!他不接受!他绝不接受!
“她睡着了对吧!她一向喜欢睡觉,我们都知道的!那就让她睡一会儿,我们都别说话,别吵着她了!”琪正喋喋不休,似是说给别人听,又似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