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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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胖子大哥给我指出了很多错误之处,我本打算最近就改,只是9月11号开始校外综合实习,不在学校,没法改,所以先让室友帮忙继续更新,更新速度较慢,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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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长老抱拳应一声,正要离去,花依又道:“关长老,不用另行殡葬了,就将月莲用寒玉棺送至地库中吧。”

  关长老一愣,面有难sè地道:“可是,教主……月莲她……”

  花依叹息道:“月莲已死,功过也就不必再议了吧。”

  关长老连连称是,惶恐地抱拳退下。

  月朗失魂落魄地呆立在一旁,脑海中反反复复浮现的是月莲死前那张苍白无神的笑脸,震惊惊慌的情绪惊涛骇浪般地拍打他的胸臆,他的意识如同被剥离了身体,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秦业仍旧是紧紧抱着月莲冰冷的尸身,也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月莲紧闭双眼的苍白面容,眼里充满柔情蜜意,似乎月莲并未离去,仅仅是沉睡了一般。关长老带人走到他的身边时,他抬起头凄凉地一笑,沙哑地出声道:“不用了,我带她过去吧。”说完轻轻抱起月莲,步履缓慢地朝门外走去。

  秦业小心翼翼地抱着月莲,如同抱紧了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他走过花依萧劲寒身边之时稍作停顿低声道:“多谢教主。”

  花依微微一颔首,他再也不看任何人,抱着月莲缓缓走出屋子。

  萧劲寒一直紧紧注视着月朗,此时的月朗内心重创,脸sè雪白,整个人已是摇摇yù坠,他看着秦业消失在门外,视线呆滞,毫无意识的跟着摇摇晃晃向门外边走去,还未走到萧劲寒身侧便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萧劲寒扶起月朗,闪电般伸手探向月朗的腕间一摸,心下诧异。

  花依见状,连忙扶住月朗的另一边手臂,见萧劲寒神sè有异,不由急急问道:“月朗怎么了?”

  萧劲寒略一思索,疑惑地道:“他并未与人动手,但却气血翻涌得很是厉害,导致他气血攻心,身体虚弱;况且他的情绪极为激动,周身血液皆往上冲,不控制住恐怕会致使血管爆裂……”

  花依不等他讲完,伸手疾点月朗的穴道,月朗开不及吭一声便瘫倒在萧劲寒的臂弯里。

  萧劲寒皱着眉头瞪一眼花依,将月朗扔给一边的仇长老,仇长老又将月朗交给身后的手下,吩咐几句,那手下便连连点头,扛着月朗健步如飞地奔出屋子。

  仇长老回身抱拳朗声道:“教主,属下已经让手下弟兄将月兄弟带回他自己的房间静养,并且派了婢女候着,教主可以放心了。”

  花依吁出一口气道:“那就好,其它事等他醒来再说吧……对了,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萧劲寒……”她一把拉住萧劲寒的手,也不管萧劲寒在猛地瞪她,一个劲笑嘻嘻地摇晃着萧劲寒的大手。

  萧劲寒眉头大皱,尴尬地低头望望两人紧握的手,不自然地朝仇长老微微一颔首。

  仇长老兴味十足地打量着两人,嘿嘿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原来是追风剑萧劲寒,失敬失敬!”

  萧劲寒被盯得极其不自然,但又不忍心甩开花依的手,只得又点点头,无奈地瞪花依一眼。

  花依微微一笑对仇长老道:“仇长老,不要再盯着劲寒看了,他会觉得不好意思……对了,你们是如何处置总坛内月莲的心腹手下的?”

  仇长老哈哈一笑道:“我们不曾开打他们已经屁滚尿流逃了,剩下一些人点了穴道扔在总坛议事厅,就等教主发落了。”

  花依略一思考笑道:“罢了,愿意留在总坛的便继续留下编在仇长老或者关长老手下,不愿留在总坛的可以遣送至其它分坛。”

  仇长老点点头:“属下知道了,这就去办。”说完便要大步离开,刚走了几步,仇长老又回头对着萧劲寒抱拳笑道:“萧大侠既有教主作陪,属下便告退了。”说完他又朝花依暧昧地一笑,转身离开。

  花依咯咯大笑道:“仇长老竟敢打趣我!”

  萧劲寒默默看她一眼,半晌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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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华如水,萧劲寒坐在湖边的太湖石上望着月光下粼粼的水面独自一个人喝酒,湖面吹来的微凉夜风拂过他的鬓发,他微微地弯起嘴角,就着小酒坛喝一口酒,朝湖里扔进一颗小石子,心情有些愉快。玄衣教的事情几乎没要他做什么,解决得很是顺利,大概不用几天花依便能处理好所有的事物,届时他便能离开这里,离开这喧嚣的开封,去那远在千里之外的五国城与祁湛会合。他不是讨厌玄衣教,与玄衣教的人接触之后他反而诧异,为何江湖上传闻玄衣教是无恶不作的邪教?玄衣教只是擅于制毒使毒、行事诡异,并未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记得前两年他倒是曾经遇上过几个假冒玄衣教教徒的江湖混混在南方为非作歹,不过那些混混作伪的本领太差,他只是随便一问他们便破绽百出,他废了他们武功之后很快便将这些事情抛在脑后,玄衣教的恶名不出意外大多是被嫁祸造成的。在中原武林,只要正道人士认定你是邪教,你便是有一百张嘴也无法说服别人相信自己的清白,况且如花依这样不愿解释的人做了教主,玄衣教要除去自己的恶名恐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正出神,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萧劲寒一怔,花依已经歇下,这里是玄衣教教主的居所,一般人不允许接近半分,现在这时辰会有谁过来?他将手里的小酒坛轻轻放至假山旁,站起身绕过太湖石站至临湖的小道上。

  来人是秦业。他已是十分憔悴,双目深凹,脸sè灰暗,满脸是掩不住的疲倦,走路的时候也是微驼着背,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岁。未曾料到会在湖边遇到萧劲寒,秦业心里一愣,停下脚步抱拳低声道:“萧大侠。”

  萧劲寒皱着眉头瞥一眼眼前毫无生气的秦业,也不吭声,径自转身从假山旁拿过小酒坛递给秦业。

  秦业愕然地看着萧劲寒,默默接过酒坛,也不答谢,仰头对着坛口一阵猛灌。

  萧劲寒不作声,抱胸望着他,身后却又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不由得讶异:竟不止一人不眠。

  身后那人柔柔开口:“秦长老,狂饮伤身。”

  秦业一惊,连忙放下酒坛单膝跪下:“教主。”

  花依从萧劲寒身后走出,淡淡道:“起来说话吧,这么晚来找我有事么?”

  秦业站起身,不敢抬头,愧疚地低声道:“属下不求教主宽恕,属下只求教主不要将属下逐出总坛。”

  花依冷哼一声道:“你还有的选择么?”

  秦业“扑嗵”一声又跪倒在地,低声道:“属下自知叛教之罪不可饶恕,也愿意接受惩罚,但求教主将属下留在总坛,同意属下去看守地库。”

  花依一愣,注视着秦业半晌,忽然道:“你可是想陪着月莲?”

  秦业低头不语。

  花依轻叹一声,摆摆手:“也罢,那你就去看守地库吧,也算赎罪。”

  秦业感激地朝花依一磕头,站起身匆匆离去,静谧的月光下,萧劲寒与花依二人站在湖边,静静看着对方。

  萧劲寒抱着双臂皱紧眉头:“怎么还不曾休息?”

  花依咯咯一笑道:“你不是也不曾休息?”见萧劲寒不悦地看着她,她忽地嫣然一笑,娇声道:“睡不着,出来看看,没想到你也不曾歇下,难不成我替你安排的客房你不满意?”

  萧劲寒不语,盯着月光下花依花般娇艳的脸庞,若有所思。

  花依见他不言语,微微笑道:“多看两眼这里,以后就再也看不到啦。”

  萧劲寒闻言一惊,疑惑地看向她,花依嘴角噙着笑意,眼里却流露出坚毅的神情,似是做出了某项重大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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