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闲话少叙,赶快开始罢!”
人群中,不知是谁家的公子,高声嚷着,显然已是磨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就是就是,只要能博得久姑娘一笑,刘某倾家荡产都无妨!”
“别磨磨唧唧的了,快开始!”
“标价标价!”
“好好好,妈妈我晓得了。柒月阁季久儿初yè标价开始!”随着李聘婷划落的嫣红色纱巾落地,全场的气氛瞬间被点爆!
“五百两白银!”
“切!一千两!”
“我出三千两!”
“五千两!”
价格是越飚越脯刚还豪言壮语的刘含笑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五千五百两。”牙一咬,脚一跺,狠心追加了五百两。
“柳公子且省省罢!你看菡嫣柳墨都不错,未必非得是久姑娘!七千两!”一旁的吴希东嘲弄地弯起嘴角,茶盏一起一落之间,价又被‘无心’地抬上去了。
“八千两!”戴洛乔无辜地耸耸肩,清咳了几嗓子。
他这只是投石问路而已。干嘛都用要杀人的目光看着他?不过是一价压一价而已嘛。
“我我用我全部的家当!”
人群中忽然传出这道声音,虽苍白却没有一丝迟疑。
众人面面相觑,好奇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终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墙角那道正红色的身影上。
“这位兄弟,口气不小。只是不知道,你所有的家当值多少?”
“就是。谁不知道毓秀季家,久姑娘是你寻常小子能染指的人物么?”
“小子,不若拿出你的家当,让咱们开开眼界!”
“就是啊!拿出来给大瞧瞧!到底你怀里揣着的是什么稀世宝贝!”
台下的看客频频起哄,台上的季久儿亦不免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仅是那么一眼,她的神色中就流露了太多的情绪。
慕若雪的眼波在季久儿与李九渔之间流动,她也甚是感兴趣,李九渔这是为哪般?
“小子没什么稀罕宝贝,只有这些微薄之物。还望李妈妈念在九渔对久妹的一片痴心上,成全了我们。”李九渔整张脸如纸般苍白,紧抿着嘴角,一步一步走向正台。而李聘婷也毫不客气,白胖的手直接掏进李九渔的怀中,将包袱抢了过来。
“呦,我只当是什么宝贝,竟是这么些低贱便宜的玩意。瞧瞧这都什么啊!”李聘婷一件一件的细数,脸色极其不悦,“毛笔?砚台?银连环?玉镯子?居然,还有茶盏?你当柒月阁是什么地方,当铺么?”
“李家公子,想从前,李家也是这楚毓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怎地穷途末路的,就只剩下这么些玩意?”林木梓秀眉一挑,眼中尽是不屑。
“什么?这就是鼎鼎大名的李家公子?郑某失敬失敬啊。”郑蔺安假意拱手作揖。
“李妈妈,这位可是李公子,言语间莫失了分寸,得罪了贵人可就不好了。”
“是啊,人家好歹带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前来,李妈妈也别太驳了人家的面子!”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哄笑连连。使得李九渔原本苍白的脸,潮红了一片。微微安稳了下心神,深纳了一口气,他昂首,不卑不亢道,“李妈妈,小子知道这些东西,您看不上眼。但是小子愿对天盟誓,只求妈妈成全小子与久妹。待到小子功成名就之时,定会尽毕生报答妈妈的厚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