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王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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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翼等人由侍女领着来到供本家弟子居住的朝阳阁。

  朝阳峰山建筑规模十分庞大,每处建筑都有不同功用,山脚下建筑里居住的是没有灵根的族人,当然大部分人都居住在秀水城里,毕竟城里的生活条件相对好些,只有有张家一天,这些张氏世俗凡人都衣食无忧。半山腰则是外门弟子修炼的地方,再往上是本家普通弟子居住的地方,山顶上则是家族核心弟子和筑基长老修炼之地,还有藏书楼,杂物房,炼器阁,炼丹阁,演武场,迎宾楼,朝阳阁,家族议事的朝阳殿,祭祀的宗庙等等,和大量的假山亭榭。

  张翼,张兴,付琼钰三人被安排在一起,整个朝阳阁由众多独门小院组成,院中种满各种奇花异草,让人赏心悦目,每个院落各有三间雅居。

  张翼走进自己房间,伸展下筋骨,搬过椅子坐了下来,拿起桌上放着的果子,放在鼻尖闻了闻,感觉清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十分诱人,放入口中轻轻咬了一口,甘甜可口,入口即化,味道极佳。

  这些果子虽然只是普通果子,但已被人拿灵水浸泡过数个时辰,多少也沾了些天地灵气,与普通凡品天讓地别,截然不同,再用jīng美玉碟呈放,每间雅居都放有五枚,供修士们享用。

  张翼知道修仙禁忌,切不可贪口腹之yù,但到底还是个六七岁的孩童,吃完又拿了一个才算作罢。

  吃完灵果,张翼坐到床上准备修炼,他可不想浪费一点修炼时间,张翼一直坚信勤能补拙的道理。

  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

  “翼弟,怎么你又在修炼了啊,多没劲啊,我和琼钰商量着到外面去玩玩,不如你也一起来吧。”张兴和付琼钰两人走了进来。

  “这。。。”张翼停止了修炼,心中有些犹豫。

  “我们难得来一趟,怎么说都得出去见识见识,看看这朝阳峰跟我们青阳峰有啥区别,你说对吧,琼钰。”

  “是啊,翼哥你就和我们一起吧,不然就我们两个都没劲啊。”付琼钰也跟着劝。

  “那好吧,不过得早点回来。”张翼也不好意思扫了两人的雅兴,其实张翼自己心里也挺好奇想出去看看,勤奋是不错,但也不能一味苦修,到头来炼的傻头傻脑的,修仙大道不在于一朝一夕。

  “恩这就对了嘛,走。哎,翼弟,这青果可好吃了,你怎么不吃啊。”张兴眼神无意间看到了桌上玉碟里剩下的三枚果子。

  “我已经吃过了,爷爷教导过,修仙之人不可贪图口腹之yù。”

  “不吃,那多浪费啊,这果子本来就是给我们准备的。”张兴打转着眼珠子。

  “兴哥,要是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吃吧,反正放着也是浪费。”张翼看出了张兴的心思,便作个人情将果子送给了张兴。

  “那怎么好意思呢,嘿嘿嘿。。。”张兴嘴上这样说,却搓着手将玉碟中剩下的果子全拿了过来。

  张兴回过头看到付琼钰正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青果,想到付琼钰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妻,就咬牙一跺脚将其中的两枚给了付琼钰。

  “兴哥你真好!”付琼钰带有羞涩的从张兴手里接过了青果。

  张翼一听,心中想到,这都什么世道啊,明明是我的果子啊,怎么不谢我呢,难得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力量么,唉。。。

  随后三人出了小院,来到外面,到处观看。

  整个朝阳峰上十分热闹,大房弟子们迎接着到本家弟子和前来观礼的其他宾客。一大批侍女正端香茗侍奉来客。三三两两的修士围在一起聊天谈笑。

  张翼三人趴在亭台栏杆上眺望远处的风景。

  “翼儿,兴儿,琼钰你们几个不好好待在院中,出来乱跑,这朝阳峰可不比我们青阳峰,当心迷路。”张翼大伯看到便走了过来。

  “大伯好。”

  “七叔好。”

  “七叔好。”

  张翼大伯在五房同辈弟子中排行第七,所以张兴付琼钰二人便称呼其七叔。

  “嗯,这朝阳峰乃是我们整个岭南最高大的山峰了,被其他六峰环抱,处于整个灵脉的中心,灵气浓度也最大,据传我们张家唯一的一位结丹老祖就灵眼边上修行呢。”

  张名修正说着话呢,一位貌美女修向他走来过来。

  “张世兄,一别二十多年,今可安好。”

  张名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问安给愣住了,环顾左右,也没有其他人,就张翼几个小孩,当然不是与他们对话。

  细细观察,此女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别着一根蝴蝶簪子,双眼炯炯动人,脸颊稍稍带有几分桃红sè,显的俏皮可啊,樱桃般的小嘴,晶莹剔透的双唇,杨柳细腰,穿着一袭青sè的秀裙,虽不是倾国倾城的容颜,但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你是?”张名修面对如此美女显得有些失态,但翻遍了整个脑海也想不出眼前这么貌美女修到底是谁。

  “呵呵,看来世兄真真是把若清给忘了,你可还记得二十年前赠你玉佩的那个小丫头没?”王若清谈谈一笑更显得楚楚动人。

  “若清,若清。。。”张名修在脑海里飞速的回忆着,“哦,原来是若清妹妹,正是二十年不见女大十八变,当年那个调皮的小丫头竟长成如此仙子般出落有致。”

  “看来世兄还没把小妹给忘记,不知世兄今rì是否依旧还是那个不知修行,整rì只知撰文作诗的纨绔子弟,那小妹可就要超过世兄了哦。”

  “妹妹又何苦挖苦愚兄呢,愚兄自知不是修仙那块材料,读书写字也只不过是打发下一些无趣的时光而已。”当着后辈子侄的面被王若清笑话脸上有些挂不住。

  “大伯,我们几个先回房休息去了。”说完张翼便拉着张兴付琼钰要走。

  “哎哎,我还没玩够呢,啊痛。。。”见张兴不识趣,付琼钰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痛的张兴连连惨叫。

  见几个小辈走远,张明修王若清二人四目相对,一时间两人沉寂下来,气氛有些异样。

  “不知张前辈可好,当年还指点过若清修为呢。”还是王若清首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家父一切都好,不知道王家主也可安好。”其实前不久张明修还看到过王进和,对方还对自己一笑呢,只是一时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枕籍闲卧随灯浅,南墙危窗掩斗辰。”王若清突然念了两句诗。

  “两旁梧桐夺秋sè,一心只系才菊人。”张名修下意识对出来下句。

  这首诗是张明修小时候些给王若清的,当年张远山带着张明修出门,路遇王家山门,受王进和相邀拜访王家。十二三岁的张明修一时兴起给王进和的小孙女写的一首诗,还说等她长大了娶她做妻子,而七岁的王若清则取下自己随身带的玉佩相赠。长辈们都认为是小孩子见的玩笑,谁也没当真。没想到今rì王若清找上门来了。

  又是一阵两厢无言。

  “若清先回去了,晚了怕爷爷怪罪。”

  王若清此番前来找张明修,当年的诺言只是其中一个因素。

  王家家主王进和已经一百八十多岁了,只剩下十来年的寿元可活了,而王家到现在还迟迟没晋级第二个筑基修士,要是王进和一旦坐化,而家族中没有了筑基修士,那整个家族都将岌岌可危,现在所占据的资源被其他家族侵占是绝对可能的,没有筑基高手坐镇王家只能沦为小家主。为了尽可能保全王家,就必须与张家的筑基长老攀上关系。

  所以这次王进和不惜将一些直系女弟子带来参加相亲,王若清也无法摆脱这样的命运,只是害怕自己被嫁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就来试探下张明修,看其是否值得自己托付终生。

  看着王若清渐渐远去的背影,张明修这才明白当初王家家主为何冲自己无故一笑,心中顿时感慨万千,也没了看风景的闲情逸致,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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