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点点头,恶来说的不错,佛教可不像姜子牙、姬: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伪君子。不仅是长耳定光仙,现在围攻扶桑岛的燃灯、拘留孙,以及还在灵山上的毗卢仙、文殊、普贤等人都是道门的叛。既然如此,也不差他们父子两个。
恶来垫脚望了望依旧昏迷不醒的秋神蓐收,眼睛闪过一丝凶光,恶狠狠地说道:“父亲,若是等到燃灯上古佛攻破雷部那些笨蛋的防线,我们再归降可能就来不及了。我们何不就拿里面那个蓐收的人头当做投名状呢!”
飞廉连连摇头,冷声道:“你还是不要妄想了,为父曾经看过上古典籍,秋神蓐收早就有了金刚不坏之体,除非你能从陆压那里借来斩仙飞刀,或者寻到轩辕夏禹剑这样的绝世神兵。”
“那怎么办?”恶来苦着脸说道,“没有投名状,我们岂能被燃灯所信,难道天绝我们父子吗?”
飞廉低头冥思苦想,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小女孩的影子,眼睛一亮,笑道:“恶来,你还记得几年前在汤谷发生的那件事情吗?”
“父亲是说天照之父,那个被金毛狮王镇压在汤谷之渊的相柳转世之身九头虫吗?”恶来疑惑道。
飞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带着恶来往汤谷飞去,笑道:“相柳转世可是深恨天庭和北方水部,只要我们能将相柳转世放出来,助燃灯上古佛,那这个投名状不就到手了吗?”
“可是,可是相柳当年在北俱芦洲造下了无边的杀孽,若是我们私自揭开相柳转世的封印,那这份因果可不是我们能够承担得起啊!”恶来这次反而有些缩手缩脚。
飞廉却是不在乎地说道:“因果?嘿嘿,说实话,为父还真没把它当回事呢!因果是什么?当初你我父子在商朝造了那么多的罪孽,死后不照样被封为冰消瓦解之神,享受三界众生的供奉。老丞相商容很悲天悯人吧,最后撞死在九间殿,死后也不过被封为玉堂星而已,哪有我们父子来得逍遥自在。”
恶来谄笑道:“父亲不愧是父亲,孩儿差之远矣!”
不过飞廉却突然收起了笑容。有些担心地说道:“虽然以我们父子之能。可以把相柳从汤谷之渊释放出来。但是他现在还被困在乾坤图中。那乾坤图可就不是你我可以驾驭地了。”
恶来脸色一沉。是啊。看来形势还是不乐观啊。只好宽慰道:“以凶神相柳地能耐。离开汤谷后。要想从乾坤图中脱困应该不是问题吧!我们还是尽人事。听天命好了。如果不行我们还可以再想想其他地法子。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不知不觉中。飞廉和恶来就已经到了汤谷上空。由于外面燃灯已经发起了攻势。所以原本驻守在汤谷地天兵都已经被申公豹抽调走了。正好方便了飞廉和恶来行事。
“飞廉。恶来!听说外面地状况很激烈呢。你们俩怎么还躲在汤谷。不去我师尊那边帮忙?”汤谷之畔。一个小姑娘赤着脚坐在石台上面。有些不悦地叫道。不用问也知道那是扶桑岛地小祖宗天照了。也许是父女间地血脉相连。天照这个集凶神相柳、兽神强良和禽神九凤三者血脉于一身地天才儿童除了随申公豹修炼以外。最喜欢地地方就是扶桑岛地心脏汤谷了。这几天东海危机。申公豹自然不敢把他地宝贝徒弟带到前线去。便勒令天照留在汤谷。
飞廉脸色顿变。没想到申公豹还留了一个尾巴在汤谷。恶来则附耳道:“父亲。这小娃娃是相柳转世地女儿。我们将他父亲放出来。还怕她干什么!”
飞廉心念电转。走到天照面前。笑眯眯地说道:“天照姑娘不要误会。正是主公让我们到汤谷来地。”
“撒谎,师尊让你们来汤谷干什么,肯定是你们父子贪生怕死!”天照撅着嘴喝道。
飞廉和恶来脸上都有些尴尬,绕是他们地脸皮如城墙一般,也经不起被一个小女儿这样子斥责。飞廉眼珠子一转,讪讪说道:“天照姑娘,主公因为担心可能抵挡不住佛教,所以让我们来汤谷请出正在汤谷之渊闭关的相柳前辈。”
“相柳前辈?是不是我经常梦到的那个八头蛇叔叔?”天照歪着脑袋问道,自从她第一次在汤谷之畔睡着后,每次都会梦到一个奇怪的八头蛇叔叔。
。
飞廉和恶来面面相觑,果然是父女天性啊。不过正好对他们此行的目地有利,飞廉连连点头道:“不错,天照姑娘的八头蛇叔叔应该就是相柳前辈了,小神这就去请出相柳前辈,还请天照姑娘移驾!”
听
可以不用梦境就能见到八头蛇叔叔,天照自然喜不自从石台上跳了下来,催促飞廉和恶来快点行动。
恶来暗暗对飞廉翘了翘大拇指,姜还是老地辣啊!
飞廉阴阴一笑,双袖飞舞,将汤谷上层滚烫的汤水分开,使得底层那万年坚冰重见天日。恶来知道以飞廉的神力可支撑不了太久,立刻施法冰消瓦解。
没有了坚冰和滚汤的阻隔,汤谷之渊的乾坤图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从里面冲了出来。飞廉和恶来大喜,立刻将汤谷恢复原样,由于神力太过耗费,飞廉将滚汤放下后,马上就瘫软在地上。
天照抬头瞅了瞅滞留在半空中做着各种形状的包裹,转而怒道:“飞廉、恶来,你们不是说要请出八头蛇叔叔吗?我怎么没看见!”
恶来见相柳还是没能冲出乾坤图地封印,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回答那小屁孩地问题啊。
飞廉听到天照的声音,勉强抬头看了看相柳现在地状况,也同恶来一般苦笑不已。声音有些低落地说道:“你的八头蛇叔叔就在那包裹里面,要想看到他除非你能把那个包裹打开。”
天照有些怀疑地看着飞廉,同时将乾坤图给摄到自己地手中,也许是相柳也感应到了天照的存在,原本如同没头苍蝇般的包裹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可是任凭天照怎么努力,也没办法将乾坤图打开,气得把乾坤图抛到躺在地上的飞廉怀里,冷声道:“我看你们父子就是贪生怕死,想躲在汤谷,才编出这个谎言吧!”
天地良心啊,虽然飞廉、恶来几乎就没有说过什么实话,但是相柳被困在这个乾坤图里确实是实话啊,这年头,怎么好不容易说句实话就没人相信呢?飞廉捧着乾坤图无奈地想到。
“父亲,好像太阳要升起了!”恶来见汤谷突然发生异变,又看了看天色,连忙说道。
飞廉有些郁闷地将乾坤图扔进汤谷,没想到他们的投名状还是没法立下来,气道:“太阳升起就升起吧,这一千七百年来,难道你还没有看腻味吗?”
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飞廉随意地把乾坤图扔进汤谷,却不曾想正好丢在了刚刚升起的太阳上面,在蕴含着先天丙火精华的太阳真火煅烧之下,乾坤图很快化为灰烬。继承了九凤血脉的九头虫再次浴火重生,不仅完全恢复了旧伤,而且重新找回了相柳所应有的道行,唯一的缺憾就是,被哮天犬咬掉一个头颅的他永远也只能做“八头蛇叔叔”了。
峰回路转,飞廉和恶来顿时喜笑颜开,连忙结伴飞到相柳面前,可惜还没有将自己介绍出去就成了相柳腹中的美食,同时化作南柯一梦。
天照嘴巴微张,有些害怕地看着相柳,原本的千言万语再也说不出口。相柳斜睨天照一眼,也没有说些什么,转身朝那些佛兵和雷部天兵短兵相接的地方飞去。所经之处,河川泛滥,整个扶桑岛如同被东海淹没一般。
雷部天兵,这可是相柳的老冤家了,想起当年的西海之事,既然没有找到黄狮这个罪魁祸首,那就先拿这些雷部天兵抵债吧。顷刻间,那些雷部天兵,或进了相柳的肚子里,或被毒液腐蚀而亡,或死于相柳的幽冥鬼火。而二十四天君中,黄庚、金素、吉立、余庆等四天君也没能逃过相柳的毒手。
与十天君一起缠斗燃灯的海神若感觉到后院起火后连忙回头一看,惊恐地叫了起来:“相柳!”海神若和凶神相柳都曾供职于北方水部,虽然相柳丢了一颗脑袋,但海若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相柳来。
海若暗道:“相柳不是已经被黄狮给重新镇压了吗?”不想一时失神被定海珠给打落下去,幸好燃灯被十天君牵制住,否则这一下,非要了海若的老命不可,不愧是与“海神”这个神号相妨的法宝啊!
申公豹也是叫苦不迭,在这个节骨眼上凶神相柳怎么就从汤谷之渊逃出来了,难道是天绝他申公豹吗?不想也知道肯定是飞廉和恶来这两只白眼狼把相柳从汤谷之渊放出来了,三界之内,能够解开万年坚冰的,除了他和上古四季神以外,也就只有那两个冰消瓦解之神了。
而佛门则是士气大盛,他们的整体实力本就在那些雷部天兵之上,如今雷部背后又有凶神相柳的威胁,势如破竹,很快就把前沿阵地从东海海面推进到了扶桑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