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宴会的地点,各自就座.
“先生们!女士们!为了来之不易的胜利,让我们尽饮此杯!”侍卫长斯蒂戈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复又说道:“可以意料,在不远的将来,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必将成为一颗伟大可兰最为耀眼的明珠!下面由我来宣布,公国的初步意向:令人尊敬的伊格尔大公决定,除了必要的行政人员,其它位置将全部留给勇敢的你们!”
佣兵这一危险的职业,实际上并没有吟游诗人传唱的那样潇洒。成为一名佣兵,在更多的时候,仅仅是为了养家糊口,以及那一点儿几乎遥不可及的梦想。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借机成为军官乃至贵族,出人头地,惠及子孙。
应召入伍,为国效力,固然是俗成的规则,但也是为了心底深处的那点儿念想。因此,斯蒂戈德宣布的消息,对于在座的绝大多数佣兵而言,毫无疑问是一个巨大的福音。
佣兵们尽管知道,能够成为军官的只在少数,仍然欢呼起来,尽情地畅饮,享受这难得的快乐时光。各个佣兵团的团长们,显然是军官的主要竞争人选,纷纷急不可耐地探问起来。
斯蒂戈德含笑解答了一番,随即来到关岳身边,问道:“尊敬的马丁阁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当日我的建议很快就会成为现实。为了您将来的辉煌,干杯!”
关岳把酒饮了,未及答言。旁边的寿斯尔瑞插言道:“尊敬的骑士阁下,我们这位来自东方的朋友,对西大陆的风土人情十分感兴趣。如果能够成为帝**官,想必慷慨的大公,一定会对奥卡珈摩阁下,无偿开放咱们可兰的皇家藏书吧。”
斯蒂戈德闻言怔了一下,不是很明白老法师的用意,接道:“当然,您猜的没错!不过我要纠证一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马丁阁下将会成为这个港口的总督,并兼任公国的海军上将,全面负责扫清海盗事仪,而不是您口中的普通军官。”
“天啊!您确定?这真是个好消息!”寿斯尔瑞看起来十分吃惊,然后转首对关岳说道:“小伙子,恭喜你!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应该感谢大公的好意。也许你还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请充许我为您解说一切。”
“噢——请原谅我的失礼!”寿斯尔瑞显得十分激动,根本不给关岳说话的机会,自顾扯住关岳的衣襟,说道:“海盗的历史可以追朔到黑暗纪元,残忍和邪恶只是一种表象。您很快就会意识到,巢灭海盗的过程,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当然收获同样丰厚,大量的海外宝藏等待着您去发掘。虽然淡泊名利的您,也许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但是您要知道,世俗的财宝并不是真正的宝藏,只有那些上古时代的魔法器物……什么?这些和您没有关系?好吧,我承认自己有些激动,请愿谅可怜的法师吧。我只是在向您陈述一个事实,海盗的宝藏里拥有大量的藏书,内中记载着黑暗纪元的秘闻。了解这些,将有助于您的修行,并能借此真正地感受到西大陆人文历史的传承与渊源。”
必须要承认,寿斯尔瑞的说法,对关岳有极大的诱惑力,让他心中原先的坚持有所动摇。关岳亦借此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面上却竭力做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以平缓的语调说道:“尊敬的长者,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您,我们东方人的智慧远远超出您的想象,您的把戏在我的故国玄武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不!年轻的强者,你不应该因为自己无端的猜测,就去怀疑一名身份尊贵、知识渊博的法师。我以魔法的名义发誓,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上古黑暗纪元,人们为了对抗来自深渊的生物,追求力量的强者们,并没有定义力量的正邪。但到了光暗时代,有一部分由黑暗纪元的传承不得不流亡海外。我想,海盗中一定有人知道线索。”
斯蒂戈德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仍然无法理解向来稳重的寿斯尔瑞,为什么会如此激动。恰好又有前来向斯蒂戈德示好的佣兵,斯蒂戈德只好苦笑着离开了。
“是这样吗?”关岳从弗莱姆法师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复又对寿斯尔瑞说道:“即使事实如此,但那又怎样?尊敬的长者,说出您的真实用意吧!”
“好吧!好吧!我承认自己怀有私心,是在窥觑海盗们可能拥有的藏书。我想你肯定能够理解,这仅仅是一名法师的求知欲在作祟。”寿斯尔瑞停顿了一下,将关岳拉到较为僻静的地方,说道:“我的朋友,娜塔莎是个要强的姑娘,她一心想要振兴已经湮灭在历史长河的家族。我想您对此一定有所耳闻,那些粗鲁的佣兵总是心怀叵测,喜欢议论可怜的娜塔莎,在言语上取笑她,在思想中凌辱她。”
“是的,我听说了。”
“如果不是我这个老头子还有点儿薄名,那些心怀叵测的佣兵,一定会把可怜的娜塔莎撕成粉碎。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娜塔莎肯定不会放弃振兴家族。矛盾势必会愈演愈烈,我的那点儿卑微的薄名,已经不足以保护她的安全。因此,我希望年轻而善良的你,能够暂时庇护娜塔莎。当然我们叔侄和冰霜佣兵团,同样会全力支持你这位海军上将的工作。”
“尊敬的长者,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您弄错了一点,现在的我仅仅是一名普通的佣兵,而不是什么港口总督、海军上将。”
“但你是一位圣阶,强大的实力注定了你的不凡。我敢打赌,由你来掌控这个港口,已经是铁板定钉的事实!难道非要让我说服美丽的娜塔莎成为你的妻子,才能同意一位风烛残年、命不将久的老人的临终恳求吗?”
寿斯尔瑞最后的话语,无疑令关岳感到非常尴尬,至少婚姻大事在玄武帝国特别讲究,须有父母之命、媒婆之约。即使偶有浑素不忌的玩笑话,也很少会在外人面前,拿自家的女性逗乐子。急于摆脱困境的关岳,满脸臊热地说道:“尊敬的长者,为了您那美丽娜塔莎的名誉着想,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行。如果真的如您所言,由我掌控了脚下的港口,自然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会让您失望。”
“这么说您同意了我的请求?”
“是的,我同意了,但是我最终还是会离开这里,因此希望您不要期望太高。”
达到目的的寿斯尔瑞十分高兴,开心地说道:“您是一位真正的骑士,因为您具有骑士的一切美德。您大可放心,我的承诺依然有效,我会尽可能地说服娜塔莎,当然最终的结果,还有看我那美丽娜塔莎自己的心意。”
关岳自然听出了寿斯尔瑞话中的暧昧,想要解释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就在关岳犹豫的瞬间,寿斯尔瑞带着“**”的笑容离开了。
不知是因为寿斯尔瑞的抢白,还是由于酒精的作用,关岳忽然觉得有些头脑不清。伸手**了一下鬓角,关岳意识到短期内是无法离开可兰公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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