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就连之前大汉想要极力争取的重开铁矿石谈判都没有半点动静,甚至王允都没有去找须卜骨的助理讨论这件事。
但是张飞却是能够感觉到这种平静得可怕的表面之下的暗流涌动。
早晨刚起床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张飞打开一看,却是两个陌生人,这两人都是黑色西装打扮,都理着小平头发型,很是精干,一看就不是那些坐办公室的官老爷们。
还没等张飞说话,这两人先对视了一眼,“就是他!”
“两位有事吗?”张飞顿时提高了警惕。在这种情报暗战的特殊地点,时刻都会有各种意外出现,虽然这不是什么国家军事机密的谍战,但是经济战线的情报战也往往让人惊心动魄。亲历了这段时间的明争暗斗,特别是跟随蹇硕活动的这几天,作为身负特殊任务的张飞,瞬间谨慎起来。
“你现在很危险,必须马上转移地方!”一人说着抬手抓住了张飞的手臂,另一人也快速跨前一步,去抓张飞的肩膀。
张飞急忙向后一退,眼睛一瞪,“两位到底是什么来头?”
“别这么紧张嘛,我们是保安司情报人员,是专门负责你的安全的!”两人跟进屋里来,一边说着一边向张飞靠近。
保护我的情报人员?张飞心里瞬间感觉到了不妙。因为昨天通过读心术发现了短信传递情报的事后,蹇硕明确告诉他,让他哪儿也不要去,谁也不要相信,如果要出去或者更换地点,他会亲自和张飞联系,或者派昨天跟随在蹇硕身边的两名人员与张飞接洽。
而现在,却突然出现了两名陌生人,而且看其样子并不仅仅是想要将张飞带离,似乎更想将张飞控制住。张飞经过上次为奇书重塑金身之后的死而复生,身体机能大幅提升,就连思想也要活络了不少,更不是村里那个杀猪卖肉的张飞可比。
两人见张飞迟迟没有就范,顿时急了,其中一人将手伸向了西装衣襟下的腰带处,微微露出的一角,让张飞看到了手枪的枪托。
“****姥姥!”张飞低喝一声,抬手一拳打在准备掏枪的这人脸上,此人刚刚抓住枪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毫无防备之下,一头栽倒在地,手枪也掉了出来,枪管上有一支消音器。
另一人跟着一愣,浑然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会有这么强烈而迅速的反应。
此人一愣之后也马上反应过来,趁着张飞出拳对付同伴的当口,立刻扑了上来。
张飞可没有与他们纠缠的丝毫想法,他知道自己最近干的事,虽然看似每天就是抱着美女嘿咻,但事实上时刻都处在生死边缘,天天嘿咻未尝不是一种自我降低压力的方法。像他这种愣头小子一头扎进这个深浅难料的情报旋窝,危险像幽灵一样时刻都会在身边游荡。
所以,他下手毫不留情,那怕是打错了,也比失了小命强!
张飞一记飞脚正踢在男子的裤裆里,这一脚踢得结实,他的脚尖能够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踢到了恰如其分的位置。
“啊!”此人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裤裆倒地翻滚。
而此时从惊恐中反应过来的蔡琰,已经跑上去捡起了地上的枪,指向了最先倒地正准备起身的那人。
“怎么回事?不许动?”这时门口又冲进来两人,这两人一看屋里的情况,立刻举起了手中的枪,并且十分谨慎地走进屋里,抬脚将房门踢上了,确保不让其他人看到屋内的情况。
张飞长出了一口气,这两人正是昨天跟在蹇硕身边的情报处特工,一个叫吕旷,一个叫吕翔,是亲兄弟两人。蹇硕交待过,如果有事要联系张飞,除了他自己之外就会派这两人过来。
吕氏兄弟是此行的老手,冲进来用枪指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先熟练地伸手在其身上抹了一遍,下掉了随身带着手枪、匕首,“双手抱头!爬下!”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吕旷低声吼道。
“内政部?”吕翔从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了工作证件。
“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别误会!”爬在地上的两人一看大势已去,急忙提醒吕氏兄弟别走了火。
蔡琰一看转危为安,刚才急中生智迸发出的勇气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手枪叮咚一声掉落在地,软软地伏在了张飞的怀里,张飞能够感觉到她胸前双峰之间急促的跳动,想必这个小妮子是吓坏了。
张飞拍了拍蔡琰的后背,安抚了一下,对着脚边的两人狠狠地踢了两脚,“你们两个孙子,想把老子拐到哪儿去?”
不管他们是内政部的还是别的什么部门的人,甚至是特务,刚才不但要把张飞强行带走,而且还要拔枪,这一点让张飞无法忍受,至少对方没打算善待自己,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对你和颜悦色?
张飞捡起脚边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机,枪口对准了地上的两人。
“别!别!别!误会!都是误会!”
“兄弟,千万别激动!”
地上的两人赶紧说好话,生怕张飞一个激动手指稍微勾一勾,他们的小命就没了。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吕翔已经开始联络蹇硕,而吕旷则进行初步的讯问。
据这两人交待,他们是内政部警卫局人员,受命来帝国大厦查找一名闯入外宾房间里搞调查问卷的服务员,经过一夜的侦察,动用了内政部最先进的设备和大量人员,终于确定了张飞的住处,于是一大早前来带人,没想到这个张飞这么不好惹。
“还敢编瞎话?”张飞怒喝一声,用枪手在每人头顶敲了一下,“老实交待,你们到底打算把老了弄到哪里,是不是想要下毒手?是不是又想用杀害同胞来换取洋鬼子的欢心?”
张飞说着用手枪托乒乒乓乓在两人头上一顿乱敲,看得吕旷、吕翔兄弟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