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在最后关头圣杯拒绝了他,并且认我为主。”塞西莉亚说到这里,皱了皱眉,显得有些担忧,“圣杯所蕴藏的力量无法估计,或许是因为该隐的灵魂碎片在我身上的缘故,我握着它时就能感受到里面源源不断的力量。不过,如果我的大半力量依赖于圣杯与灵魂碎片的共鸣的话,这并非是好事。”
“你说的没错。”克拉伦斯冷静地为妹妹分析下去,“我认为它认你为主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们卡帕多西亚家族的先祖是茉莉大人。”
塞西莉亚轻轻地叹了口气,摩挲着圣杯,定定地盯着杯地朴素的花纹良久,忽地抬头,坚定地说道:“这是一个好机会,难道不是吗?哥哥。我们可以借此改变这一切,改变血族的腐朽制度。”
克拉伦斯淡淡一笑:“正是等你这句话呢,西莉亚。”
月明星稀,长老院门口车马不息,各家新一代代表身着正装下车前往议会厅。
塞西莉亚身着白底墨色花纹的长裙,与兄长拾阶而上。梵卓家族的代表席上,弗尔*君*梵卓与索菲亚*君*梵卓已经就位,两家客气地互相致意。哪怕是亲家,也不能损失自己家族的利益,这就是议会厅默认的准则。
各家族就座之后,主持会议的老代表正要按照习惯让各家族代表言,卡帕多西亚家族的席位上突然响起语调平静的声音:“长老,在言开始之前可否容在下先说件事?”
“是塞西莉亚公主,请讲。”
塞西莉亚获得许可后,捧着盒子优雅地走上主席台。轻轻欠身行礼后道:“正如各位所知,在下是最后目睹乱党领袖弥死亡的人,其中过程想必众位都道听途说了一二。…但是个中细节恐怕各位有所不知。”她缓缓打开盒子的锁扣。慢斯条例地说下去,“弥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在最后关头圣杯拒绝了他,并且认我为主。这就是传说中地第三件圣器,该隐的圣杯。”
盒子里朴素的金杯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虽然朴实无华,但是上面隐隐有光华流动。哪怕离得有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其中蕴藏地巨大力量。这一个开场打乱了不少家族的计划,下面纷纷议论起来,尤其是魔党那儿以潇莫*勒森魃为代表地一派更是脸色大变。
塞西莉亚心中波澜不动,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却没有任何激动、慌张或是其他的心情,她只有一个信念,要借此机会改变血族上层腐朽糜烂的一切。
莱昂多斯与妻子坐在院子里喝茶,妻子的心思显然并不在红茶上,不断让管家去打听消息。莱昂多斯放下茶杯。微笑着道:“亲爱地,不必这么担
“可是他们两个孩子,真是让我忧心啊。”身为母亲。永远把他们看做孩子。
“亲爱的,他们已经长大了。不在是懵懂的幼儿了。”莱昂多斯抬头看着夜幕下的云彩。“我们应该更多地去关心未来才对,他们将会主导革变的一切。马上就要变天了啊。”
圣杯在君主制时期代表着君主之权,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一场变革在血族中悄然展开,而主角是一群经历各种磨练的新一代血族。
年轻人的办事效率总是很快,仅仅到第二天的月明星稀,议会厅的大门就重新开启了,各派代表带着新地制度公告全体血族。
长老院制度看似公平,但实则弊端多多,党派划分导致办事效率缓慢不说,长老院内的长老都是出自贵族阶级,人数众多的普通血族根本没有一席之地,在长久以往下去,普通血族必然会反抗,哪怕是流血地反抗。
所以要改革长老院制度,重新分设议院。以上下两院为主,上议院为贵族,人数稀少,下议院为普通血族,人数为上议院的两倍。两议院起草地法案必须得到两院过半数地支持才可通过最后的审批,而负责执行地是两院共同的议长,议长可以组建内阁参谋组,内阁不得参与两院议题,只得执行具体事宜。
最后,为了代表公正,第一届议长出自中立家族,也曾经是古老的君主制君主。
卡帕多西亚家族的公主,塞西莉亚*卡帕多西亚。
听闻这个决议,梵卓家主微微一笑,对弗尔和索菲亚道:“东方的古话说的不错,河蚌相争渔翁得利。不过这个决议对于我们而言并没有多少损失。”
“这恐怕是目前最能平衡血族各派势力的制度了,普通血族并不待见贵族,这么一来既给了普通阶级权利,也平衡了两党的角斗。”弗尔道,“西莉亚从一开始就有这个计划了。”
“身为圣杯、血薇之主,还附着有该隐的灵魂碎片,出自卡帕多西亚家族,想要不革新都难啊。”梵卓家主叹息道,“弗尔,你入了内阁第一轮预定名单对吧?”
“我对议会的事情不是很有兴趣,更何况父亲您还年轻不是嘛。”血族的生命很长,梵卓家主虽然总是自嘲是“老头子”,但放在人类社会也只是一个壮年人。
“呵呵,你这么说我还真是高兴啊。”他摆摆手,“这些麻烦事情完了之后索菲亚就该正式婚礼了,不过弗尔,妹妹早在你前面结婚,你也不觉得奇怪吗索菲亚插嘴道:“哥哥你也得动作快一点,听说现在有不少家族都向西莉亚提亲了。”
“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你不要乱说。”面对这个八卦的妹妹,弗尔无可奈何,“克里斯蒂安听见要生气的。”
“哦哦,爸爸你听见没?”索菲亚见哥哥上钩,兴奋地向父亲报告,“快点去克里斯蒂安家提亲吧!妥芮朵家族的礼数可大着呢。”
“索菲亚!——”
“呵呵,不错,弗尔你该听听你妹妹的话。”
卡帕多西亚家族的古宅最近异常热闹,管家先生天天督促着女仆为来客奉上茶点,清点各种礼品,然后保持着微笑送来客告别。
莱昂多斯揉了揉手腕,苦笑着对妻子道:“西莉亚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一个个来都是提亲的,我看她自己根本没有想嫁出去的意思。”
“都是她自己搞出来的,还能怪谁。”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为女儿的终身大事操心,“你说西莉亚有没有这个意思啊?”
“意思总该有。”莱昂多斯叹了口气,“但不在这些人身上,亲爱的,我们又得解决一个大问题了。”
他的脑海里隐隐绰绰地出现了一个少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