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飞花何归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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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你说,如若全世界都背叛了你,我会站在你身旁,同你一起背叛全世界。如今,我选择先离开,是因为我舍不得。

  阳光逶迤,洒落在树林,青葱如玉。时而,鸟儿婉转轻啼,溪水叮咚自茅草屋前流过。

  茅草屋,老旧的床榻上,薄被裹着的女子,额间不时溢出细密的汗,口里不清不楚的念着。而坐在破圆木桌旁边的红衣女子,则捧着剔透的碧玉杯,悠然地品着香茗。

  “轻歌,别管我”

  “快逃逃”

  “要杀,杀我不许碰他”

  “啊!”

  床榻上的人儿,猛地坐起身来。随即蹙紧秀眉,捂着左肩和腹部,深浅不一的喘着粗气。

  左肩棉布缠住的部位,渗出丝丝血珠。这正是自墨彦山上坠下的慕若雪。

  眯起眼打量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慕若雪僵僵的扯起一抹苦笑。

  想死,又没能死去。不是说,人命都是很脆弱的么,怎么偏偏她的命如此的硬?

  余光终于注意到了圆桌旁那个一身如火般耀眼的女子,吹弹可破的皮肤,如漆的黑发,别着一枚珊瑚玉制的蝴蝶状发饰,眉目弯弯,的嘴巴上翘着,甚是可爱。

  “你是何人?”

  细细的琢磨,慕若雪怎么都觉得这女子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可是,这世道,好人和坏人不是相貌能区分的了。

  没经历些事之前,品性是谁都看不透的。

  红衣女子翩然间已立于床榻之前,伸手将止血草的药汁滴慕在若雪的伤口上,“珏宁。”

  “为何对我这么好?”咬着苍白的嘴角,慕若雪的脸上无一丝血色。

  这世上,有人要杀人,有人却偏要救人,还真是讽刺!

  “这就叫好啊?哈,忘了告诉你,我珏宁从来没有白忙活的习惯。”红衣女子擦擦手掌上遗留的药汁,表情尽是愚弄。

  “那你?”

  这就难猜测了。

  不会做赔本的买卖的活,为何还要救她?

  她身上,可还有能让她利用的价值?

  珏宁看着慕若雪一脸的凝重,不由的觉得好笑,接口道,“我啊,已经从你的裹衣里面,拿了三张银票。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咯。”

  说着,还不知从哪变出个精致的小金算盘,自顾自己的算上了,“草药,净身,喂饭,呃呃,最主要的,是我救了你一命啊,你可知道你昏迷了六日,单高热就闹了三日有余,把我折腾死了。所以,你也很划算了。”

  “呃。”抚着额角,慕若雪觉得天都塌了。

  这是从哪蹦出来的小屁孩。她自己都忘记了裹衣里缝了银票,这丫头居然能给找着。

  “嘿嘿。开心吧?我就知道。呐呐,你真的不赔本哦。”

  珏宁乐的都快飞起来了。

  其实,她只是路过,在溪边发现了漂浮着的慕若雪,惨白的跟那个什么似的。

  然后呢,费了点小劲,把她给背到这茅草屋里扒衣上药。

  至于,为什么这里会有茅草屋,就不清楚了。可能是某某人打猎图方便,也可能是她命不该绝,反正都与自己无关。她只是顺水推舟,静观其成而已。

  “你姓珏?有这姓氏?”慕若雪倒不雄这钱。只怕是刚出虎口又进狼。

  别的史书她不懂,可百家姓她背的最熟了。

  “要你管。反正本姑娘叫珏宁。你呐,说说为何会在溪水里泡的跟那什么似的。”

  珏宁的小脸上划过一瞬的不自然,草草的岔开话题。

  “要你管!”慕若雪的思绪亦飘到了数日之前,却不敢再沉浸慌张地摇了,学着珏宁,赏了三字回去。

  “小气鬼。本姑娘才不想知道呢。”珏宁不雅的做个鬼脸。谁要知道,谁想知道,哼。

  “我饿了,你烧饭去。”慕若雪也跟着瞪眼回去。谁怕谁?

  “凭什么?”

  “凭你收了我的银两。拿人家的手短,懂?”手一掐腰,慕若雪一副居高临下之势,而珏宁嘟囔着,不敢大声还嘴,一扭一扭的走出屋去,留下慕若雪一人,陷入了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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