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心革面重出江湖啦,好好码字,好好学习,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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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熙眼神扫过紧盯着他的阮映雪,微微叹息一声,将回廊中发生的事向阮映雪缓缓道来。
原来,这碧琼楼的后院竟暗藏了几个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在赫连熙与祁湛大摇大摆从碧琼楼前院门墙飞身越过之时,早已惊动了藏身在花木丛中的诸人。待得赫连熙与祁湛察觉楼下有人,三四个黑影便如鬼魅般闪身出现,不等他二人停下跃向回廊的步伐,两枝铁蒺藜便“咻”地破空而来,直shè二人。
祁湛隐隐闻得迎面扑来的微风中夹着奇特的淡淡的腥臭,不由得一惊,心知铁蒺藜已是淬了毒,当下也不敢空手去接,连忙将手缩回袖中,笼起宽大的袍袖向声音来处兜去。一旁的赫连熙正当得意之时,一时不曾察觉,眼见便要铁蒺藜只差半寸距离便要划破他的衣角触碰到他的皮肤,祁湛一皱眉头,用巧劲将赫连熙推开些许,侧身挥袖兜下那枝泛着蓝莹莹光泽的铁蒺藜,惊险万分地救下了赫连熙。这一阻滞,祁湛便不止稍稍落后于赫连熙,竟至于在赫连熙跃进回廊后才尾随进入回廊。赫连熙在回廊内轻轻落地,耳畔听得祁湛挥动宽袖的声响,不知为何祁湛推他;正狐疑间,身后忽地响起一阵暴喝,紧接着漫天的暗器从各个方向直逼向他以及在他之后落入回廊内的祁湛。
暗器来的又急又密,如漫天花雨般直shè入回廊,赫连熙与祁湛连忙闪身躲至回廊内的雕花大理石柱后。只听得“噗噗”数声,回廊内悬挂着的数盏宫灯竟被疾shè而至的暗器shè灭,顿时回廊中漆黑一片,陷入黑暗中。
暗器仍旧如飞蝗般shè入回廊中,祁湛背贴冰冷的雕花大理石柱,暗暗伸出右手兜袖拦下一枚暗器,用衣袖裹了擎至眼前一看,并不是先前淬毒的铁蒺藜,竟然是一枚边缘磨得十分锋利的铜钱。他略一思索,将先前截下的两枝铁蒺藜同铜钱一起用衣袖裹了纳入右手掌心,也不出声,闭了气息静静站在柱后。
另一根柱子后的赫连熙已是知晓事情原委,不禁暗恼自己不及提防,不曾察觉暗器已到身前,竟让祁湛出手救他,这下心下愈加恼怒。
片刻之后,如雨的暗器终于停下,从楼下飞身上来几个人,刚一进入回廊,走在前头的一人便惊讶地“咦”了一声,回廊内此刻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下都听得见声响,不提他们预计的猎物躺在地下挣扎的声响,连一丝呼吸声他们都不曾听见。
一个特意压低了的声音忽地响起:“老大?那两人莫非已经被暗青子shè成了刺猬?”
被称为老大的沉默了一会,轻声笑道:“看来来的并非高手,如此轻易便中毒身亡,枉费我们几人动用了秦相给的凝血散。”
话音未落,只听得黑暗中一声清朗的轻笑:“来而不往非礼也!”,两枝铁蒺藜与一枚铜钱挟着一阵劲风分别激shè向当头的三人,准确地shè进三人的心窝,那三人不及哀号便直挺挺地倒下。惊得剩下的两人“锵”地拔出腰间的长剑惊慌地低喝:“什么人!”
又一阵怪笑,另一边的雕花大理石柱后旋风般跃出一个怒气冲冲的身影,后两人剑刚刚挥起便已被扼住脖颈,“喀嚓”两声,生生被赫连熙拧断了脖子……
接着,阮映雪便也跃入了回廊内。一切便如她双眼所见,廊内一地的死尸,横七竖八横躺在雕花大理石柱旁,其中有三人左胸前似是被什么利器贯入,面部抽搐,死相极其难看,黑血汩汩地流了一地,另外两具尸体亦是面目狰狞,眼眶迸裂,二人的脖颈软软歪在肩上,一看便知是被人用重手法拧断了脖子。
赫连熙有意略去比试情况,只是将回廊内发生的事情简单讲与阮映雪听。
阮映雪听完赫连熙的叙述,再瞥一眼眼前的景象,不禁打了个冷战:“二哥,你可知晓他们为何要置你们于死地?”
祁湛淡淡一笑道:“缘由总离不开这座古怪的碧琼楼今晚接待的贵宾。”
阮映雪一怔,复又回想起那伙计的话,连忙道:“二哥你猜的不错,我临出门之前无意间曾听到客栈伙计提及碧琼楼今晚会有贵客,只是不知这位贵客是何方神圣,竟在碧琼楼后院也暗藏了这许多武林高手保护他的安全?”
祁湛朗笑道:“我已知晓这位神秘贵客是何人。”
阮映雪奇道:“二哥不曾见到贵客,也未及逼问这地上躺着的几人,怎会知晓贵客是谁?”
祁湛道:“赫连兄弟刚才的叙述你可曾仔细听?这地下躺着的人里,有人在死之前提到了秦相,这答案岂不是昭然若揭?”
阮映雪恍然大悟:“啊,原来竟然是相爷秦桧……只是他来这远不及临安富庶的西辅所为何事?”
祁湛伸指弹向阮映雪额头笑道:“三弟既然好奇,何不随我去探个究竟?”
阮映雪一怔,哗地笑开:“二哥允许我跟着?”
祁湛脱下外袍一卷抛入楼外茂密的树丛,回身笑道:“有何不可?若不带上你,你可保证不尾随着去么?”
阮映雪尴尬一笑道:“倒是叫二哥猜着了,你若是不愿带我一同去,我便是偷偷跟着也是会尾随你去的。”
一旁的赫连熙忽地轻哼一声,面sè铁青,也不与祁湛阮映雪道别,飞身便跃出回廊,折身跃上房顶,向西边飞奔离去。
事出突然,阮映雪与祁湛皆是莫名奇妙,见赫连熙离开之前面sè不善,也不知他究竟为何心里甚是不痛快;阮映雪只当赫连熙比试输于祁湛,心下不爽快,便试探地问道:“二哥,赫连熙可是比试输给你了?”
祁湛苦笑道:“并非如此。”见阮映雪一脸诧异地望着他,他不禁叹道:“赫连熙不愧是妙手神偷,轻功路数自成一家,并非我们平rì所见到的寻常功夫,有些门道连我也分辨不出究竟是正是邪,只觉怪异无比,但却又显得jīng奇。”
见阮映雪仍旧疑惑地望着他,祁湛伸手摸了摸额头低笑道:“惭愧,惭愧,我并未赶上他,在替他拦截下淬毒的铁蒺藜之前我已是差他半寸左右距离,因此即便是我不曾停下,我亦是败给了赫连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