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沫会等,等到了月上枝头也会等到天荒地老,在她被山贼追得走投无路险些失去清白的时候阎洛出现了,她还记得那日阎洛一颗颗解开衣服上的如意盘扣柔情的把狼狈不堪的她细心裹住,抱着她在怀里,就算他冰冷,就算他有獠牙,就算他会故意吓唬自己,就算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沐沫也会坚信她的选择。
山口奏太不亏待沐沫吃的,只是看着沐沫脚踝上的血珠浸湿了一只箩袜,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喉头发紧,却抱手看着沐沫的无助。
手上的戒指映衬着夕阳的余晖,随着最后一丝光线的消殆沐沫的戒指如阎洛求婚那日一般散发着淡蓝色的光。
夜渐渐入凉,同样望着窗外的两人,玻璃窗外却是不同的景色,沐沫不在,阎洛也没必要去准备晚餐,直到回到府邸,阎洛一直在房间内,沐沫经常坐着的椅子上看着窗外,从日上三竿到月出西天,看着阳光近了又远,直到那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在玫瑰园的边沿,一片鲜艳的玫瑰被夕阳照耀得如那凝固了千年的一块血迹,沉沉的,洗不掉。
阎霖看着阎哲有些陌生,不明白阎洛为什么要把沐沫留下把阎哲换回来。阎哲有自保能力,而沐沫只是一介女子而已。
不明白的还有很多,正如沐沫不明白为何山口奏太突然要打开她眼前无法触及的窗,窗外已经渐渐暗下去,沐沫看着山口奏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更不知道山口奏太此时的笑是什么意思。
“三夫人,夜刚好,好戏这才开始。”山口奏太噙着沐沫不明白的笑看着沐沫,慢慢的关上门。
“什么?”沐沫再一次陷入无助的境地,还不明白山口奏太想说什么,夜风袭来阵阵的凉意,夜风中迅速的散播着沐沫血液的清香,夜风中的血液清香迅速的蔓延开,堆满了腐烂树叶的淤泥中一只只苍白的手臂破土而出,无力的朝着天空抓扯。
风中传来的低声呜咽很渗人,沐沫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犹如一只只的手张牙舞爪的在挥动。窗台上的人背对着月光,投射出狰狞的影子在沐沫身上,无处可退的沐沫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影朝着她发出痛苦的嘶吼,脚踝上的铁环扯着伤口的疼都被忽视,墙角的铁链扯出的声响被淹没在那低沉的呜咽声中。
“不要!救命!”沐沫无助的挥手,希望眼前的恐惧是虚假,是自己的幻觉,偏偏脚踝被人扯住不是错觉,伤口就算,还是可以感受到那种只属于泥土的腐烂腥臭的味道,还有那干枯的手指。
“走开,走开。走开……”沐沫无助的只是让自己的脚踝越来越疼,脚踝上的不适感越来越浓。眼前黑压压的厉鬼在夜里红着双眼,沐沫的伤口流血不止。
脚踝上干枯的手被抽回,沐沫只听到在一群狰狞的笑声中发出一个无比恐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