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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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张若虚陷入昏迷后,不知道多久意识重新清醒过来,还以为是刚刚睡醒的他习惯地在边上摸摸。准备拿起眼镜下床去洗漱,然后继续玩传奇,今天应该可以升级了!

  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火热,精神一震,朦胧的睡意消除了几分,一骨碌坐起来。

  咦!这是哪里?一片白,什么都看不到!

  低头一看,天,我的身体,怎么是透明的!张若虚一惊,猛地一躬身,整个人往上提了不知道多高,比坐飞机那种重力失调更难受十倍的感觉,赶忙停下来。

  人形的虚影一阵拉扯,差点散开,张若虚立即压下心中难受的感觉,虚影才慢慢恢复正常。

  还是一片白,这是什么东西,这多高多厚多远?

  而我怎么变成了这样,看着有点透明的身体,大脑一片空白,像失了魂一样。突然一幕幕场景从脑海里冒出来。

  虎头人!老虎头!一个硕大的有点像虎的脑袋占据了张若虚整个脑海。

  穿越了!貌似穿越了,那怎么自己是现在这个样子?

  用左手捅了捅右手,毫无阻力的穿过,两只透明的手交叉在一起。神经算是比较大条的张若虚有种发狂的感觉。

  “有活人吗?有活的吗?”一张嘴才发现发不出声音来,但是貌似一股精神波动向四周荡漾开,连自己也明白了意思,虽然听不到。

  “啊!”一声高亢地惊叫声,张若虚一连倒退了飘出了老远。脸蛋前面不到一厘米地方突然出现一张脸,还没看清是什么样的脸,本能反应地叫着退后开。处在精神崩溃边缘的人可不禁吓啊!

  “呀呀,我老人家有这么可怕吗?”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头笑嘻嘻地抱着手。

  “你是谁?”眼前这个也有点透明但是真实很多的老头,慈眉目善的样子让张若虚好感大增。

  “我是虚空镜的器灵,你刚刚认主了,你就是我的第三任主人了。我的主人!”老头略微躬了躬身略带谦卑的说道。

  “虚空镜?什么东西?”张若虚一愣,这个名词貌似在哪里听说过,想想应该在小说里面看到过吧!

  “虚空镜是一件十分强大的神器,这神器可不是天辰大陆上所谓的神器……”

  “等等,什么神器不神器的,你说我是它的主人,我怎么没感觉到什么啊?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啊!”被打断的老头看了张若虚一眼,这小子看似有点不好忽悠啊。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的认主,你先听我说完,年轻人怎么这么没耐心!”见张若虚又想说点什么的样子,连忙打断他说道。

  尴尬一笑,张若虚也不在说话,闭上嘴巴装出聆听教诲的虚心样子,老头满意的点点头。

  “你以为认主这么简单啊,滴几滴血就完事了吗?如何认主我自会教你,你只要按我做的去做就行了。明白吗?”

  “恩,明白。”张若虚老实的点点头。

  “明白就好,那我们开始吧!你过来,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你怕我吃了你吗?真是的”老头嘀咕着抱怨到,“还不快过来!”

  张若虚心念一动,身体慢慢移过去,老头一把抓过他的左手腕。

  一股怪异的感觉遏制不主的从心底冒上来,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看了眼老头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突然想起来,怎么自己能穿过自己。不信邪的又用右手穿过了下自己的胸口。

  畅通无阻,而老头的手怎么这么有质感。

  “别分心,跟我念!”老头轻喝一声,从他嘴里冒出大段玄奥之极的语言,虽然听不懂是什么话,但是那种远古洪荒,庄重神圣的感觉让张若虚一阵恍惚。

  老头眼睛瞪着张若虚,嘴巴还在不停地念叨,不停地用眼神示意他跟着自己念。直达灵魂的咒语直接印刻在他心里,只要跟着念就行了。

  但是张若虚心里一突,看过无数小说的他,不对劲的感觉特别明显。老头越来越急,眼神的焦急慢慢也显现出来,但是嘴巴还在不停地念着。

  停不下来,老头已经停不下来了,不理会老头不停地指示。如果自己也跟着念,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原本慈祥的脸孔开始有点扭曲有点狰狞,抓着张若虚的手也越来越紧,看张若虚还无动于衷的样子,他的右手也抓过来了。

  本能的,张若虚挡住了他的右手,使劲的扭动左手想挣脱,但是怎么也挣不开。

  老头的脸越来越狰狞,一副吃人的样子,口中像咒语的话语也越来越急促,靠的越来越近的脸孔,还有一丝丝残酷的意味。

  张若虚也越来越恐惧,情急之下一口咬向他的耳朵。

  没想到的是,一口就咬下了他的耳朵,意外的是居然一口就咬掉了。

  像软糖一样,就是没有味道,回味的几秒之间,那块耳朵突然化为一道暖流。咕噜一声,控制不住的一口吞了下去,暖流入腹,如冬天喝二锅头一样,非常舒服。

  而落入腹部的暖流从胃部迅速传导到身体其他地方,张若虚舒服地呻吟起来,灵魂上的那种微妙的感应越来越强越来清晰。眼睛也越来越亮,贪婪地看着眼前的脸蛋直抽直抽的老头。

  不管了这个不明来历的老头,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想害自己,那也没必要对他多客气了。张若虚本来就是一个推崇恩仇必报的家伙,对自己不利的人向来不客气的,为此从小到大打过的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全身飘飘然的感觉,让张若虚觉得这绝对是好事,心一横,闭上眼,凑上脑袋狂啃。

  惊恐至极的老头,极力挣扎着,在他分心的刹那,因为再也分不出足够的精力于咒语,导致出现断层,遭到了反噬。

  “叽!”一声难听而又刺耳的尖叫声,吓的张若虚一大跳,即使没声音,但是那比声音强烈十倍如,直接作用在听力神经上的感觉真的吓的张若虚不轻。我靠,我还没啃到呢!有必要这么刺激这么惊天动地嘛!

  忙睁开眼,又吓了一跳,这已经不是人了,完全扭曲的如麻花一样,不停哆嗦着颤抖着,无边地痛苦和悔恨透露出来。

  从那已经看不清的眼睛透露出来的刻骨铭心地仇恨,先是让张若虚一惊,然后立马激起了他的凶性。这次也不闭眼了,准备直接就啃。

  “嘭”

  透明老头突然炸裂开,化为无数肉眼可见的小颗粒,比人形的时候颜色更深三分。

  刚张开嘴巴的张若虚,呆住了,愣了半响看着身前那些漂浮不动的小颗粒。难道真的死了吗?如果是活人,自己还不可能这样做,一个透明的人,无所谓了,自己还吃过那种造型如大脑一般的食物呢!虽然之后还是吐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哗,那无数细小颗粒像找到宣泄口一样,全部涌进口里,直奔胃里钻去,张若虚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那些小颗粒就不见了。

  如吃了一斤朝天椒般,火辣地疼痛立即刺激着他的神经,虽然他现在这个样子貌似没有神经。疼痛感以几何倍的速度增强着。

  “啊……啊……嘶……嘶”强烈地疼痛已经让他说不出再多的词语,整个身体如梦幻般的拉扯着扭曲着,总算没有完全失去人形状。

  而更让张若虚难受的是,无数奇奇怪怪地记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如此多如此杂乱不堪的记忆一起涌来,真的是要崩溃了,脑袋要炸裂了一般。

  整个白色的虚空开始震荡着,本来就是一片白的空间开始鼓动起来,不停波动着以张若虚为中心挤压着。而他身体颜色也渐渐变深,渐渐有了真实的质感。

  一种掌控的感觉油然而生,对,就是掌控的感觉,对天地的掌控,对空间的掌控。这一刻张若虚感觉自己就是神,是天地间的宠儿,一切尽在掌握中!

  以他头顶为中心,如黑洞般产生了一个点,白色空间开始在塌陷。几乎没有停留没有时间间隔,白色的虚幻般的物质消失了,也没有什么空间存在了,在张若虚头顶上出现一个三寸大小一寸厚度白色的圆盘。上面是白色如羊脂,而下面无色透明如镜子一样,向外散发白色而有有点透明的光芒。

  圆盘滴溜溜转了几圈,缓缓落下。毫无阻碍,进入了已经不再扭曲的张若虚脑袋里,外围的光芒继续笼罩着,一直落到眼眶处,强光一闪,光芒收敛。

  身体猛烈地一震,头脑轰的一声,所有记忆破碎,所有一切消失,定格在一个场景。

  一个巨大如星辰般的,三脚两耳圆鼎立在虚空,身后无数星辰如黄河之沙,一个更为巨大的看不清面庞的家伙盘坐在鼎前面,往里面投入了无数东西。然后也不见那大家伙怎么动,圆鼎里面慢慢往上飞出一个圆形盘子,上白下透明,滴溜溜地在鼎上空转动着。

  一种明悟产生,这个镜子就是名为“虚空镜”的神器。自己刚刚吞的居然是虚空镜的器灵,而吞下它的是自己的灵魂元神,而真正成为了虚空镜的主人。

  不过让张若虚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居然兼顾了器灵的所有功能,自己现在算是人还是什么器灵?难道自己就一直这样了?

  心里一惊,意识刚想到这里,就听到了马蹄声和马车行走时那种咕噜噜地声音。猛地挣开眼,看着马车顶散发出柔和光芒的白色石头,动了下手脚,胸口隐隐地疼痛感是那么的真实,终于回到了现实。

  虚空镜,而后大量的记忆让张若虚的脸色变幻了无数次。

  那倒霉的大周始皇,那慈眉目善的老头就是大周始皇,不过灵魂已经不是它而是那虚空镜器灵。当初同在地球的老周,本来是一位教书先生,有天捡到了这幅眼镜,而自己又有点老花眼,试着一带,居然看的非常清楚。当时他还在想,不知道这是谁的眼镜,如果自己带着的话被失主发现正好可以还给他。

  每天晚上他批改作业的时候,因为作业太多,自己身体又不是很好,改着改着就容易打瞌睡,然后就倒在椅子上睡着了,之后他就不停地做梦。梦到一位如瓷娃娃般的小孩,用老气横秋的口吻让他滴些血在眼镜上。

  每次都做同样的梦,终于有一天,他终于滴了几滴血在眼镜上,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他身上。他进入了那样的空间,至于之后的记忆就有点破碎,总想不起了。

  然后直接跳到他来到异界,他在这个世界做的事情零零碎碎还算有个大致脉络,后来他在虚空镜器灵的帮助下提升到了神级。顺利度过劫难,凝聚神核的时候,它突然暴起吞噬了他。但是虚空镜小看了这一方宇宙的力量,在他还没有恢复万分之一的情况下,冒然的想炼化神核,遭到宇宙法则的压制。

  结果,一下回到解放前,如果不是在最后时刻,利用虚空镜的能力逃到了地球所在的宇宙,虚空镜即使不被毁灭器灵也完了。

  而之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张若虚眼眶上,以前不玩游戏的时候经常打篮球,也经常受伤经常坏眼镜,最后这个眼镜倒是没坏过。张若虚也从来不带眼镜睡觉,都是洗完澡直接睡。

  当然这些张若虚也想不到,他奇怪的是这器灵这么会这样,以前看小说可没看过几个这样奇特的货色,差点自己就遭了黑手。

  其实张若虚还是有点冤枉了器灵,这时候它还没有想吞他。只是想提高他,念的也是那种可以直接让张若虚掌握一部分虚空镜的能力的咒语。这样他也有了生存能力,然后再培养下,养肥了再杀嘛!这道理,对于活了无数年的它来说还是很懂的,而且还非常了解:不能养的太壮,否则不好杀。

  张若虚更想不到的是,原本虚空镜器灵不是这样的,他得到的记忆也是零碎的不完整的。

  它的第一任主人并不是那个创造它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突然有一天,惊变发生了,天崩地裂,真正的天崩地裂,比天辰大陆稳固亿万倍的空间塌陷了,一个个拥有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强者陨落了。世界末日真正来临了。

  然后它就沉睡了,等它醒来的时候,它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个世界变了,不再是所有物质物种都在一个空间,不管是强大还是弱小的。而是变成各种层次的物种各在一界,相互不干扰,而力量太强超过一界的界限时就会受到天地的惩罚。

  喜的是,它终于获得了自由,它的思想释放了,它前主人的种种经历也成为了它的一部分。它终于有机会重掌自己的命运,在原来的世界也有不少由器灵修炼而成的高手。

  每一个失去主人后重获自由的器灵,都从来没有被收服过,最多的是器毁灵亡。对于尝过自由滋味的它们来说,什么都没有自由来得重要。

  【啰嗦的铺垫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下面就是正式开始异界之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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